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鼠狼在衣櫃裡找出一件棉馬甲,外麵再套上羽絨服。
羽絨服裡麵貼上暖寶寶,再揣上幾片。
尾巴塞進衣服裡,帶上棉帽。
後腳穿上小棉鞋,前爪帶上小手套。
扭動扭動身子。
哪裡還有半點黃鼠狼的樣兒。
圓滾滾的球,兩隻藏在縫隙裡的小眼睛黑亮黑亮的。
在屋子裡臭美了一會兒,黃鼠狼匆匆忙忙又趕去實驗現場了。
……
陳卓熬到淩晨兩點多鐘,寫書法的興致總算磨沒了,坐在沙發上半吊著眼睛。
小鬼頭在一旁還很興奮。
“陳卓,你再畫一個小鬼頭唄?”
陳卓打著哈欠:“明天,明天再畫小鬼頭。”
說完,陳卓身子一歪,倒在沙發上呼呼睡去。
“那好吧。”小鬼頭撇撇嘴,手裡拿著一副陳卓畫的畫。
手的畫,畫風清奇的畫著一隻大貓,大貓的背上拖著一個大人一個小孩,小孩腦袋上豎著兩支羊角辮。
小鬼頭用嘴小心翼翼的吹著畫,時不時的用手指摸摸墨跡乾了沒有。
“呼……”
陳卓發出輕鼾。
小鬼頭放下手的畫。
運起陰氣拖起陳卓,將他送進臥室裡。
蓋上被子,掖好被角。
然後,回到客廳,憤憤地看了澹台明月一眼。
澹台明月嘴角微微翹起,當做什麼都沒看到。
兩鬼互不乾擾,澹台明月看她的衣服包包,小鬼頭欣賞著陳卓的字畫。
一直到淩晨四五點,小鬼頭進入房間看了看陳卓睡姿,拿起那副畫,依依不舍地與大貓一齊鑽入陳卓體內。
東邊的太陽漸漸升起。
休息了一晚上的精神病患者們,紛紛湧出住院部,排隊洗漱,井然有序。
而陳卓還在睡覺。
早飯時間。
大胖拿著他的飯盆,在陳卓小屋門口溜達了一圈。
自從吃過了陳卓的火鍋,他一到飯點就來陳卓小屋門口走一趟,想要守株待兔,再蹭上一頓。
大胖隔著窗戶看到澹台明月,又看看臥室厚重的窗簾。
“陳卓現在也太懶了,太陽都曬屁股了,都不起床。”
嘀咕完,拎著他的飯盆前往食堂吃飯。
……
午,陳卓從熟睡醒來,頭頂上的雜毛更加張狂。
伸著懶腰走出客廳。
客廳空無一人,昨天寫寫畫畫的東西,也被收起來了,沙發套換了顏色,地板上有剛拖過的痕跡。
陳卓拖著懶洋洋的步子,走到櫥櫃前。
拉開櫃門。
盆盆碗碗少了。
應該去打飯了。
拿起洗漱用品,走出小屋。
小屋外,站著個衣著單薄的西裝精神小夥兒。
小夥兒手拿著個皮質箱子,凍得齁嗖齁嗖的打顫。
任憑寒風吹打,頭頂上那一大縷黃毛穩穩的貼在頭上。
發膠打多了。
反觀陳卓,亂糟糟的雜毛隨風奔跑,是自由的方向。
“你誰啊?”陳卓問道。
“陳大師您好,我是譚小姐請來的理發師,專門上門為您理發的。”
“為我理發的?”陳卓大手摸摸頭頂:“是該理了,那你為什麼不進去?”
“譚小姐說地板剛拖,等乾了再進去,沒事,您忙您的,等您有空了我再理發,譚小姐已經付了我一天的錢。”
陳卓撓撓嘴巴子,邁動步子走向水房,嘴裡嘀咕:“這麼大冷天的,連個棉衣都不穿,這不大蠢蛋嘛。”
【你至少走遠點再嘀咕。】
“老子願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