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義義父”
勳兒被嚇了一跳,愣在了當場。
然後,突然間哭著跑到了慕容曦的麵前,扯著他的衣擺哽咽。
“義父,他們都欺負我你要為我報仇!”
好一個兩麵派,林夢雅抱起那個小男孩冷眼旁觀。
都說孩子的心靈就像是一張純潔無瑕的白紙,但很明顯,這個叫勳兒的孩子,顯然已經被慣壞了。
她可不管這孩子多大,要是從小不把他給教好了,隻怕以後長大了會更難教。
“我讓你們看著他,沒讓你們縱著他。把他給我關到屋子裡,讓先生嚴加教育。”
慕容曦神色冰冷,本來他看這孩子機靈又懂事,還算是存了幾分喜愛的心思的。
卻不想,自從他進了自己的彆苑之後,成天哭喊著讓自己去懲罰照顧他的那些人。
剛開始他還耐著性子,到了後來他也覺得這孩子也許並不適合在自己的彆苑裡。
沒想到,今日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,為何那些人對勳兒,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了。
“殿下,我想要借用你的地方一用。這孩子,實在是太可憐了。”
林夢雅懷中的小家夥,幾乎沒有任何的重量似的。
那天,她看到的那雙還算是靈透的雙眸,如今卻顯得有些木訥。
小手上的凍瘡非但沒好,她透過那孩子破了洞的鞋跟短了一截的棉衣發現,這孩子身上,被凍壞的地方,實在是太多了。
誰知道,剛抱到屋子裡的時候,林夢雅想要幫小家夥解開棉衣,可小家夥卻頻頻躲閃。
她隻好罷手,柔聲細語的跟小家夥解釋,自己不會傷害他,還可以幫他看看傷口,這樣一來,他就不會難受了。
可小家夥死活都不肯,林夢雅看著他一直看向了窗外,這才反應了過來。
“這孩子的父母在哪裡?”
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慕容曦,立刻讓人去問。
不一會兒,就傳過來了消息。
“回稟爺,這孩子是重華郡主家的家奴的孩子。郡主怕勳少爺沒有玩伴,這才把人給送了過來給勳少爺解悶的。”
又是重華!
林夢雅一聽到這個名字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既如此,那這孩子我就帶走了。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罪,八成不是親生父母。”
她有些生氣,就算這孩子是家奴的孩子,也不能被人這樣作踐吧?
慕容曦看她這樣生氣,心頭對重華也有了些許的厭煩。
“就按你說的做,既然是送到我府上的人,那怎麼處置,該由我說了算。”
“是。”
下人領命而去,林夢雅則是不怕臟的把孩子再次攬在了懷中。
“殿下,這孩子的情況不太好,我得回去照顧他,告辭了。”
她氣呼呼的看著林夢雅,孩子是沒錯的,錯的是大人的教育。
勳兒被嬌慣成這個樣子,龍天昱這個義父,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但慕容曦有些不解,上前想要攔住她,問她幾句話。
卻被人,一下子甩開了。
“勳兒是你的義子,你既然認了他,就應該對他的未來負責。出了事,也不能光怪孩子。我先走了,你自己好好想一想。”
慕容曦有些委屈,勳兒跟他接觸的時間並不多,他這個樣子,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。
看著宮雅越走越遠,慕容曦的眼神,卻越發的陰沉。
“回頭,去差一下勳兒的底細。”
“爺,您的意思是?”
他招來自己最信任的副手,低聲吩咐。
“我想知道,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義子。”
副手點頭離開,忠誠的去貫徹他的命令。
但慕容曦的心頭,卻有一個十分古怪的念頭,漸漸的浮出了水麵。
他失去的記憶裡,到底有沒有勳兒的存在呢?
絲毫不知道,龍天昱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,已經開始懷疑其他被人重新編排的人生了。
林夢雅抱著小男孩,一路乘著馬車,回到了宮家。
“我的小姐呀,您這是撿人成了習慣了麼?”
匆匆趕來的紜兒,看著她懷中的小東西後,不由得發出了幾分感慨。
“好了,一會兒再跟你解釋。去叫你白蘇姐過來,讓她把之前我配好的凍傷膏還有傷藥都拿過來。還有,你去吩咐廚房,蒸一隻冰糖雪梨,記得,隻要燉的爛爛的湯汁,其他的不要。”
“好。”
抱著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整個過程之中,那孩子卻似毫無反應。
隻不過,卻不再抗拒她的靠近,而且,還任由她脫掉了自己的衣裳。
還好,這孩子隻有手腳上的凍瘡嚴重些,身上除了臟了一些之外,倒是沒什麼其他的的傷痕。
林夢雅給他洗的乾乾淨淨的,又細心的為他上好了凍傷的藥之後,抬頭一看,那孩子居然睡了過去。
躡手躡腳的給孩子蓋好了被子,轉身帶著紜兒跟白蘇,到了前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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