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嘛好嘛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好不好?”
他從喉嚨裡,擠出一個“哼”字,然後冷臉道:“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,結果呢?”
結果,就是她在鬼門關又溜了一圈回來的。
這個...這個她也不是故意的嘛!
但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不是講理,而是抬起腳來,飛快的親了他的下巴。
“我錯了,你不要生氣了,好不好?”
軟軟糯糯的懇求,龍天昱哪裡擋得住。
他無奈的搖了搖頭,把寶寶們放下,卻猛地把她大橫抱起。
“你乾嘛?”
她被小小嚇了一下,忙摟住他的脖子,嬌嗔道。
“我覺得,你還是在我懷中比較安全。”
林夢雅捶了他一把,寶寶們可還都在呢!
但兩個寶寶隻要見到娘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,哪裡還顧得上其他。
“走嘍!”
墨言高興的說道,帶著弟弟,拚命的揮動著兩隻小短腿,跟上了爹娘的步伐。
但在他們的院子外麵,林夢雅卻碰到了一個,她不想理會的人。
文景站在東苑的門口,臉色顯得有些憔悴。
尤其是在看到完好無損的林夢雅後,眼中更是多了幾許無力感。
他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,覺得那天的毒丹,會跟她沒關係。
但他又因為那一日的表現,被這些人給徹徹底底的無視了。
這一次,他也是偷偷跑出來,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個清楚的。
這幾日,林夢雅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,於是更加不待見他。
但是人家都堵上門了,她也不好再裝傻下去,隻能先讓龍天昱把她給放下來。
“墨言,帶著弟弟先回屋子裡,爹娘一會兒就回去。”
小家夥懂事的點點頭,牽著弟弟的手離開。
但是沒過多久,寧兒就猛地衝了出來,把正在窩裡休息的小黑,給拖了出來。
“娘,這個給你!”
他小心翼翼的,把小黑放在了她的腿上,然後瞪了文景一眼後,跑回了屋子裡。
牧蠱獸伸展了一下修長的四肢,然後蹭了蹭她的手指,就繼續趴下來呼呼大睡。
這幾日都是這樣,小黑又恢複了把她當成貓薄荷吸的舉動。
每一天,隻要她在,就要抱著她的身體的一部分睡覺。
文景還是克服不了對牧蠱獸的恐懼,但見它居然像是一隻真正的小貓崽似的,對主人表現出了依戀軟萌的一麵後,他覺得自己心中,某些堅定不移的東西,正在產生了崩塌。
信仰表示如此,要麼你堅信不疑,要麼便會分崩離析。
這一切,就是從懷疑開始的。
“文堂主不會是來看我怎麼擼貓哄孩子的吧?有什麼話,你不妨直說。”
她的態度良好,一點也看不出心中所想。
另外一邊,龍天昱則是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女人。
隻有偶爾多出來的一眼落在他的身上,但警告的意味頗為濃重。
“其實我想問的是,夫人知不知道毒門的事情?”
他沒敢直接去問毒丹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自從這位夫人醒了之後,他總覺得有股子特彆的感覺。
那是一種深藏在骨血之中的敵對,可他卻又隱隱有些畏懼的複雜心情。
這世上,怕是沒有比害怕自己的敵人,更加讓人覺得沮喪的了。
不戰而屈人之兵,如果是用來形容自己的敵手,那可是一種讓人十分憋屈的。
很顯然,他獲得了這種感受,並且還得時時回味,他頓時覺得,自己怕是醫師堂內,最慘的一屆堂主了。
林夢雅挑了挑眉頭,笑著問道:“知道如何?不知道又能如何?反正在你們醫師堂的眼中,我跟他們,還有差彆麼?”
她的語氣很平靜,沒有什麼特彆大的情緒波動。
聽在文景的耳中,卻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正色道:“我想夫人,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我們醫師堂雖然行事有些偏激的,但隻是對事不對人。這一點,我相信殿下會為我作證。”
林夢雅淺笑,瞧著身畔的男人。
後者卻十分堅定的說道:“我隻知道,他們差點殺了我夫人。”
文景驚呆了。
不!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殿下!
他不由得再次審視,這個看起來深藏不露的女子。
“夫人,你這又是何必?以我跟殿下的關係,我一定不會害您的。隻是毒門的水太深,我怕你會牽扯其中而已。”
“嗬。”
林夢雅沒說什麼,龍天昱卻冷笑了一聲。
他轉過頭,不屑的看著文景,冷聲道:“我的女人,還輪不大你來教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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