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沒事,抱歉,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林夢雅的聲音有點啞,雖然已經昏睡了三天,但是好在白蘇跟紜兒,總是喂給她一些雞湯米粥之類的吃食,她的身體,不至於那麼沒有力氣。
“你!你這丫頭!怎麼就那麼倔!”
宮五眼睛紅得跟兔子有一拚,這三天,白蘇守了她三天,他又何嘗不是?
“我算了,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吧。總之,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”
她體質特殊的事情,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讓宮五知道。
幸好她現在每天都有服用老師給她配置的藥,這種藥可以大大的減弱她身體裡的毒性,與此同時,也會讓她的體質變弱一些。
前些日子的風寒,就是這種藥帶來的副作用。
但是無論如何,好在是有藥在,不然的話,她血液的秘密,隻怕是守不住的。
“沒事就好,要是讓大哥他們知道了,非得活活扒了我的皮不可!”
宮五雖然還是有些生氣,但總歸人已經沒事了,這比什麼都來得重要。
“是是是,讓五哥哥擔心了,都是小妹的不是。好了,你看你,熬得跟烏眼青似的,快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,睡醒了,咱們還有事呢。”
宮五點點頭離開,林夢雅又把白蘇跟紜兒也趕了出去。
她這一傷不要緊,眼看著大家夥都成了熊貓,那才是罪過。
身體還是有些無力,可是她到底睡了三天,精神還不錯。
靠在軟枕上麵,翻看著紜兒走之前,塞在她手中的圖冊。
圖冊還算是精美,講得是誌怪的故事。
她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,一片陰影,卻落在了她的圖冊上。
抬起頭,林夢雅還以為是自家的幾個人不放心她,偷偷的來看了呢。
沒想到,卻是個讓她覺得有些意外的人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眨眨眼,林夢雅看著麵前的龍天昱,疑惑的問道。
那人卻不吭聲,隻是站在那裡,一雙黑眸深沉的看向了她。
他身上沒穿平常穿那件玄色的大氅,隻不過穿了件稍稍厚一點的襖子。
長發如墨,臉色陰沉,林夢雅轉了轉眼睛。
又是哪路神仙不開眼,惹了這位大哥?
“外麵那麼冷,你怎麼就穿這一點?冷不冷,坐過來,我給你暖暖手。”
她如同往常一樣,拽著他的袖子,把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床邊。
想要伸手去挪暖爐,卻因為距離的原因,顯得有些費勁。
剛想要掀開被子起身,長手長腳的龍天昱不過伸出手來一勾,火爐就移了過來。
頓時,林夢雅覺得火爐的溫暖,似乎驅散了他身上帶來的寒冷。
小手伸出手,握住了他的一雙大手。
輕輕的嗬了嗬氣,然後幫著他不停的摩擦著。
這一切,龍天昱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,看得她都有些不習慣了。
“是不是,變醜了?”
額頭上的傷口,她還沒看過。
想來,可能會落下一個疤吧。
不過她並不在意,要是太醜了就用頭發遮住就好。而且青箏譜裡麵,也有相關的祛疤的良方,以後有空弄來試試就好了。
龍天昱搖了搖頭,大手卻緊緊的反抓住了她的一雙手。
兩個人靜靜的對視,氣氛逐漸升溫。
“我聽人說,你乘的馬車翻了。”
良久,這人才說出這麼一句硬邦邦的話來。
林夢雅反應了一會兒,才發現他隱藏在冷淡之後的關心與自責。
“嗯,大概是我運氣不好,所有才會這樣。不過,你看我,不也沒事了麼?”
她小心翼翼的覆蓋住他的手,這個男人,其實比旁人看到的更加脆弱一些。
慕容曦仔仔細細的貪看著眼前的女子。
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,在聽到她出事的那一瞬間,自己的心,像是沉入了黑色的湖水之中。
甚至於,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,想到的,唯有她。
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,她對自己,竟然已經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?
明知道不可靠近,可他還是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心。
直到手下來報,說她已經醒了。
他恍然之間,腦袋裡一陣糊塗。
等到恢複神智之時,她,已經近在咫尺了。
她是溫熱的,還可以動,還能笑著跟自己說話,給自己暖手。
這一瞬間,慕容曦覺得一切,都值得了。
想也沒想的,把她緊緊的抱入了自己的懷中。
去他的水性楊花,去他的奸夫淫婦,她是屬於自己的!
隻要他看中了,以後把她徹徹底底看牢了,斷絕她所有的出路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