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澹台明月抽身去處理鬼市的事務。
黃鼠狼則滿心擔憂第一殿會不會在飯菜裡下毒,想扣嗓子眼吐出去,卻又舍不得吃下去的好東西。
阿言儘心儘力的照顧陳卓。
小鬼頭與大貓一起在院子裡愉快的玩耍。
馮寶給自己泡了兩包泡麵,坐在躺椅上看著擔驚受怕的黃鼠狼,心中有些許的安慰,儘管泡麵比不上美味佳肴,但泡麵吃的安心。
第一殿的酒是好酒,後勁比較大。
陳卓吐了幾次後,漸漸安生下來,躺在床上,張著嘴,呼嚕打的鬼王府外都能聽得見。
這一睡,就是一天一夜。
等他再次醒來,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。
一睜眼,對視上一雙一左一右的眼睛。
“卓真神你醒了。”阿言興奮叫道。
突然的聲音,不光將陳卓僅剩的睡意嚇的全無,連帶著起床氣都憋回去了。
陳卓盯著阿言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好半天,想罵她,但想不到什麼詞罵她。
最後懵逼的咽了咽口水,沒脾氣的從床上坐起身。
後背傳來一陣奇癢。
脖子一縮,抬手向後撓癢癢,一隻手不夠,另一隻手反手向上,兩手並用,還是撓不到,以前都撓的到的。
難道卓真神的功力退步了?
【是你吃胖了!】
阿言小緊張的看著陳卓,不敢有任何動作,她怕一旦做錯了,陳卓就不要她了。
陳卓往阿言的方向坐了坐。
“斜眼兒,快給卓真神撓撓。”
“哦哦。”
阿言受寵若驚將手伸進陳卓的睡衣裡。
已經是鬼的她,第一次感受著人的溫度,一個男人的溫度,一個崇拜的男人的溫度。
沉寂的心變得慌亂。
阿言的手在碰到陳卓皮膚那一刻,又快速縮了一下,接著又乍著膽子再次觸碰,如此反複。
陳卓的臉都氣綠了。
他後背本來就癢,阿言的手還跟螞蟻一樣碰一下縮一下,稀稀拉拉的軌跡往最癢處移動。
陳卓癢的扭動肩膀,脫離阿言的手:“起開起開,你上一邊去。”
陳卓扭曲著身子,撓癢癢。
阿言感知到自己被嫌棄了,咬著下嘴唇。
“對不起卓真神。”
“你說說你能乾點啥?都快蠢死了,連撓癢癢都不會。”
阿言委屈巴巴道:“卓真神,廚房裡溫著粥,我去廚房把粥端過來。”
“真是爛泥巴跑不過牆!”
陳卓搖搖腦袋,拿起洗漱用品,趿拉著拖鞋走出屋。
外麵的天依舊是陰沉沉的,鬼王府內掛著燈籠。
鬼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。
陳卓望著陰沉沉的天,他現在有點想念站在青山醫院的大院裡,太陽照在他身上那種溫暖的感覺。
“卓真神,早。”
小鬼頭與大貓蹦蹦跳跳跑過來。
鬼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,她可以一直在外麵待著玩耍,這兩天小鬼頭開心壞了。
“早!”
陳卓懶洋洋的回了一句,尋了一棵樹,蹲下洗漱。
洗漱完,阿言從廚房端來了米粥。
陳卓吸溜著粥,抬頭看看院中的眾人,然後低頭喝粥,突然又抬頭看看眾人。
“卓真神,你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