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卓歪著腦袋,眯眯眼望著太陽的方向。
大球人類,雖然愚蠢,但是好像也不壞。
陳卓仰首挺胸走進水房,擠好牙膏,刷牙,白色泡泡圈住了嘴。
水房外,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哎呦,媽,你兒子你還不了解嗎?朱珠昨天突然來月經,褲子都臟了,我是她男朋友,我不幫她買,誰能幫她買。”
阿遠醫生貌似在打電話,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網上那群人,就喜歡誇大其詞,我是你兒子,從小看到大的,我是什麼樣的,彆人不知道,你應該是最了解的,你兒子這麼優秀,能是舔狗嗎?
陳卓一直把我當成假想敵,他能說什麼對我有利的話,媽,你就放心吧,我找女朋友,肯定要找一個善良溫順通情達理的,媽,不說了,病人那邊出事了,我得去看看,先掛了。”
掛掉電話,阿遠醫生長長歎了口氣。
“陳卓那雙眼睛,是狗眼睛嗎?我都藏的那麼隱蔽,都能被他看到。”
水房裡的陳卓嘴裡含著牙刷,一雙慌張的眼睛四處亂瞟。
阿遠猴兒朝水房來了。
怎麼辦,怎麼辦。
陳卓慌張得不能自已。
慌亂中,看到內開的門。
大步跨向門後,惦著腳尖貼近牆壁。
緊接著,阿遠醫生走進水房。
陳卓的毛巾、洗臉盆、洗麵奶、杯子,還有攥成一坨的牙膏還擺在水池上。
阿遠走到陳卓的洗漱用品前,捏起陳卓那一坨牙膏。
“哪位臥龍鳳雛能把牙膏用成這樣?”
撂下牙膏,又捏起毛巾。
精神病院的患者毛巾上都標注著患者的床號與姓名。
門後的陳卓,心臟突突突突狂跳,生怕被阿遠猴兒知道他的存在。
幸好,陳卓的這條毛巾是新買的,上麵沒有任何標注。
阿遠將毛巾放回了盆裡。
陳卓懸著的心跟著放了下來。
正當阿遠放棄尋找洗漱用品主人,透明杯子上淡淡的印記引起了阿遠的注意。
拿起杯子,舉過頭頂。
杯底下,淺淺的寫著:陳卓專用。
顏色已經很淡了,但能看得出來。
“陳卓?”
阿遠醫生疑惑。
咚!
嚇的陳卓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了門上,門又扛不住陳卓的重量,關上了。
阿遠醫生猛回頭。
不大的水房裡。
關著門。
陳卓還保持著踮腳的動作,雙手撲在胸前,門已經遠去。
阿遠一身白大褂,手中拿著陳卓洗漱的水杯。
二人遙遙相望。
陳卓咽了咽口水:不怕不怕,阿遠猴兒武功退步,不是卓真神的對手,不怕不怕,卓真神你要挺住,阿遠猴兒應該怕卓真神才對。
想是這樣想,可臉上的表情,明明怕的不行不行的。
阿遠醫生:老媽說過,陳卓現在是紅人,就算是不巴結,也彆像以前一樣,犯錯就關小黑屋。
可一想到這貨昨晚造謠時,那得意的樣子,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呐,就想把陳卓摁進小黑屋裡,關上他個十天半個月。
“吃飯了嗎?”阿遠醫生沒話找話問道。
陳卓嚇的肢體都不協調了,腦袋一歪,特麼歪過了頭,抽筋了。
【對不起,我先笑會兒。】
很疼。
疼的齜牙咧嘴。
但不能在阿遠猴兒麵前丟臉。
“吃了,嗯?還沒吃。”咬著牙忍受著疼痛。
阿遠輕鬆的點點頭,放下陳卓的杯子。
雙手準備放進白大概兜裡,想了想垂下雙手,想要離開。
陳卓歪著脖子,連連後退,兩隻手比劃成迪迦的標準姿勢:“你想乾嘛?”
阿遠看陳卓的動作,傻不愣登的,調侃道:“我出去。”
“出去?出去啊。”陳卓眼神閃了閃,收起動作,往旁邊移了移,讓出一條路:“阿遠猴兒,卓真神可不會怕了你,卓真神是看在你身受卓真神重傷的麵子上,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兒,今日暫時先放你一條生路,不過,再有下一次,卓真神可不會輕饒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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