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個下午。
陳卓坐在長椅上,動,也不動。
動的是他的手和羽絨服拉鏈。
不動的是他的屁股。
簡直煎熬。
一隻挨到天擦黑。
陳卓再也按捺不住。
跑上房車,鄭重其事地通知黃鼠狼。
“小貓兒,卓真神要去小球球家找蛋二弟。”
黃鼠狼站在吧台上,腰間係個小圍裙,墊著腳尖整理懸掛式櫥櫃。
聞言,黃鼠狼轉過毛茸茸的腦袋:“卓真神要去找蛋二哥,可以啊,什麼時候去。”
“就現在。”陳卓道。
車頭方向馮寶拿著一塊抹布,謹慎的看向黃鼠狼,現在天剛擦黑,小鬼頭他們還得再等幾小時才能出來呢。
黃鼠狼收起爪上的活:“現在?現在該吃飯了吧。”
“卓真神不餓。”
“卓真神不餓,但優優家要吃飯啊。”
“優優家吃飯,跟卓真神要找蛋二弟有啥關係?”
陳卓不解的問。
“那哪能沒關係呢,卓真神你想啊,優優家現在肯定已經做飯了,還是做了四個人的飯,卓真神去了,正好趕上吃飯,老兩口肯定留卓真神吃飯,卓真神要是吃了飯,老兩口就沒飯吃了,老兩口歲數大了,一餓肚子,容易生病,老人生病都不是小病,送去醫院,進個搶救室,萬一不碰巧,人沒緩過來。”
黃鼠狼說到這,擺擺爪兒,歪嘴斜眼:“哎呀,不敢想不敢想。”
陳卓仔細想了想:“小貓說的有道理,等小球球家吃完飯再去。”
“等優優上班,去驅魔警署找蛋二哥,卓真神去優優家,空手去不太好,去驅魔警署,沒什麼不好的,八點!八點去正好。”
陳卓一想,也是這個道理。
【神特麼的黃小貓,這理由也就卓真神能信。】
都等了兩天了再多等倆小時也沒什麼關係。
陳卓晚飯沒心情吃,他要找蛋二弟一起去吃夜宵。
陳卓坐在房車裡。
每隔十分鐘看一次房車上的掛鐘。
七點半開始,每隔五分鐘看一次掛鐘。
七點五十九分。
陳卓一眼不眨的盯著掛鐘的秒針轉動到12的位置。
“八點了,八點了,去找蛋二弟了。”
可把陳卓激動壞了。
黃鼠狼也是沒辦法了:“馮寶,開車去找蛋二哥了。”
“好。”
馮寶已經在駕駛位上坐定,整裝待發。
房車啟動。
車燈亮起。
車子向後倒車。
調轉車頭。
房車緩緩駛出青山精神病院。
然後。
開啟了速度拉鋸戰。
按照黃鼠狼的說法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誰也彆想摘乾淨。
陳卓滿心期待的扒在車窗裡,路上膽子大的車主駕駛小轎車駛過。
一對比,自己這一輛車,慢的跟烏龜爬似的。
“馮寶,你快點開啊。”
馮寶沒敢回答。
黃鼠狼解釋:“馮寶剛拿到駕照,第一次開房車,手生,以後熟練熟練就好了。”
與此同時。
收到消息的驅魔警署亂成了一鍋粥。
周愛國站在驅魔警署大廳裡。
“利索點,把值錢的有用的家夥事,都給收起來,這誰的眼鏡?不要了。”
……
二十分鐘的車程,整整走了一個小時。..
陳卓盼星星盼月亮,終於盼到了驅魔警署。
房車剛停下。
陳卓猴急的竄下車,大踏步走進驅魔警署。
樓靈,馮寶,黃小貓兒跟在他身後。
周愛國與張優優早早候在門口。
“洞洞妖來了,快快請進。”周愛國熱情的招呼道。
陳卓目光看向張優優,並向張優優身後瞅了瞅,不見蛋二弟的蹤影。
“小球球,蛋二弟怎麼沒跟你在一塊?”
張優優低著頭,不敢直視陳卓的眼睛:“師傅,去接待室吧。”
“蛋二弟在接待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