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女人間，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這些女人們，不乏跟後尊交好的。
既如此，那麼這些請求裡，也就更多了幾分私人的交情在裡麵。
後尊的棺槨還是停留在後山的山洞內，她帶人趕到的時候，外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。
那些夫人小姐們，全部都穿著素雅的衣裳，表情哀戚。
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。
她朝著眾位夫人，矜持的點點頭打了個聲招呼。
就站在山洞外麵，揚聲道：“今日請大家過來，也是想讓各位，跟後尊殿下道彆。”
人群裡，立刻響起了幾分抽噎應景。
幾位身份高貴的夫人，在侍女的攙扶下，客客氣氣的說道：“多謝殿主夫人通融。”
“不必謝我，這是聖殿應該做的，各位，請吧。”
說完，她率先走了進去。
山洞陰涼，再加上有棺木停放的原因，因此許多膽小的都覺得身後冷風陣陣。
裡麵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的樣子。
所有的香燭紙寶，都已經準備齊全。
林夢雅率先上前，莊重的為後尊上了香。
之後的那些人也都跟她一樣，沒一會的功夫，裡麵就有十分濃重的檀香味。
眼瞧著大家都嗆得有些受不了了，不住的瞄她。
林夢雅淡定自若，既然是主動找上門來的，這份罪，誰也彆想跑。
剛開始還有些哭哭啼啼的，念叨著後尊的好處。
但到了後來，大家都明白哪怕是還有一個，就誰也出不去，動作都不由得加快了些許。
終於熬到最後一個也上完了香，周圍的女子都熏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她這才環視一周，十分善解人意的開口道：“還有沒有想要留在這裡，跟後尊殿下道彆的了？”
“沒有！”
大家異口同聲。
之後，互相看了看，又同時心虛的噤聲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們就先出去？”
“請！咱們在這裡，可彆打擾了先人的安息。”
為首的那位夫人，忙不迭的說道。
林夢雅立刻點點頭，笑著將人帶離。
此時，有哭鬨的聲音，從外麵傳來。
林夢雅耳朵靈，一下子就聽出來，是之前總是守在後尊靈前的那位老嬤嬤。
之前她是故意讓人把人給支走了，不想，竟在此時趕了回來。
“娘娘死得冤枉啊！那害死娘娘的凶手，我就算是拚了一條老命，也要替你報仇！”
人群裡麵，有幾個得了自家男人授意的夫人緊走幾步。
一下子就看到有個老嬤嬤，跪在地上哭鬨打滾。
忙高聲說道：“大家快來看呀！這裡，有個忠仆為主子叫屈呢！”
聽到動靜的女子們，紛紛選擇了圍觀。
老嬤嬤見人多了起來，鬨得也更凶了。
一會扯自己的頭發，一會使勁錘自己的胸口。
“我娘娘，殺你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，老奴無能啊！”
林夢雅眉頭幾不可見的碰了碰。
這個老嬤嬤，幾乎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，就認定了他們是凶手。
且那篤定的樣子，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一般。
她並沒有急於反駁，而是選擇冷眼旁觀。
見狀，那幾個自詡善良正義的夫人們，立刻命人將老嬤嬤給攙扶了起來。
“有什麼事好好說，老人家，你可是後尊娘娘身邊伺候的老人？”
見有人搭話，老嬤嬤立刻行了個禮，悲憤欲絕的說道：“老奴是娘娘的陪嫁，當年娘娘入宮的時候，老奴就陪在身邊。唉，不想娘娘竟是這樣的結局，老奴當真是為娘娘不值啊！”
聽到這話，這幾人更來勁了。
悄悄的瞥了林夢雅一眼，才問道：“哦？難道說娘娘的死，另有蹊蹺？”
那老嬤嬤立刻嚎啕大哭，半晌之後才重重點頭，像是看仇人似的，看向了林夢雅。
“就是他們！是他們殺了我家娘娘！”
這話，讓所有人都一愣。
隨後，最先搭腔的那位，突然間嗬斥了一聲。
“胡說！殿主夫人跟你家娘娘素來毫無冤仇，又怎麼會謀害你家娘娘？”
那老嬤嬤恨恨道：“她是跟我家娘娘沒有什麼私仇，可娘娘最喜歡的一個外甥女，就是折在她的手中。還有，這聖尊之位，也是他們用卑劣的手段搶奪了過去。那個所謂的太子之位，都是他們強取豪奪！”
“哎呀！”那位夫人驚呼了一聲，可眼珠子卻轉動得厲害。
“老嬤嬤，這話可不能亂說呀。殿主夫人，看起來可不像是這樣的人呢！”
那嬤嬤又道：“老奴敢向天起誓，我說的一切句句屬實。若有違背，就讓我不得好死！”
此時，人群裡卻傳來林夢雅的聲音。
“向天起誓有什麼可怕的，你為何不向裡麵的後尊起誓。若你所說的話，有半個字是假的。就讓她從棺材裡爬出來，將你的家人儘數掐死，你看這個毒誓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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