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天昱狹長的眸子,看著麵前的女人。那個叫做清狐的殺手,倒是長了一張好麵皮。難道,他的王妃動了心了?
“這家夥敢騙我,我要把他剝皮抽筋,讓他後悔惹上我這個煞星!”
肯定不會!龍天昱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,看來這是他想多了。
光是憑著林夢雅,那一臉噬人的陰森惡毒,他也覺得,那個叫做清狐的殺手頭子,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。
送走了龍天昱,林夢雅一身清清爽爽的睡到了天大亮。
雖然,王府裡的侍衛們,大多度過了一個疲憊的夜晚,但是王府裡的其他人,卻依舊如常。
比如說,那生生的賴在府裡不肯走的倆個女人。
“主子,您是不知道,自打二小姐跟如沁表小姐住下來了以後,天天就變著法的討好德妃娘娘。奴婢看在眼裡,都覺得替她們害臊!”
一大早,白芷服侍了林夢雅起床後,就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念叨來念叨去的。
無非,就是林夢舞跟薑如沁,在府裡又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了。
大晉民風保守,未出閣的姑娘,彆說是住在男子家裡了,就算是輕易的出了家門,都算是逾矩了。
這一點,德妃娘娘應該比自己清楚。
反而,她越表現得大度,德妃娘娘會越覺得那倆人不懂規矩。
皇家,最重要的就是循規蹈矩,不能做出絲毫敗壞門風的事情。
彆看她內地裡,什麼惡事都做了,可表麵上,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端莊王妃。
“真是個不要臉狐狸精!真把自己當王府的姨娘了吧?連王妃的東西也敢染指!”
大老遠的,白芍潑辣的聲音,就傳到了林夢雅的耳朵裡。
待到白芍進了屋子,林夢雅卻看到那張俏麗的臉蛋上,竟然有了一大塊紅腫。
分明,是被人打了巴掌的樣子。
好大的狗膽!林夢雅心頭冷哼一聲,這陣子,她忙著替王爺做事,倒是忘了清理王府內的害群之馬了。
梳洗好了以後的林夢雅,坐在桌邊上,看著白芍從紅木雕花的食盒裡,拿出了給自己的早膳。
一小碟雞絲黃瓜,一小碟醋拌金針,外加上三個嬰兒拳頭大的豆沙包,和一碗煨得爛爛的小米薏仁粥,就是她全部的早飯了。
林夢雅不動聲色,隻是拿出象牙筷子,夾了夾那碟子裡明顯就不太新鮮的黃瓜絲。
“我看,這府裡的廚子,是越來越不會做事了。白芨,你去找鄧管家,就說傳我的令,今兒給我做早飯的廚子,都打十板子,趕出府去。”
‘咣當’一聲,林夢雅手中的粥碗跟桌子上的碟子,都被她扔了出去。
頓時,在院子裡做掃灑的下人們,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偷偷摸摸的看向了主屋的方向。
這陣子,那倆個小姐都極為猖狂,今日,終於好脾氣的王妃,也是耐不住性子了。
頓時,各個抱著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情,想要看看這王府的當家主母,到底會怎麼做。
“白芍,半個時辰後,讓王府裡所有的丫環、婆子、管事的、小廝都給我來流心院回稟,我要好好的教教他們規矩,彆丟了王府的臉麵。”
雖是氣急了,可王妃的語氣裡,倒也並沒有些許的氣急敗壞。
反而是鎮定自若,除了門口的那一灘碎了的餐具飯食,誰也看不出其實王妃是動了真氣的。
這才是一個主母的樣子,若是輕易的就失了風度,那豈不是會讓彆人看來笑話。
以前有在大戶人家做過工的婆子,越發的覺得,流心院的這位,才是真正的王妃做派。
一刻鐘不到,幾個院子裡的管事的,包括鄧管家跟林魁,都到了流心院裡。
林夢雅隨意的看了看,隻缺了三四個平時就心思活絡的婆子。
看來,是覺得跟她這個主母沒有出頭之日了,反而卻巴結未來的姨娘了麼?
林夢雅一身正紅色的鏤金百蝶穿雲宮鍛錦紗裙,頭上戴著千葉攢金的牡丹發飾,雍容華貴,豔麗逼人。
彆說是薑如沁跟林夢舞,這倆個待字閨中丫頭,生生的被她比下去了了。
就算是整個京都的小姐夫人,怕也沒幾個,能賽得過她的。
流心院的院子裡,下人們都屏聲斂氣,誰也不敢再去冒犯王妃了。
“今日叫你們來,是要給你們立立規矩的。我雖年輕,可王府的顏麵不能丟,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,你們就多包涵了。”
林夢雅眸子一轉,那淺笑的臉上,卻帶著幽冷的氣息。
這哪裡,還是一個十八歲的丫頭片子,便是常年浸淫在宅鬥裡的貴婦們,也比不上她通身的氣派。
“自打我進王府來,王爺抬愛,才把府裡的事情,交給我來掌管。這些日子以來,王府裡大事小情的不斷,我也沒難為大家。可今兒早上,居然有人敢壞了規矩,打了我身邊的一等丫頭。這原也是不打緊的,丫頭做錯了,當然要罰,隻是我不知道,打了我丫頭的人,到底是個什麼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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