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想起一件事。
心術上有所記載,若是真的可熟練的掌握控心術之後,其實是輕易可以做到集體催眠的。
而且攝魂鈴本來就是輔助工具,有它在,想要做到模糊自己的存在的想象也更為簡單。
她覺得,方姨大概是遇上了對方。
要不是方姨的注意力集中,且意誌堅定,恐怕早就會把這個人的存在忘得乾乾淨淨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二少夫人終於醒了過來,隻是一睜開眼便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左右。
“我,我這是怎麼了?”
聽到她的聲音,方嬈立刻試探地問道:“二嫂,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?”
二少夫人搖了搖頭。
隨後,她猛地想起一件事,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慘白。
她用力地抓住了方嬈的手,嘶啞著聲音警告道:“快走!有人想要殺了你!”
方嬈卻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我知道,可惜也已經晚了。二嫂,終究是我對不住你,我給你賠不是了,還請你看在咱們都要死在這的份上,就彆再讓仇恨折磨你自己了。”
倆行清淚,從二少夫人的眼角流出。
她看向旁邊的座椅上的乾屍,再也控製不住自己,崩潰而絕望的大哭了一場。
似乎想讓眼淚,帶走她痛失愛女的悲傷。
方嬈也濕了眼眶,這種滋味太難受了,她也曾經苦熬在地獄之中。
倆人在哭聲之中,倒儘了自己的淒楚。
而林夢雅又出去轉了一圈。
本以為火勢會快速地蔓延進來,但奇怪的是,周圍的房屋的火勢卻很慢。
空氣充斥著煙塵跟各種東西被燒焦的氣味,實在是令她敏銳的嗅覺難以接受。
她仔細地觀察著院子裡的情況,發現阻止火勢蔓延的,可能是包裹在院牆跟房屋最外麵的一層的物質。
她看到火苗熏烤了很久,但外麵的那層物質卻隻是變得焦黑而已,並沒有被引燃。
“你們出來幫我一個忙,把屋子最外麵的那一層塗料刮掉。”
寒鴉衛立刻行動起來。
但令他們驚訝不已的是,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砂石的外層材料,哪怕是他們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去刮,卻還是紋絲不動。
“小姐,這是什麼鬼東西,怎麼這麼硬啊!”小隊長有些崩潰地問道。
且不說他們本身的力氣,他們手中的武器可都是特製的,絕對要比尋常的刀劍更加的鋒利跟堅硬。
可惜,又刮又砍了半天,除了幾道淺淺的印子知道,他們的武器居然都卷刃了都拿那些牆皮沒辦法。
屬於令人生氣!
林夢雅讓他們先停下,自己上手去摸了摸。
她並不清楚建築材料的區彆,敲了敲,卻意外地發現,這牆體好像還是中空的。
她想了想,突然借過其中一人的武器,跑到了屋子裡。
既然外麵不成,那不如試試裡麵?
可事實證明,人家蓋房子的也不是傻子。
裡麵除了一層薄薄的塗料之外,裡麵也是堅不可摧的。
見狀,大家夥也都不信邪的到處敲。
奈何他們差
點把裡麵的牆皮都差點刮掉了,可房子依舊穩穩當當。
方嬈扶著二少夫人走了出來,一見麵就傻眼了。
“你們,這是要拆房子嗎?”
她可以理解大家的心情,隻當他們是麵對死亡的威脅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。
垂下眸子,她歎了一口氣,有些歉疚地低聲說道:“要是我能早些發現就好了,唉,是我拖累了你們。”
她覺得十分歉疚。
這些孩子還如此年輕,就要因為她而喪命。
再抬起頭,她看向這群年輕人的眼神裡,多了幾許縱容。
拆就拆吧,他們能高興就行。
林夢雅可不知道方姨如此複雜的心理曆程,事實上她現在一心隻想弄清楚牆的秘密。
“方姨,你們這牆到底是怎麼建的,為何這麼硬呀?”她問道。
方嬈一時心裡還沒做好建設,生怕打消孩子們的積極性。
“哦,這是祖上傳來的,你們隨便拆就是了。”
“我倒是想拆哦,可我也得拆得動啊。”
她麵無表情的說道,隨後揮動著一把厚實的鋼刀使勁地往牆上一劈。
瞬間,火星四濺,那刀的主人差點沒心疼死。
林夢雅生無可戀的看了看卷刃的刀口,欲哭無淚地看著方姨。
這下子,方嬈也有點懵了,但她也是一點也不知道其中秘密。
甚至還好心地建議道:“要不,你試試其他的地方,可能就這塊硬一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