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卓一把奪過鑰匙。
樓靈不知從哪湊過來:“鑰匙,用鑰匙開鎖。”
陳卓大手一拍,呼在樓靈的臉上,往後一推:“你上一邊去。”
樓靈被推遠,不服氣的瞅著陳卓與馬麵鬼君,以前都是他和陳卓一起玩的,現在陳卓喜新厭舊,帶馬臉玩不帶他玩,憑啥?
樓靈還不服氣,舔著個大臉往陳卓身邊湊。
陳卓與馬麵二人喝的頭暈眼花,對著鎖孔一頓戳。
陳卓捏著鑰匙,抵著鎖孔,怎麼插也插不進去。
“咋進不去呢?眼兒擱著呢。”
馬麵著急道:“卓兄長,你鑰匙拿歪了,你看它的齒兒,是朝我這邊的,讓我試試。”
馬麵拿過鑰匙,堆著鎖孔,往前一戳。
戳歪了,懟陳卓手上去了。
“你可拉倒吧,你連眼兒都找不著。”
陳卓重新搶回鑰匙,反拿要是在鎖眼外一陣捅咕。
這一戳,就戳了二十多分鐘。
在這不算短暫的二十分鐘裡,充滿了樓靈的騷擾。
“要不讓我試試?”
“我興許能打開。”
“這麼開不對。”
“就差一點就開了。”
樓靈的身影在陳卓與馬麵身後,左右搖擺,起初陳卓還不耐煩的轟趕兩句,後麵都懶得說,跟狗皮膏藥似的,甩也甩不掉。
【二卓啊,在你曲折的成長道路上,應該明白一些道理了,融不進去的圈子,就不要硬擠了。】
澹台明月等‘人’就那麼遠遠的站著,黃鼠狼嚇的用爪子捂住眼睛,從爪縫中偷偷的看。
院中除了陳卓的‘人’,還有拘魂司裡一眾鬼差,在這一眾鬼差中,有一隻鬼差站在不起眼的角落,手中拿著紙筆,似在記錄著什麼,時不時的抬頭瞄上一眼陳卓馬麵二人。
“開了,嘿嘿,馬賢弟,你瞧,卓真神把鎖打開了,你連鎖都捅不進去。”陳卓炫耀的同時,還不忘貶低一把馬麵。
馬麵笑出馬叫聲:“卓兄長伸手果然了得,馬某自愧不如。”
陳卓拆掉鎖,推開牢房的門。
牢房裡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罪鬼們臉上浮現出不明所以的表情。
流程不對吧。
這位是馬麵鬼君,這個僧人是誰?
他倆這麼大酒味,都喝酒了,還能走正常流程不?
該不會要私刑吧。
我犯那點事,不至於吧。
這個時候該求饒還是該有點骨氣?
罪鬼們後退至牆根,誰也不想第一個被逮了去。
陳卓與馬麵二人走入牢房,陳卓雙手背後,探過身子,紅撲撲的臉蛋子加上紅紅的鼻子尖,麵無表情的從左到右一次看去。
探的有些厲害,重心不穩,超前撲了一步。
陳卓麵前的罪鬼快速朝兩旁擠。
陳卓金雞獨立的晃晃悠悠了一小會兒,勉強站穩身子。
對著就近的罪鬼伸出拳頭,在鼻尖前彈出一根食指。
戳戳罪鬼的鼻子。
“一,嗝!”
大手再移向旁邊罪鬼的鼻子尖:“二。”
“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……二十六……”
總共五隻罪鬼,被陳卓數出花兒來了。
或許是數的煩躁了,陳卓大手一揮:“你們為什麼在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