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留心,隻是待那邊通過之後,他們的車隊繼續前進。
但沒想到的是,沒等過多久,馬蹄的轟隆聲再度傳來,而且這一次,卻是直奔著他們而來。
林南笙也沒想到,他立刻朝著後麵的護衛做了一個手勢,讓他們把車隊先護住,然後嚴陣以待。
“你們這裡,誰是當家的?”
對方的護衛看起來也不是善茬。
隻不過他們怕是因為匆匆趕路的原因,看起來比宮家這邊狼狽多了。
林南笙麵不改色,催動駿馬迎了上去。
“我是,不知閣下有什麼事?”
對麵的護衛頭子,是個瞎了一隻眼的魁梧壯漢。
那人顯然是沒把林南笙這個看起來就像是世家公子哥的瘦弱青年,放在眼中,咧嘴笑到:“老子也沒什麼大事,不過就是手頭有點緊,想要跟你們借點花花。”
竟然是遇到劫道的了,林南笙的心中警鈴大作。
好在他走鏢的時候,倒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。
自己這一方人數眾多,哪怕是跟對方打起來,也不會太吃虧。
一般情況下這種情況,他們都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破財免災。
這一次,他也是先按照江湖規矩處理。
當下,就抱拳一笑道:“原來如此,不過我們出門在外,身上也沒有多餘的盤纏。我這裡還有一些銀兩,就算是我請眾位兄弟喝茶了。”
說完,他就扔過去一個分量不輕的錢袋。
獨眼壯漢抓在手裡掂量了一下,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。
“還算你小子識相,不過,我還有個要求。”
林南笙冷靜看著他們,問道:“閣下還有什麼要求?”
那獨眼壯漢指了指宮家的幾輛馬車,十足陰毒的說道:“我們家老大最近心情不好,你這裡頭總有個小美人吧?我也不為難你們,不管是丫頭還是小姐,留下一個給兄弟們解解悶,我就放了你們,如何?”
這下子,林南笙在瞬間變了臉色。
這些人根本就不講江湖規矩,分明就是來找茬的。
“閣下這話,恕難從命。不過我看你們也是行色匆匆,還是莫多生枝節的好。”
他話中寒意森森,手裡頭早就扣住了腰間的一把長刀。
馬車坐著的儘是他的親人,這些人,休想傷他們一根毫毛。
“嘖,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兄弟們,宰了這小雜種,女人跟銀子,我們都要!”
那邊立刻露出猙獰的真麵目,說是護衛,實則就是土匪。
林南笙也猛然抽出腰間長刀,揚聲道:“先護著馬車撤退,其他人跟我斷後!”
宮家護衛早就有所分工,這麼一來,靠近裡層的護衛們幾乎在瞬間就做出了護衛馬車逃跑的姿勢。
而外延的那些護衛們,則是在林南笙的指揮下,跟對方拚殺了起來。
“駕——”
車夫長鞭揚起,馬蹄飛舞。
他們以最快的速度,向著山路的儘頭跑去。
馬車內,紜兒也被嚇跑了所有的睡意,緊緊的握住林夢雅的手,麵色慘白。
“彆怕,我們不是有事。”
好在前麵三輛乘坐人的馬車裡頭,都安裝了防護裝置,即便是如此快的速度,也不會傷到人。
但林夢雅卻無暇顧忌到其他,她怎麼也想不到,居然會有遇到這樣一夥人。
鄭家封地內的那些劫道的山匪,上次被他們兩個給收拾了一半,後來那些在鄭家的施壓下,也都沒有了作惡的能力。
怎麼這一次,居然會碰上?
現在情勢危急,已經來不及細想了。
馬車很快就躥出了山路,可更大的危機,卻悄然來臨!
“小姐,不好了!我們的馬,停不下來了!”
外麵,車夫驚恐的叫到。
林夢雅立刻鑽出了車廂,隻見拉著他們的那一匹馬,正拚了命的往前跑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現在就不聽話了,這樣下去,我們非得撞飛不可!”
車夫是個多年的老把式,馬匹正常不正常,他一下子就能看出來。
彆看現在這馬他勉強還能控製住,可一旦馬跑死了,沒了力氣,他們就隻能車毀人亡。
“你先穩住,我來想辦法!”
她縮回了車廂,裡麵,紜兒的臉色白的嚇人。
“彆怕!”
她跌跌撞撞,給紜兒又固定了一層後,這才又探出半個身子。
這一下,她發現不僅僅是他們這裡,其他的馬車跟少數侍衛胯下的馬,也跟著瘋跑了起來。
甚至有有幾匹馬的嘴裡頭,已然冒出了白沫。
後麵的廝殺還在繼續,他們又自身難保,但更令她覺得棘手的是,馬匹究竟出了什麼問題,她根本沒察覺到。
“丫頭!這是怎麼了?”
突然,又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跑到了她的身邊,一身勁裝的清狐皺著眉頭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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