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字一句,仿佛方才那個撒潑打滾的人,根本不是她似的。
秦管事暗中握緊了雙拳,他哪裡不清楚,要是他再繼續錯下去,萬一真的驚動了屠老爺,隻怕自己的前途,也就此斷送了。
但他卻十分的不甘心,要不是剛才那個女人用了陰招,自己也不會中計。
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好機會,他絕對不會放過,這個壞了他事情的女人。
想了想之後,他又換了一副麵孔。
“此事,都是誤會。我剛才也是因為一時心急,所以才胡說了幾句,還請公子原諒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既然是誤會,那現在也就真相大白了吧?貴府的事情,我無權過問。但我的人,是不是可以...”
秦管事的心有不甘,但他卻不得不鬆口。
“人,您儘管可以帶走。隻是小人覺得此事,怕是沒必要驚動大家吧?”
那公子也是個通透人,眯了眼睛,笑得如沐春風。
“那是自然,畢竟這是宮家的宴會。客隨主便,此事我懂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請公子把人帶走吧。”
秦管事把怨毒藏在心中,略微眯了眯眼睛,隻要她們還有落單的機會,他一定會報今日之仇。
那公子點點頭,剛想要帶著人離開,就聽得後麵,傳來了一聲尖叫。
“不能走!她們偷了小姐的鐲子,不能就這樣離開!”
那丫環慌了。
今日因為宮舞發了好大的脾氣,摔壞了屋子裡不少東西,所以她才有機會進屋收拾。
因為一時貪欲眯了眼睛,她才拿了一隻宮舞的玉鐲。
可當她冷靜下來之後,想起宮舞跟她身旁的那個宋嬤嬤調理人的手段後,恐懼又充斥了她的內心。
她是粗使的丫頭,林夢舞手下規矩嚴,她怕是沒什麼機會偷溜進去了。
萬一要是被宮舞發現,隻怕她小命難保。
因此,她才想到栽贓嫁禍。
也是因為一時湊巧,她在看到這兩個生麵孔之後,才計上心頭。
但現在,她們要是走了,那偷手鐲的事情,豈不也就跟著暴露了?
為了保命,她是死活都不能讓她們就這麼離開。
剛剛錯失機會的秦管事隻覺得心頭怒火熊熊,要不是這個賤婢不中用,自己何必要受這樣的屈辱。
惡向膽邊生,隻見他飛起一腳,狠狠地窩向了那個還不知死活的丫環。
隻聽得“噗”的一聲,那丫環受不住力,一下子就吐出一大口血來,人也砸向了身後的牆壁。
頭破血流,癱軟在地,很快就沒了聲息。
周圍的人俱是一愣,誰也沒想到,秦管事一腳,就踢死了一個丫環。
“看什麼看,還不去乾活!”
冷眸瞪了周圍的人一眼,凝固起來的人群,瞬間四散開來。
唯獨那位公子,連同林夢雅、阿秀三人,麵色不變。
鮮血,也舒緩了些秦管事的心中怒火。
他再度帶上了慣用的笑,隻是這一次,他卻多了幾分怎麼也掩藏不住的陰鷙。
“讓公子見笑了,外麵的宴會正熱鬨,還請公子即刻入席吧。”
本以為那位公子,至少會露出些許的懼怕,亦或是厭惡。
但沒想到,那位公子從始至終,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神色。
秦管事漸漸收斂起了心中的戾氣,他再清楚不過,能來這裡的,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。
“秦管事果然是個人才,不過,可惜了。那我也就不耽誤秦管事做事了,我們走吧。”
林夢雅拉著阿秀,往外院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生死之事她們雖然看淡了,但那終究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。
不管麵上如何平靜,心裡頭總歸是有所觸動。
“嚇到你們了?”
三人前後走了很遠,確定後麵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的時候,那位公子才開口問道。
隻是這一次,少了方才的玩世不恭,疏離的態度,才符合他們陌生人一般的關係。
“還好。”
“我以為,你不會怕呢。”
那人轉過頭,眼中藏著幾許的不屑。
林夢雅倒是沒生氣,隻是拍了拍阿秀的手,讓她彆怕。
“與其說是怕,不如說是震驚吧。不過,這好像跟你也沒什麼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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