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蓉蓉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,毫不客氣嗬斥道。
山羊胡子哪裡被人如此頂撞過,當下便陰沉了臉色。
“看來鄭小姐是看不起我們醫師堂了,不過,鄭小姐最近怕是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吧。”
鄭蓉蓉經過林夢雅的調教,早已今非昔比。
揚了揚下巴,態度也生硬得很。
“不過就是一點小問題而已,你們醫師堂倒是閒得很,不然為何非得伸長了手,非得要管人家的家事。”
被一個小姑娘這樣不放在眼中,接二連三的被頂撞,山羊胡子早就不耐煩了。
他陰冷的盯著鄭蓉蓉,臉上的笑容,帶著些些許的冷酷。
“原本我來,是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。不過現在看來,很顯然是你們鄭家不識時務。我奉勸鄭小姐一句,人有生老病死,得罪了我們醫師堂,便是得罪了天下名醫。到時任由你捧著黃金萬兩,也求不得一副救命的藥!”
這話,差點讓鄭蓉蓉炸了。
都說醫者仁心,這個狗屁醫師堂,簡直比強盜還霸道!
但林夢雅卻攔住了鄭蓉蓉。
她雖然有些好奇,這乖巧病弱小綿羊,怎麼突然成了暴躁少女,但她還沒失去理智。
“姑娘,不如先聽人家把話說完。不知閣下,如何稱呼?”
山羊胡子看著從鄭蓉蓉身後走出來的女子,目光十分的挑剔。
上下打量了她一陣子之後,才不情不願的開口說道:“我名單貴,是醫師堂的執事,你又是誰?”
執事?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了。
林夢雅笑了笑,說道:“我隻是小姐身邊的一個婢女,不知單執事來找我家小姐,所為何事?”
單貴大概就是那種拜高踩地的類型,平常在堂內沒什麼地位,但是在外人的麵前,卻把個架子拿得十足,就差用鼻孔看人了。
她的態度算不上有多恭敬,不過到底是給了單貴一個台階下,當下便十分驕傲的說道:“我是代表醫師堂,來警告你們一聲。彆以為你們私下裡跟那群毒醫勾結,就可以橫行霸道了。有我們醫師堂在,那群敗類,不過是強弩之末,永遠隻能像過街老鼠一般逃竄!”
一瞬間,鄭蓉蓉感覺到一股子十分危險的氣息。
她有些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身旁的蘇梅姐,她怎麼覺得,這一刻單貴就得血濺當場?
“你說誰,是敗類?”
她笑容依舊溫和,但眼中卻是冰冷無比。
單貴還不知死期將近,就算是知道了,估計他也不會把她的話,放在心上。
“我說那群毒醫。你們最好還是彆跟他們狼狽為奸,他們個個都該死,人人得而誅之!”
“哦,是麼?”
她輕輕揚手,摸了摸自己的發梢,一絲絲淡淡的紅色粉霧飛出,對麵的單貴毫無防備。
“可是,你就要死在我這個敗類的手上了,開心麼?”
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,單貴“咣當”一聲,倒在了地上。
廳裡的人被嚇了一跳,好在之前鄭大老爺慎重,除了他們母女之外,隻有管家一人。
管家立刻轉身,把房門跟窗戶都緊緊關好。
鄭大老爺震驚的看著林夢雅,眼中隱隱帶著恐懼。
林夢雅根本不在乎,而是蹲下來,看著七竅流血的單貴。
“放心吧,你還沒死。但我會保證,你從此以後,會連死都是一種奢望。”
她態度冷冷冰冰,一點也不似在開玩笑。
而單貴則是憤怒到了極點,也怕到了極點。
作為一個小小的執事,他見過的那些所謂的毒醫,不過都是一些小打小鬨。
真正的毒道大宗,聽說就連頭發絲都帶著劇毒,一人,可滅一城。
毒醫的手段又十分殘忍,拿活人來煉毒、試毒的比比皆是,而無一不是酷刑一般,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“嗬,真是個草包!”
一股子騷臭擴散開來,愛潔的鄭蓉蓉捂住鼻子,十分嫌棄的說道。
林夢雅起身,隻當地上的是個死人。
旁邊,鄭大老爺不由得退後了幾步,甚至不敢跟她對視。
終究,大部分都覺得毒醫就等同於變態殺人狂。
這一點她有心理準備,不過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但在她身邊,鄭蓉蓉卻好奇的抓住了她的袖子,仔細研究。
“蘇梅姐,你也太厲害了吧!這是什麼藥?你是怎麼做到的?能不能教教我呀?”
小丫頭嘰嘰喳喳,像是個剛出窩的小麻雀。
林夢雅的心暖了暖,情緒也緩和了不少。
“嗯,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機關,以後我可以送給你幾個防身。但你不懂藥理,還是不要瞎碰,免得累及自身。”
聽她這麼說,鄭大老爺頓時覺得自己十分的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