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如鬆一開口，就切中了重點。
對此，林夢雅也早有了安排。
“其實，醫師堂這些年倒行逆施，未必沒有反對者。隻是要麼被醫師堂抹殺，要麼就是小打小鬨，成不了氣候。”
馬廉跟程如鬆，都從她的話裡頭，嗅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。
等到宋達、盛方天離開，馬廉跟程如鬆三人，才轉而提起了此事。
“宮丫頭，你這次要做的事情，可不小啊。”
馬廉十分欣賞她的個性。
但是欣賞歸欣賞，他可不能把馬家的前途，當成兒戲。
程如鬆也是如此，麵對兩人嚴肅的詢問，她歎了一口氣，緩緩說道：“如今的這個世道，不靠我們自己，還能靠誰呢？你們以為，醫師堂能橫行這麼多年，靠得隻是人際關係麼？”
這一點，馬、程二人自然清楚。
衛國的權力構成看似簡單，實則可是一灘渾水。
各個世家之間的勾連、聖殿跟皇尊二尊並駕的明爭暗鬥、三王的野心勃勃，讓衛國的內政，時時刻刻的處於一個極為緊繃的狀態。
現在還能維持麵上的平衡，是因為各方製約的原因。
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所引發的混亂，隻怕會令衛國，生靈塗炭。
“醫師堂十分神秘，就連我們能打探到的消息，也是十分的有限。難不成，醫師堂跟那個，有什麼關係？”
程如鬆思維敏銳，至於他口中的“那個”，指的就是地下仙城。
林夢雅點點頭，回答道：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這些日子以來，在文景有意的默許下，他們收集到了不少醫師堂的一手資料。
有些上麵顯示，醫師堂的那些秘術，有一部分，是跟仙城所展現出來的東西，同宗同源。
所以林夢雅才猜測，也許醫師堂縱然不是仙城直接操控的勢力，卻也有可能，跟其有些關聯。
若是仙城真的靠著操控醫師堂來滲透地麵上的勢力，未免太細思極恐了。
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馬、程這對老兄弟，更是有著多年的默契。
他們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層麵，一想到多年來，有可能入口的藥，都可能是被仙城動過手腳的，他們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“照你這麼說，醫師堂的確是不能再留了。”
馬廉從來都是個堪稱狠辣的行事手段，實在不是他惡毒，而是亂世之中，軟弱無能，便是將自己跟家族，推向無底深淵。
“丫頭，你可有什麼法子？”
他看向她，問道。
後者想了想，才說道：“我覺得，想要滅掉醫師堂，必須要先斷掉他的手足，再挖掉他的根基，最後，才能徹徹底底的，斬草除根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先從百裡家入手！”
一絲寒光，閃過林夢雅的雙眸。
這一次百裡茂專程來給她找茬，分明就是將他們兩個家族的矛盾，翻給天下人看的。
如此，那她豈能無動於衷？
“也好。我早就看那個百裡家的小子不爽了！小小年紀，跟他那個老子一樣的不招人喜歡。”
馬廉眯了眯眼睛，低聲道：“隻要不讓他死在非葉城，路上那麼多流匪，誰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呢？”
程如鬆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老友，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。
“你那腦子，果然是個擺設。”
“老東西，你說誰！”
對於他們的例行吵嘴，林夢雅已經免疫了。
百裡茂必須死，但怎麼死，還需要一些手段了。
不多時，寧亮便從又外麵走了進來。
“大小姐，百裡公子到了。他說，是給您送東西來了。”
爭吵，瞬間停止。
林夢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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