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藥房裡麵拿什麼了?”林夢雅的心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清狐挑了挑眉:“具體的種類我也不是很清楚,隻不過你放在西北角的那個木架子,最上麵一層的小藥瓶都被她拿了個遍。”
她的老天爺呀!
林夢雅差點沒眼前一黑,暈死過去。
她有氣無力的問清狐:“你確定是整整一排嗎?”
清狐倒是十分篤定,點了點頭說道:“我當然確定,當時我就站在她身後。原本她還想剩給你剩幾瓶,後來我說你一向大方,所以勸著她又拿了不少。”
“清狐!”她咬牙切齒的怒吼:“你,你明知道那些都是我精心研製出來的新藥!你居然還讓她都拿走了,你倒是給我剩幾瓶啊!”
清狐卻露出了一副淡定的樣子。
“哪就那麼嚴重了,你這裡一定有藥方,回去之後再配就是了。”
可林夢雅卻恨不得撲過去,將這個敗家玩意給一口一口的咬死。
“你說的輕巧!你可知要配置這些東西要經過多少道工序嗎?你,你給我等著!等她回來,我一起扒了你們兩個的皮!”
能把自家小丫頭氣成這副暴跳如雷的模樣,清狐心裡竟還隱隱有些成就感。
“好啦,好啦,你就不要這麼生氣了。再說東西都已經被她拿走了,就算是你現在把人追回來也不一定能挽回多少的損失。”
他說的輕巧!
那些東西可是她結合著青箏譜成的古方,再加上老師教授給她的那些毒理,就經過現代醫學的加持,好不容易精心設計出來的新藥。
氣憤之餘,她隻能用眼刀子使勁地懟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。
“哼,說吧,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?”
清狐立刻心虛地將眼神挪走,聲音也有些飄。
“沒什麼,我這不是看你們之間姐妹情深,所以才替你成全了她嘛!”
“是嗎?”林夢雅故意拖長了尾音。
“死狐狸,你要是再給我撒謊,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,把你扔去後山喂狼!”
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警告,膽大如清狐也忍不住從後脊背冒出了一股冷汗。
“你,你不要激動!丫頭我可以都告訴你,但是你保證不許打我!”
林夢雅用冰冷的眼神斜了他一眼,從牙縫裡頭擠出一句話。
“還不快說!”
清狐這下子,隻能無奈地把自己的那點小私心說出來。
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就是之前顧盼在家的時候,曾經有人去她麵前亂說話。
顧盼跟我都覺得,這些人肯定是周易來挑撥離間的。
所以我建議顧盼不如順水推舟,看看對方打什麼主意。”
“這跟你慫恿她拿我新藥有什麼關係?”她沒好氣地怒吼道。
清狐眯了眯眼睛,笑著說道:“敢打你主意的人,我又怎麼可能放過。所以我讓顧盼拿了你的新藥,若是他找到了罪魁禍,就會用這些新藥來懲罰他。”
林夢雅卻冷哼了一聲,白了這個滿嘴都是驚悚版甜言蜜語的家夥一眼。
“說什麼懲罰,還不是你想要看看這些新藥的藥性如何?”
林夢雅已經懶得理他這種惡趣味了。
他跟小藥,可真的是兩個毫無底線跟人性的家夥。
一個每天變著法子的想要看她的新藥,在人體上的試驗結果;另外一個,則是憋著勁的,想要讓她把那些與眾不同的人進切片研究。
在這兩個“非人類”的夾攻下,她還能保持著較高水平的人類道德底線,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。
見她的火氣稍稍有所緩解,清狐這才嬉皮笑臉的貼了上來。
“再說了,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,如果他們要是不來算計咱們,便是顧盼跟我想儘了方法也沒用。”
林夢雅伸出手狠狠地擰住了清狐的耳朵。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!”
她故作狠厲,其實心中卻有幾分無奈。
“那個人雖然是昱的父親,但是他跟昱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”
清狐的眸中閃過一絲冷芒。
“我知道,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,但是弑父這種事情,想必他還是不敢做。”
清狐的話中不掩對那人的重重殺機。
她張了張嘴,最終隻能歎了一口氣。
“你就不怕讓顧盼動手,會讓她跟龍輕寒從此之後決裂嗎?”
如果不是顧慮到龍天昱與龍輕寒兄弟二人,她早就會動用一些手段,讓那個人從此之後遠離他們的生活。
那兄弟二人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。
當初晉元帝做了那麼多的惡事,可兄弟二人,僅僅是讓他交出了晉帝的位置,就將人幽禁在宮中。
可見他們雖然無比的厭惡這個親生父親,但他們還不想做出那種違背人倫的惡事。
但這些顧慮在清狐的眼中,統統不足為慮。
“誰讓那個老家夥,偏偏要耍儘各種手段與心機對付你。
若有機會,我可是要親自取那人的級!”
對於清狐來說,林夢雅才是他唯一的底線。
這一認知,哪怕曆經風霜,也從未有過改變。
林夢雅不由得無奈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“好啦,我知道你最疼我。但是這件事情,就交給他們兄弟二人來處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