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卓警惕的瞅著趙雅倩,雙腿緩緩後退,退到沙發處。
李青山是一個連修士大門都沒進去的人,見到陳卓在後退,他心裡突然就沒了底,難道趙雅倩轉化的鬼物,讓陳卓都要忌憚嗎?
李青山戰戰兢兢躲到陳卓身後,一齊後退。
黃鼠狼瞅著情況不對勁,陳卓往後退的方向是大門口啊。
難道說陳卓要跑?
黃鼠狼生怕陳卓丟下它,趕忙朝著陳卓後退的方向蹬著。
陳卓一步一步的後退,他的腳踩在了李青山的黑皮鞋上麵。
陳卓狐疑的看著李青山,李青山踮著腳尖,他已經儘可能的縮小自己所占的位置了。
“一邊去。”陳卓罵道。
李青山不好意思的往左邁了小小的一步。
陳卓左腳抵住門口,雙腿微微彎曲。
發力!
助跑!
陳卓像一隻離弦的箭,衝向趙雅倩。
彈跳起身!
越過趙雅倩的頭頂。
雙手抱拳。
重重朝著趙雅倩的頭頂砸下。
“歐累哇,卡一走哭歐你拿魯,歐頭扣達!”
【係統加成:九天金闕伏魔掌!】
一道耀眼的金光,從陳卓的雙拳發射出來,照的整間屋子金燦燦的,甚至還有些晃眼。
趙雅倩沒有反應的時間,更沒有招架之力,任憑陳卓一記金拳砸下,將它從頭砸到腳,頭頂的魂魄與腳麵的魂魄粘粘在一起,從間斷裂成兩半。
王家的木製地板被砸的木屑飛起,地麵留下一道深深的拳坑。
王家的自建房抖三抖,所有物品應聲倒地,頭頂的天花板開始有沙料抖落下來。
得!
陳卓一出手,好端端的房子變危房了。
瀟灑帥氣,總算找回了場子。
陳卓起身,帥帥的用大拇指掃了一下鼻尖。
“瞧給你出息的,套上個王殼子,就敢橫著走了,都敢不把本高人放在眼裡了。”
趙雅倩的魂魄,一分為二,在不平坦的地板上渾渾噩噩,這是被打懵了呀!
黃鼠狼和李青山一瞧這架勢,敢情剛才的後退,隻是為了更好的進攻啊。
有陳卓在,何所畏懼?李青山拍拍身上的土,收起膽怯的模樣,昂首挺胸起來。
張翠蓮和王寶生心的暴虐之氣消失,停下了彼此打鬥。
鼎力事務所的人,互相攙扶著起身,三人不同程度的受傷,狼狽的長袍上掛著血漬。
陳卓走到趙雅倩的一坨魂魄前,輕輕一抬腳,將兩坨魂魄踢到一起,兩坨魂魄快速融合成一個整體。
恢複了全貌的趙雅倩,趴在地上,氣勢蕩然無存,雙目無神,魂魄渙散,複活不了,也報不了仇,再存留世間,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陳卓轉頭看向椅子,李青山識趣的將椅子搬到陳卓的屁股後。
陳卓一屁股坐下,翹起二郎腿。
“你這頭發長見識短的小小民婦,沒想到本官有這滔天的本事吧,竟還妄想加害本官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”
受重傷的張翠蓮,眼見希望來臨,趴在地上求著陳卓道:“陳大師,你可都看見了,她是要我們全都死,這樣的魂魄,留著她乾嘛?”
趙雅倩苦笑一聲,雙目流下血淚,縱有天大的仇恨,也隻能含恨散去了。
陳卓冷哼一聲:“哼,你這長舌婦,罪孽更甚,竟敢誆騙本官,對被害人濫用刑罰,你落得此下場,也是罪有應得,此後,你這舌頭,不要也罷!”
局外人不解,陳卓這到底是鬨的哪一出?兩邊都不占,是想如何解決?
陳卓從口袋裡掏出兩團早已寫好的紙條,遞到趙雅倩麵前:“本官這裡有兩個紙團,一個紙團上寫著生,一個紙團上寫著死,你抽一個,希望你不再那麼倒黴了。”
趙雅倩已然是亡魂,哪裡還有生的可能。
這就好比把一個煮熟的雞蛋變成生雞蛋,怎麼可能?
陳卓見趙雅倩沒興致:“那本官替你抽一個。”
陳卓隨手拿起一個,攤開紙麵,將紙麵上的字麵向眾人,紙麵赫然寫著一個‘生’字。
陳卓將紙條丟給趙雅倩:“運氣不錯。”
陳卓轉身將另一個紙團遞給王家夫婦倆:“你們倆誰來抽?”
張翠蓮坐在地上,嗚咽哭泣,都抽出來了一個‘生’了,剩下一個死還有必要抽嘛。
陳卓惦著紙球等待著。
事主的父親王寶生終於男人一回,起身接過了剩下的紙球,無望的攤開紙球,紙球赫然也是一個‘生’。
“這?”王寶生不解的看著陳卓。
【係統:……本係統……本係統……本係統沒這術法啊!】
陳卓深深歎了口氣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你說你有理,他說他有理,世上本無理,剪不斷,理還亂,彆是一般滋味在心頭!”
黃鼠狼張著嘴,皺著眉,這說的是啥話啊,亂七糟湊一起,說你沒化吧,你後麵這句還挺惆悵應景的,說你有化吧,哪哪都不挨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