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塵夫子就那麼雙手掐訣,肩膀被陳卓拎著來到門口。
樓靈眼疾手快,第一時間打開房門。
絕塵夫子被陳卓‘請’出了小屋。
“唉,陳大師?”
白正成起身,但剛起身,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拿起桌子上那一瓶蓋的可樂,喝進嘴裡,然後跑出小屋。
陳卓將絕塵夫子提溜出小屋,還是覺得不妥。
這小老頭要是死在小屋門口,也跟他卓同誌脫不了乾係啊。
得丟遠一點。
他抓著絕塵夫子的衣服,在眾目睽睽之下,將絕塵夫子提溜到了大門口。
準備撒手時,還回頭掂量了一下小屋與門口的距離。
死在這,應該與他卓同誌沒有關係了。
大手一鬆,絕塵夫子沒能平衡體內真氣,被陳卓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“卓同誌就送到這了,改日卓同誌再請好道友小老頭喝大酒,你二位快快走,卓同誌就不送了。”
陳卓下起了逐客令。
從後頭追過來的白正成完全處於懵逼,剛才還說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把夫子丟出來了呢。
白正成連忙扶起地上還在冒煙的絕塵夫子。
“夫子,您沒事吧。”
絕塵夫子因升階速度太快,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壓製體內沸騰的真氣上,擺擺手:“不妨事。”
陳卓見兩人磨磨唧唧,還不走,急切的追問:“二位為何還不離去?”
白正成不敢言語,目光看向絕塵夫子。
絕塵夫子朝陳卓拱拱手:“那老夫便不打擾陳大先生歇息了。”
“不打擾不打擾,你快快走吧。”
白正成扶著絕塵夫子,離開青山精神病院。
陳卓目送小老頭的車子遠去,這才噓了一口氣。
“小老頭人都走了,回去死可跟卓同誌沒有關係了。”
……
小屋裡,澹台明月淡定起身。
“二卓,出去把拖把洗了。”
樓靈:“早上剛洗過。”
“洗的不乾淨,仔細洗。”
“哦。”
樓靈乖乖拿起拖把,走出小屋。
澹台明月見小屋內無人,閃身到茶幾旁,拿起陳卓喝剩下的空可樂瓶。
這黑水明明是黃小貓兒在小賣部買的,她也喝了幾瓶的,沒覺察出異樣啊。
難道一箱黑水,獨獨這一瓶有特彆之處?
澹台明月晃動瓶身,使得掛在瓶壁上的可樂流入瓶底。
仰頭,瓶口與唇邊隔出一段距離。
殘留的可樂順著瓶身流出瓶口,滴入澹台明月口,順著口腔,流入胃部。
抿抿嘴。
“就是黑水的味道,沒什麼特彆啊。”
澹台明月皺起沒少,催動鬼氣,去探尋黑水的奧秘。
探尋了個寂寞。
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。
難不成是瓶蓋的問題?
這更不可能,瓶蓋是她隨手在空瓶子上擰下來的。
澹台明月手握空瓶,想不通。
屋外傳來了陳卓的聲音,不知道和誰吵了起來。
“你才盲,你全家都盲,你祖宗十代都盲。”
澹台明月快速將空瓶放回茶幾,自己坐回原位。
遲遲不見陳卓推門回來。
忍不住隔窗望去。
陳卓在小屋外,跳著腳破口大罵:“你有種給卓同誌出來,與卓同誌一較高下?”
澹台明月這才舒了一口氣,又犯病了。
院外。
【陳卓,你有點不知好歹了,你看看你不懂裝懂的樣子,富看眾生就不說了,洞悉萬物,你看看你說的什麼,洞嗯嗯物,你不是盲你是什麼?本係統隻是好心提醒宿主,多看看書,增長增長學問有好處。】
“有你媽的學問,卓同誌乃宇宙高高人,還用你來教卓同誌學問,你算哪根蔥,給卓同誌穿襪子都不配。”
【粗鄙之人。】
“粗……”
什麼人?啥意思,肯定是在罵他。
陳卓跳腳大罵:“你個狗日的,隻敢偷偷躲起來罵卓同誌,不敢出來與卓同誌打一架,慫貨,略略略略,慫,慫的狗窩裡去了。”
“倒輩子黴?祝你倒百輩子黴,讓你出門掉臭水溝,臭死你,淹死你。”
“來啊,罵不過卓同誌了吧,還不與卓同誌計較,慫包就是慫包,快滾回去吃奶奶吧,嘎嘎嘎嘎。”
【……】
“唉唉唉,來啊,來打卓同誌啊,卓同誌就站在這,來啊,來嘛來嘛。”
【……】
“不敢吭聲了吧,打又打不過卓同誌,罵又罵不過卓同誌,略略略略略。”
【陳卓你個大傻逼。】
“嗯,你竟然敢罵卓同誌是大傻逼,誰給你的勇氣。”
【陳卓你個大傻逼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