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頭,怒火猛地燃燒了起來。
安家兩次三番的試探她的底限,簡直無恥到家。
莫不是他們真的以為,宮家會忌憚,不敢對他們真的動手吧?
若是如此,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。
宮家會投鼠忌器,可她卻不會!
“我也知道,此事對大小姐來所,有些難為了。但畢竟,姑姑是安家的人。你如何處置宮哲我們自然是沒有說話的資格,但安家,不能落人話柄不是?”
安如初說得安家如何委曲求全,可卻聽得林夢雅心中冷笑連連。
“你們倒是難為了,為了顏麵,不得不低三下四的來求我。不過安如初,我今日不妨把話說明白了。要是放在以前,你們安家在我這裡,還有三分的顏麵。如今,卻是一分都不剩了。安佳蓉自己口口聲聲的說,她是我們宮家的媳婦。我收下了。但想要要回去的時候,你們安家,也配麼?”
她怒極反笑,隻是笑容卻帶著比聖城還冷的寒意。
安如初還想要說些什麼,卻在看到她眸中的怒火後,隻能咽回肚子裡去。
“我知道,安家這次做錯了。但宮小姐,安家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他猶猶豫豫的看向了林夢雅,好幾次想要繼續開口解釋,不過最終卻隻能化為了一聲輕歎。
“既如此,那如初就告辭了。”
他已然知道了宮家的態度,再待下去,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。
林夢雅看著他走了出去,心頭卻升起了幾分疑惑。
安如初,可不像是那種吞吞吐吐之人。
但他頗有心計,也可能是想要誘導自己,去深究他故意隱藏起來的事情吧。
查,還是不查,成為了擺在她麵前的一道頗有些艱難的選擇。
“李先,你去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她想了想,還是叫來了李先。
細細的吩咐了他幾句話之後,起身到了後院。
聽說宮哲昨晚嚎了一夜,直到早上沒了力氣,才消停了下來。
關押安佳蓉的屋子,就跟宮哲是正對屋。
此刻她的出現,讓裡麵的人倉皇無措,如若一直受了驚嚇的野兔。
“安姑姑,昨晚睡得如何?不對,我現在應該稱呼您為——三嬸子,對麼?”
她眉目之中的冷嘲,讓安佳蓉有些膽戰心驚。
如果昨天她沒有一時昏了頭,覺得如此可以拿宮雅一把的話,現在,她也就不會被關押在這裡了。
整整一夜,她聽著那人的哀嚎,如同置身九幽地獄。
隻恨自己沒多生幾雙手,捂住耳朵不去聽。
所以當宮雅來的時候,她已經神情恍惚,惶恐不安了。
“宮雅,我...我不敢了!”
她急急的說道,承認著自己的錯誤。
“你放過我這一次,我保證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。你饒我一命,好不好?”
人總是如此,當危險降臨的那一刻,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,不過是在作死而已。
可惜,他們就是沒有辦法阻止自己。
那她能怎麼辦?當然是殺雞儆猴,讓他們長一長記性了。
“三嬸子這說的是哪裡的話?咱們都是一家人,何苦如此呢?”
她瞪著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,笑容無辜的說道。
“不,都是我的錯!是我愛慕虛榮,拋夫棄子。也是我異想天開,一次又一次的妄圖得到不屬於我的東西。都是我的錯,我給你認錯,我給你磕頭,給你賠不是。請你大人有大量,放過我吧!”
說著,人就要跪下。
林夢雅卻輕輕巧巧的轉開了身子,避開了他的叩拜。
“三嬸子這樣,不是要折煞宮雅麼?起來吧,地上多冷啊。三嬸子的腿,可彆落下什麼毛病。”
她不過一句話,就讓安佳蓉瀕臨崩潰的邊緣。
“不要!求求你宮雅,不要打斷我的雙腿!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,求你彆打斷我的腿!”
安佳蓉已經恐懼得語無倫次,林夢雅心頭冷笑。
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而已,到底安家是憑著哪一點自信,覺得這人能夠在宮家攪動風雲呢?
“我自然不會的,不過三嬸子既然是入了我們宮家的門,那是不是時時處處,都得為了宮家而著想呢?”
她的視線,籠罩在安佳蓉的身上。
後者輕輕的顫抖了片刻,然後才點了點頭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大小姐,想要知道什麼?”
“我想要知道的很簡單,比如,是誰讓你跟宮哲,回到宮家來搗亂的。”
出於她的意料,安佳蓉並沒有吐口而出。
反倒是臉色有些難看的猶豫了許久,待得她的臉色出現了幾分不耐之後,那人才開口。
看來,三嬸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呢。那好吧,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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