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當林夢雅樂滋滋的買完一株可以麻翻一頭大象的麻藥後,看到的就是一直乖乖充當她購物車跟錢袋子的小玉,被一群人圍得嚴嚴實實。
眉頭挑起,林夢雅可是有好久,都沒有碰到這種情況了。
禮貌的擠進了圍觀群眾的隊伍,憑借著貌美如花站在了第一排絕佳的觀賞位置後,從懷中掏出了一包,精心挑給小玉的蜜餞,優雅的當起了他們當中的一員。
那幾個圍著小玉的人,應該是某家的世家公子哥吧。
身上的料子價格不菲,就是臉,太正人君子了些,不太像是有某些特殊癖好的類型呢。
而且,攻擊小玉的話,也不是什麼‘小公子細皮嫩肉,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賞賞花’的下流話。
反而是一些什麼,‘國之重任,是絕對不能交道你這種無恥敗類的手上’,跟‘若是你還有一點良心,就該自行了斷’的金玉良言。
切,原來隻是一些愛國憤青而已。
林夢雅跟周圍的吃瓜群眾一樣,用自己的冷哼聲,表達了對他們這種違反調戲規則的行為。
可那個滿口大道理的青年,可是越講越氣氛,最後簡直是口水四濺,臉蛋都憋得個通紅,就差沒那個喇叭,扯著小玉的耳朵喊了。
她家的小玉倒是個好脾氣的,全程一副死人臉,眼皮都不挑一下。
想來,不是覺得對方說話就跟放屁沒什麼倆樣,就是已經習慣了憤青的激憤之語。
以她的經驗來看嘛,大概是兩者都有一些吧。
看得實在是無聊,主要是那憤青沒什麼特彆的金句,翻來覆去的都是什麼民族大義的心靈雞湯,林夢雅總算是覺得無聊了。
吐出了一枚楊梅核,在憤青喘息的當口,走到了小玉的身邊。
“你朋友?”
用眼睛瞥了瞥憤青男,好吧,林夢雅承認,這動作更像是朝著他的方向翻了翻白眼。
小玉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來,鄙夷到無人能及的瞥了憤青一眼後,鏗鏘有力的說道。
“陌生人。”
憤青突然愣住了,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,看向小玉的眼神裡,充滿了被人忽視的不甘。
而視線,不經意的落在了那個,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紫衣美人後,那張被氣得通紅的清秀臉蛋,卻是紅得更加的徹底。
在看到這兩個人似乎是幾位熟稔的樣子後,忍不住眼底裡,浮上幾抹擔憂的神色來。
“這位小姐,此人狼子野心,厚顏無恥,喪儘天良,你莫要受了他的蒙騙!”
一連串的形容詞,讓林夢雅都覺得,這家夥是不是不說成語就不能活。
隻是這句,聽在她的耳朵裡,卻稍微的,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。
嘴角慢慢上揚,清澈而無辜的眼神,隻看得憤青男有些臉紅心跳。
可還沒等他湧上些粉紅色的旖旎小泡泡,林夢雅的一句話,就徹底的扼殺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“哦,你說他啊?沒錯啊,這些事情都是我教給他的。順便說一句,既然罵人嘛,還是說些個粗話,來的痛快,比如說——”
後麵的三個字,林夢雅隻是用口型比了出來。
出於對憤青男的尊重,也是為了維持自己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淑女形象。
不過,由於這三個字實在是太有殺傷力,導致憤青男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。
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,一副好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人生觀的樣子,著實有些可憐。
可惜,她可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女子,尤其是這種頑固不化的石頭,沒親手砸碎,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。
“走吧,還是說,你願意繼續在這裡,被人當成傻子似的參觀?”
瀟灑轉身,順便還把沾滿了蜜糖的手,偷偷的在小玉的袖口抹了兩把。
拉著同樣有些吃驚的小玉,迅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。
一路疾走,直到後麵再也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的群眾們,這才緩和了腳步,拉著小玉閃進了一條小胡同,靠著牆壁稍微休息了一會兒。
“我說,那榆木疙瘩是誰啊?你就任由他這麼罵你,怎麼不回嘴呢?”
恨鐵不成剛的點著小玉光潔的額頭,不過,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,才短短的半年不見,卻是長得比她都要高了。
隻是個子長高了,卻變得連罵架都不會了,比如說之前的那個憤青。
要是敢有人這樣罵她,她鐵定能以十倍還擊不說,還能氣得對方吐血為止。
小玉這種,以不變應萬變的法子雖然也氣人,卻遠遠達不到氣死人的地步。
再者說,這家夥也不該如此的慫包吧,倒沒有跟著她那時候機靈了。
“我已經習慣了,他叫東方玨,按輩分來說,還是我的表哥。不過他支持的是我四哥,所以每天才來罵我。我懶得回嘴,反正到最後,都是他氣得跳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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