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抬頭,求助的看向房間內的攝像頭。
森白的雙手,不情願的接過陳卓喝掉一半的五娘液。
陳卓滿意的拍拍女鬼的腦袋,順勢借力爬起來,掠過女鬼的腦袋拿起床上的紅酒,再坐回女鬼的對麵。
晃晃紅酒瓶,手指頭扣扣木塞,可真夠緊的。
已經喝的五迷三道的陳卓,坐在地上轉動腦袋,尋找開瓶的工具,頭上的皮卡丘針織帽,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腦袋的輪廓,像一團鮮黃色的牛屎一樣頂在禿禿的腦殼上。
看來看去,陳卓的目光落在了女鬼的大紅指甲上。
伸出手去摸摸女鬼的大紅指甲,掐一掐,還挺硬的呢。
這給女鬼嚇的啊。
他要乾啥?
他該不會對著攝像頭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。
“給本大卓起開。”
一瓶紅酒遞到女鬼麵前。
“啊?”
女鬼都已經想好了如何掙紮,如何維護觀眾朋友們心的鬼設。
陳卓扁扁嘴,鼻腔發出:“嗯?”
“開,我開。”
女鬼拿過紅酒,兩隻手握在紅酒瓶身,發動陰氣,將紅酒瓶口的木塞緩慢推出。
啵~
紅酒瓶的木塞彈出。
陳卓一把奪過紅酒,伸著頭探著紅酒散發的氣味。
鼻息間的白酒烈氣蓋住了紅酒的酒氣,紅酒的氣味傳到陳卓的鼻子裡,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覺。
陳卓喔起嘴。
抬起紅酒瓶,對瓶猛灌一大口紅酒。
本大卓喝酒,就是不咽,就是玩。
陳卓鼓著腮幫子,滿口的紅酒,舌頭在紅酒的遊走。
然後一口悶下!
砸吧砸吧。
端起紅酒瓶,滿意的點點頭:“隻給大卓喝。”
然後攥著紅酒瓶,跟呆愣愣的女鬼碰個瓶:“來,與本大卓不醉不歸。”
陳卓再端起紅酒,悶下一口,那表情欲仙欲死。
回過味來之後,陳卓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女鬼:“你咋不喝?”
女鬼已然是籠鬼,拿起半瓶白酒,學著陳卓的樣子,喝下一小口白酒。
一人一鬼。
你一口白酒,我一口紅酒,再吃下兩顆花生豆,一人一鬼快樂似神仙。
1306的畫風突然就變了。
披頭散發的女鬼隨意紮起亂糟糟的頭發,盤腿坐在陳卓對麵,小手拍打著陳卓的大腿,帶著東北腔道:“大哥,我實話跟你說,我壓根就不是上吊死的,也不知道腦殘導演從哪撿個破劇本,非要我演一個上吊的女鬼,說這樣有意境,意境個屁啊。”
陳卓依靠在床邊,頭搭在床上,口音不自覺的被帶拐:“老妹兒,那你是咋死的?”
“我啊?我喝藥死的,我們家那老爺們,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,就會窩裡橫,那天我倆吵吵兩句,腦子缺了根弦,喝了藥,想想這事我就來氣,王寶樹那個癟犢子,第二年就娶個新媳婦,一次都沒去看過老娘,老娘墳頭草都丈高了。”
“老妹兒,這事吧,要是擱卓大大哥我,那不能忍,你才死一年,墳頭都綠油油一大片了。”陳卓兩隻眼睛都喝迷瞪了,嘴上還當個攪屎棍呢。
女鬼歪歪腦袋,琢磨了一下:“本來我想著早晚都是個死,等那老癟犢子嗝屁了,老娘再找他算賬,現在不跌,老娘得找他算賬去,老娘都死了,他個老癟犢子小日子過這麼美,憑啥啊?”
“走,算賬去。”陳卓晃晃悠悠撐著身子起身。
一下沒起來。
兩下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