保持著微笑。
那感覺，就好像是在欣賞一件極為漂亮的工藝品一樣。
看的楚岩都有一點毛骨悚然。
“咳咳，前輩……”
楚岩無奈，隻好再次喊道。
中年這才恍然回神，笑道：“鬼境……沒想到啊，這天下，竟真的還有人能夠開鬼境。有趣。”
楚岩瞳孔一縮：“前輩看出來了？”
“很難嗎？我早已人道合一，你的道，不在我的感知之內，那自然是走了其餘道。其實也正常，隻是沒想到，鬼王還活著，你竟然開了鬼境，你這是在找死啊？”
中年笑眯眯道：“不止如此，我看你好像還修了三界之道？”
說完，中年突然驚歎道：“我去，小子，你要死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楚岩嘴角抽動。
你才要死了！
你全家都要死了！
有你這麼說話的嗎？
中年卻是不在意道：“彆生氣，我說的是實話。你修了鬼境，那就是和鬼王搶道，這也就算了，你竟然還修了三界圓滿之道，這是要和三界之主搶道？這你要是不死，那真有一點天理不容了。”
楚岩沉默。
這倒是實話。
然而，能怪我嗎？
修道，歸根結底，道其實就一條。
萬道，那也是三界之主開辟出來的，真要是溯源到天地之處的時候，這天下其實就一條道的。
而這道，被三界之主走了，那其餘人怎麼辦？
不修了？
修，就隻能修三界之主的道，那就是道奴，而我不想做道奴，我還不能重開天地了？
楚岩不覺得有什麼。
師尊似乎看穿楚岩的想法，笑道：“你說的也對，道，就一條，殊途同歸，無論哪一條道，都會有敵人，隻是，你這敵人來頭就有一點大了。”
言罷，師尊淡淡道：“你就是之前在中部殺了噬魂和天冥的人吧？有趣，在你身上，我感受到了很強大的氣運，還有很多不同種的力量。”
楚岩猛的皺眉：“大人，你說……我的身上有很多力量？”
這可不是好事。
有人，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印記嗎？
師尊擺手：“不是那些。恩……怎麼跟你講呢，其實因果牽連吧。你應該明白，運這種東西，其實是牽連性的，你身上，連接了很多東西，鬼將府、三界遺跡、包括一些上古人物的力量，在你身上都有體現，說明你與這些人會息息相關。”
楚岩恍然。
這樣的話倒對。
“麻煩。”
突然，師尊歎息一聲。
“我大概猜到你來找我乾嘛。本來我也想過，你們會來，可我不太想管，所以想著，一拳打死你，把冥河扔回去算了，免得被人給蠱惑了。”師尊淡淡道。
楚岩一下背脊生風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行了，不用緊張，我不會打死你的。”
師尊歎息一聲：“打死你，很麻煩的，你身上糾纏的因果太多，打死你，這些因果不散，必然會轉到我身上。在你身上，那些因果可能是善因，將來你遇到一些人，是好事，是貴人。可轉到我身上，九乘九是惡果，我可惹不起他們。”
說著，師尊神秘兮兮的笑道：“你這人，也不簡單，你的血脈、背景，我都看不透，八成是有一個了不起的爹娘。這意味在你身後，應該還有一位比我更強的存在。”
“大人，這些……都可以看出來？”
“當然，天地皆為道，大道無形，而我，本身已化身為道，自然能感應一些。”師尊笑道。
楚岩內心震動。
這一次先不談收獲，光是這一點，長見識了。
到了道主，還能看穿人的運數？
下一刻，楚岩臉色一變。
“這麼說……魔主，人王沒殺我，未必就是被震懾到了，還有可能與此有關？”
師尊打了一個哈欠道：“小家夥，彆亂想，到了道主級，運數這東西……其實看的很淡。這麼和你說吧，一個人，隻要活著，不死，運數都不會一般，我看冥河，他身上還和鬼將糾纏不斷呢，可我一巴掌把他拍死，那這運自然就散了。”
楚岩楞下，隨即皺眉：“可是大人你剛才說……”
“我殺你會有惡果？這也是真的，可這惡果也是可以散的，隻是我不想給自己惹一些麻煩罷了。”
師尊淡淡道：“真要殺你，其實也沒什麼，當然，也不好說，可修道，不就是搏一個機會嗎？我隻是不太願意與三界為敵，畢竟鬼界現在式微，可三界，一些人未必會在意。”
楚岩恍然，懂了。
“那大人，您看，我現在一直為鬼將府打工，橫掃中部，您看，是否能給予我一些幫助？”楚岩回到正題。
師尊也不客氣，冷笑道：“給鬼將府打工……就是把16鬼尉都給弄到你的世界去？這要是再讓你打一陣子工，是不是把整個鬼將府都給搬空了？”
“……”
楚岩一下啞口無言。
師尊冷笑道：“小子，做人要誠實，我活了太久，上古年間，人主我也見過，比你還能忽悠，你這一套手段對我沒用。”
“我看你現在，拿下了中部，應該準備反攻三界了吧？想要幫忙，那就拿出一點誠意來。”
楚岩內心震動，隨即也有一點頭疼。
跟聰明人聊天，就這點討厭。
但很快，他嚴肅一些道：“大人，那我開門見山，我如今確實需要大人幫助，可我目前很弱，能給予大人的東西不多，不如大人來說，希望我能夠幫忙做到什麼？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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