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他一臉慘白,雙眼也有些無神,看起來倒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,極度孱弱。
“父親...”
“淳安,你告訴我,這是怎麼回事?”
白淳安本來已經打好了腹稿,正想要說的時候,卻聽得一旁的女子說道:“是啊,我也很想知道,為何二爺喜歡的侍女,會跟二爺一通出現在花園裡頭呢?”
登時,白淳安的浮起一絲不安。
但他還是勉強壓抑住,用虛弱的聲音說道:“我得知今日父親要招待貴客,本來不想出來的。誰知我路過花園的時候,看到她們二人正在撕扯。我本想要把她們都拉開,可哪裡想到,竟然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痛打了一頓。蘇梅,我知道上次的事情,是我們不對。可你也不該如此記恨,暗中對我痛下殺手吧?”
好一個惡人先告狀。
若不是林夢雅就是當事人,還真的沒準信了他的鬼話。
奈何,她哪裡怕這個。
“大爺的意思是,是我無緣無故的,對你出手了?”
“姑娘,我本來以為你來這裡的,已然是釋懷了,可我沒想到,你居然如此...”
“閉嘴!”
白家主怒斥一聲,而白淳安則是以為,自己的鋪墊已經夠了。
父親一定會循著這個由頭,跟宮家斷了往來的。
可沒想到,白家主卻用極其失望的眼神看著他,讓他心中慌亂不已。
“原來,你就是這樣謊話連篇的當他們的大哥的!”
“父親,我沒有!”
“大哥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白實安幽幽開口,話中是擋不住的沮喪。
白淳安卻咬緊了牙根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為什麼自己的親人,都不相信自己?
“你們不要聽她說的話,她如此推卸責任,都是為了...”
“不如大爺跟大家夥仔細的說說,我是為了什麼,才會對你動手?”
林夢雅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。
而白淳安則已經意識到,現在的情勢,對他不利之後,卻不肯再輕易的開口了。
隻不過,他一直望向自己的父親跟弟弟,希望他們能“幡然醒悟”。
“在你沒有醒過來之前,蘇梅隻說了是你指使水芝企圖殺了她。除此之外,她什麼都沒有說過。並且,還是她堅持要等你醒了之後,再繼續探查事情的真相。”
白實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話中沾染著疲憊。
白淳安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自己暈過去的時候,對方居然沒有大肆詆毀他。
“還有,剛才二哥說,水芝已經被二嫂逐出白家了。大哥,你說她為何,會出現在院子裡,怎麼就那麼巧,給你碰上了?”
這件事,擺明漏洞百出。
而在場諸人,沒有一個是瞎的。
林夢雅好整以暇的走到了白淳安的麵前,嫣然一笑。
“按照那侍女剛才的說法,她是替二爺來殺我的。所以,這一切都是二爺做的對麼?”
白淳安愣住了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個局麵。
“她是個瘋子,瘋子說話如何能信,我看分明是你心懷鬼胎!”
“好,瘋子說得話不能信,那不瘋的,說話總該能信了吧?剛才,陪著我一同去休息的那個侍女,現在在何處?”
她這麼一說,白淳安的臉色驟然大變。
他當時覺得自己的計劃是萬無一失,而且蘇梅一死,宮家跟白家必定會大鬨一場。
到那時,誰還會注意到那個小小侍女?
白實安心裡微寒,難道大哥已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麼?
好在沒過多久,負責尋人的管事,就把人給帶了過來。
看著這樣的場麵,侍女顯得有些畏畏縮縮。
“彆怕。”白實安放柔了聲音問道:“告訴我,你怎麼沒陪在蘇梅姑娘的身邊?”
侍女縮了縮脖子,細聲細氣的回答:“本來奴婢是看著姑娘有點冷,所以想去二夫人房中尋一件衣服來給姑娘穿的。可沒想到,剛出了院子,奴婢就被人打暈了。醒過來的時候,奴婢發現自己就睡在園子外頭。是奴婢不小心,請三爺責罰奴婢。”
“那你可還記得,打暈你的,是什麼人麼?”
侍女使勁回想,十分艱難的才想起一點影子來。
“好像是個很瘦弱的男人,對了,我掙紮的時候,還抓傷了他!”
在場,跟此事有關係的男子,隻有蘇岩、宮三、跟白淳安。
前麵兩個聞言,立刻挽起了袖子,伸出兩雙完好的手臂來自證清白。
唯獨白淳安,卻是瞪大了雙眼,呼吸急促。
“大哥,你呢?”
白實安已然知曉了答案,可大哥,卻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。
“難道、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了麼?我是你大哥,你的親哥哥!”
縱然如此,白實安還是把視線,落在了從剛才開始,就被白淳安攏在袖子裡的雙手。
“隻要大哥是無辜的,我一定站在你這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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