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!阿達!”
陳卓一聲鬼叫,雙腳著陸。
喝太多了,站不穩。
澹台明月抬手揪住陳卓那件撐破的袍子。
撕拉!
衣服捏在手裡,人倒下了。
說時遲那時快,黃鼠狼一溜煙鑽入陳卓身下。
在陳卓鼻尖點地的瞬間,奮力撐住了陳卓的胸口。
澹台明月探出一道鬼氣,將陳卓勾了回來。
黃鼠狼虛了一口氣。
陳卓歪歪斜斜的站在鬼王府門口,呲著牙,看著門外的鬼,眼珠子滴溜溜亂轉。
‘梁山好漢’們聞著濃濃的酒味,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。
白俊生躺在地上,短暫的大腦空白後,以為會有人來扶他,卻是等了個寂寞,隻好自己爬起來。
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,繼續好言相向。
“澹台殿下,這位……高手大人,此前多有得罪,皆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,我特帶手下前來賠罪,還望澹台殿下與這位高手大人寬宏大量,高抬貴手。”
陳卓臉紅撲撲的,伸出一隻大手,捏住白俊生的鼻子,往身前一拽。
白俊生沒料到陳卓會有如此操作:“唉唉唉,我等是讀書人,切莫動手,有辱斯文。”
陳卓將白俊生拽到麵前,白俊生與陳卓距離一個台階的高度,大手九十度轉彎往上一提,迫使白俊生不得不踮起腳尖,揚起下巴。
“你叫卓真神什麼?”陳卓冷冷問道。
白俊生蒙了:“高,高手啊?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哼。”陳卓冷哼一聲:“你這等小嘍嘍,倒是長了一雙會看神的眼睛。”
“是是是,高手說的是,真神說的是。”
陳卓湊到白俊生臉旁:“你既然知道卓真神是神,還有膽子回來找蛋二弟,說,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?”
“真神,誤會,都是誤會,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現在我等幡然悔悟,特意前來登門謝罪。”
“登門謝罪?”陳卓揪著白俊生的鼻子,往後轉了一圈,白俊生墊著腳,梗著脖子隨鼻尖轉動。
謝罪?
光著倆爪兒就來了。
瞅這小白臉穿的,人模狗樣的,不像是窮的叮當響的。
陳卓瞅瞅白俊生身後那幾個‘梁山好漢’。
光著膀子,連衣服都穿不起,即便是有衣服,也都是打著補丁,麻麻賴賴的。
目光移回小白臉身上。
真是摳啊,自己穿的這麼好,手下穿的跟要飯似的。
白俊生的衣服雖然好,但陳卓是看不上的,這小白臉的衣服一點都不霸氣,還繡了一坨小碎花,娘們唧唧的。
不過他既然穿這麼好,肯定有好寶貝。
陳卓笑眯眯的打量著白俊生。
白俊生不明所以,被陳卓看得頭冒冷汗。
陳卓一手捏著白俊生的鼻子,另一隻手伸去鹹豬爪,在白俊生身上摸索。
白俊生被拿捏住鼻子,身子卻不老實的躲閃:“真神,我雖為書生,但我是男兒郎,男兒自當頂天立地,此等舉動,有違常理,這不符合禮法。”
陳卓大手停在白俊生胸前,摸到了鼓鼓囊囊一小塊,很硬。
陳卓的手探進白俊生的衣領裡,一把將鼓鼓囊囊的物件揪出來。
是一個白色麻布袋子。
在手裡掂量掂量,嘩嘩作響。
正是豆腐攤上,那鬥笠鬼丟給白俊生的一袋子鬼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