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自我安慰,經曆過滿院嗩呐陰兵的他,此刻雖然害怕,麵上卻也要裝的淡定。
好在這時,兩盞車燈射進精神病院內,保安懸著的一顆心稍稍安穩下來。
門外,陳卓坐在小車的副駕上,兩手還打包了烤串,想要打開車門,卻分不出手來,想抬腳,腳上又穿著鞋。
“小球球乖徒兒,快給為師開下門,為師手忙著呢。”
陳卓將身體緊貼座椅,方便張優優探身過來。
張優優一點沒含糊,探身過去給陳卓開門。
“哦,好……哎?這門咋又不好使了呢。”
張優優搗鼓著副駕駛門。
這一幕,偏偏好死不死的被隨後趕來的絕塵夫子等人看到。
絕塵夫子表示很尷尬,乾咳兩聲,躲開視線。
崔玨老臉一黑,人界果真世風日下,前有情侶大街上摟摟抱抱,現有卓將軍……沒法形容,簡直為道德所不恥。
在場所有人,紛紛羞臊的彆過臉去。
唯有劉小,年歲也不小了,卻還未經世事,伸個脖子問身旁的趙毅。
“趙兄,他們乾啥呢?”
趙毅黑著一張臉:“沒事彆瞎問。”
劉小一臉單純點頭:“哦。”
小車裡的陳卓,看白道友和馬麵賢弟都走了,他可是著急了,他臭顯擺的機會要沒有了。
“小球球你快點。”
張優優也著急,聲音都含糊了:“師傅你彆動,你碰著我胳膊了。”
“哎呀,你快點,快點。”
陳卓著急啊,本來是第一個來的,卻要最後一個出現。
後備箱裡,幽幽的傳來馮寶的聲音:“張警官,要不,先把後備箱打開,我從外頭試試?”
“也行。”
張優優發絲淩亂的從陳卓身上起身,打開後備箱的鎖。
抬頭正好對視上劉小那雙偷偷摸摸的眼睛。
偷摸的劉小好像被抓包似的,趕緊彆過臉去。
張優優秀眉微蹙,說不上來的古怪。
馮寶從擁擠的後備箱裡鑽出去,見樓靈另一側空了好多空間:“陳二卓,你故意擠我。”
樓靈次呲個大牙晃著腦袋壞笑。
黃鼠狼夾在駕駛位與副駕中間:“還不快給卓將軍開門。”
馮寶幽怨的先去給陳卓開了門,好在車門能從外麵打開。
張優優給出一個愧疚的神色:“師傅……”
陳卓雙手抓著烤串,又氣又惱,可看到張優優那副可憐相,最後隻是歎了口氣,鑽下車。
生怕風頭被彆人搶了似,剛下車,也不等看清情況。
“卓將軍在此,小小鬼……女麻瓜快束手就擒。”
是鬼是女來著,忘了。
前方眾人聞言,給陳卓讓出一條路。
精神病院門口,搖晃鐵門的女人,似是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,停止了動作,收回了雙手。
絕塵夫子等人已做好出擊準備。
隻見停下動作的女人,緩慢的轉過身。
眾人見到女人麵目那一刻,皆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呈青灰色,皮膚還布滿蚯蚓般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,嘴唇黑紫,雙眼皆白,唯有瞳孔一點點黑。
絕車夫子感知女人的氣息,似人非人。
女人僵硬的抬起頭,從左到右,灰敗的瞳孔一一掃視過眾人,眾人紛紛暗自防備。
掃視一圈後,最後停留在遠處的陳卓身上。
女人向前邁動步子。
一步兩步……
陳卓見一個醜女人走向自己,那眼睛?
陳卓瞅瞅手裡的烤串,又瞅瞅醜女人。
好啊。
竟敢偷饞他的烤串。
腳步防備的後退一步,將烤串護在身後。
“你彆過來,你就站在那。”
移動中的女人真就如陳卓所願停下了腳步。
陳卓看對方聽話了:“對,就站在那彆動。”
女人安靜的站著。
一旁的崔玨也感知過女人的氣息,似是活人,又像是死人,不同於活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