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卓,你又打人了是不是?”一名護士問道。
“我不叫陳卓,我叫卓寶兒。”陳卓大吼道。
情緒激動的患者,指著陳卓打小報告:“醜陳卓說阿遠和小桃姐姐要結婚了,還說阿遠醫生叫小桃姐姐寶兒,他還打我,你們快把他關小黑屋。”
護士緊抓重點:“剛好阿遠醫生在上班,我去問問阿遠醫生,陳卓打人怎麼辦?”
護士裝作往辦公樓方向走。
“你們跟阿遠猴兒一樣,卑鄙小人,無恥下流。”
陳卓嘴上謾罵,身體卻很誠實的遠離了聚堆的患者們,回到他的樹蔭下。
這就算完了?
事實上並沒有。
陳卓在樹蔭下坐著,扯著脖子高喊:“寶兒,你在乾什麼呢?”
這群患者也是閒的沒事乾,同樣扯著脖子回答。
“寶兒,我在打妖怪捏。”
“寶兒,我的靈魂在月球上和嫦娥烤兔肉吃呢。”
“寶兒,我要去拉屎了。”
在陳卓的極力渲染下,連食堂都難逃‘寶兒’的詛咒。
各個窗口前,精神病患者們井然有序的排隊打飯。
“寶兒,我不愛吃西紅柿,多給我盛點雞蛋。”
“寶兒,我不吃薑,我不要薑。”
“寶兒,多給我打一點。”
李青山的病房裡,阿遠醫生在給李青山做檢查。
“李院長,把袖子挽上去,我得給您抽個血。”
“唉,好。”李青山乖乖把袖子挽起,看著精神病類專業的年輕後生。
青山精神病院裡的瘋言瘋語,不會平白無故的傳起來,肯定是有個由頭的。
“阿遠呐,多大了?”
“二十了。”
“二十啊,那可真不小了,有女朋友了吧。”
阿遠醫生紮針的手頓了頓,想起早上被陳卓看到他舔狗的聊天記錄,不到半天,傳的整個醫院都知道了。
李青山看阿遠這個表情,心一顫。
不能吧,雖然說小桃家有點錢,這阿遠家境也不差啊,再說了,小桃她閨女都十五了。
“有了。”
“多大歲數?”
阿遠拔出針,被問的一愣,哪有這麼打聽的。
“二十四,是我學妹,爸媽給我介紹的。”
聽到年齡,李青山頓時舒了一口氣:“學妹啊,學妹好,學妹好,啥時領醫院來看看?”
“這兩天吧。”
“我就說嘛,我們阿遠英俊帥氣,肯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大閨女,這個陳卓,造起你的謠來,眼睛都不帶眨的,要不是你跟小桃年紀差距這麼大,我都快信了。”
是嘛?
都快信了?
是信了成吧。
阿遠醫生尷尬的笑笑:“陳卓討厭我,也不是一兩天了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陳卓張嘴就是寶兒寶兒的,我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,是哪個叫什麼,舔狗語錄,我想著我們阿遠這麼標致的大帥哥,咋會給人家當舔狗呢,都是人家小閨女,倒追我們阿遠。”
阿遠:“……”
李青山繼續說道:“唉,現在的小年輕啊,幸福是建立在平等角度的對待,舔狗,舔到最後一無所有,阿遠,你說是吧。”
阿遠:“是,是吧。”
阿遠內心:我好想哭,但我要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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