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奸情!
鬥大的三個字突然出現在林夢雅的眼前。
“小藥,彆鬨!”
她暗暗訓了小藥一句,卻不想那小家夥卻相當欠揍地說道:“我可是主人的小乖乖,自然會如實地呈現出主人現在的心情。”
她揉了揉眉心。
要是知道有了自主意識後他會變成這個樣子,那她當初就該給他關在係統裡麵。
院子裡,段茹萱哭得是梨花帶雨,好不可憐。
但在屋子裡躲清靜的某人,則是氣得差點青筋暴起。
“我不需要你報答,段姑娘,現在請你離開。”
可段茹萱卻是哭得更厲害了,甚至伏在貼身侍女的肩頭,身子還一顫一顫的。
“茹宣不敢求公子的原諒,隻是請公子務必留在這裡養傷。這樣,茹萱的心裡還能好受些。”
屋子裡,龍天昱已經煩透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。
若不是靠著這個身份能光明正大地跟自家夫人見麵,他早就走人了。
“想讓我快點養傷,你就給我立刻離開這裡。段姑娘,我再說最後一遍,我以前沒有,現在沒有,以後也不會有跟你扯上關係的想法。你若真想要報答我,往後你再彆來煩我就算是報答了。”
他發誓,自己現在所說的每一字,都是肺腑之言。
奈何段茹萱就是認定了他是在說氣話,一時間甚至哭得差點背過氣去。
幸好旁邊有婆子及時掐了人中,人這才緩過來。
隻是眸子裡,卻帶著濃濃的難過,就好像是她不能對龍天昱以身相許,真的是受到了旁人的逼迫一般。
林夢雅躲在角落裡,隻覺得這位段姑娘若不是真的演技特彆高超,那可能就是真的有病。
她都聽出來龍天昱的態度到底有多不耐煩了。
怎麼這位小姐就一心認定,他是在跟自己慪氣呢?
段茹萱清醒過來之後,黯然神傷地咬住了唇瓣。
“我,我還有事,這些東西是給你養傷用的。萬望恩公保重自身,早日康複。”
跟著她來的丫頭婆子,手中拿著的那些物件也都是品相還不錯的。
隻不過那幾個丫頭看到自家小姐受到這樣的“委屈”,也忍不住抱怨。
“真是不識好歹!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鬼樣子,竟還敢肖想我家小姐,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”
段茹萱拉了拉侍女的袖子,哀求地望著對方,希望她彆再說了。
其實段茹萱也是有苦衷的。
當初她被人半路劫掠,為求一線生機,她在被匪徒劫走之前哭著對老天爺許願,若是有人能來救她,她願意以身相許。
誰知話音剛落,恩公便將她解救了出來。
所以,她便認定對方是因為自己的諾言才鋌而走險。
沒想到,那匪徒殘暴,竟然把恩公打成了重傷。
而後到了趙家之後,姑母又暗示她想要撮合她跟表弟。
一邊是她的救命恩人,一邊又是姑母之命,她也是左右為難。
擦了擦眼淚,段茹萱低泣道:“都是我不好,可是這種事情,看重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便是我有心,也是沒辦法決定的。”
好一番為難之語,林夢雅都差點氣笑了。
且不說自家男人肯定沒看上這位段小姐,明明白白的就是一朵渣女白蓮花,怎就自我感覺那麼良好?
說是報恩,也不見她來照顧一天兩天。
拿上那點東西,就算是報了救命的大恩了?
那她段茹萱的命,可真是廉價了些。
反正也碰上了,林夢雅也沒想躲。
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,跟對待趙子非時的態度全然不同。
“見到我們家小姐,你怎麼不行禮?”
剛見麵,段茹萱的侍女就跳了出來,指著她鼻子質問道。
林夢雅瞥了對方一眼,就跟沒聽到似的抬腿就走。
那侍女急了,抬手就要去抓她的肩膀,可林夢雅的動作更快,一閃身就讓侍女抓了個空,差點摔在地上。
“你!好大的膽子!倆人,把她給我按住!”
侍女氣急敗壞,指使左右想要抓人。
但林夢雅滑的跟條泥鰍似的,到最後婆子丫頭們累得氣喘如牛,卻連她的一絲衣角都沒碰到。
林夢雅端端正正地站在小院的門口,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塵土,挑了挑眉,看向了段茹萱。
後者一直沒開口,但見自己的人明顯占不到上風的時候,她才遲遲說道:“大家都冷靜些,這位姑娘不是故意衝撞我的。她本來就是個啞女,自然是與常人不同,無禮些也沒什麼的。”
嗬,聽聽,多大度?
林夢雅勾了勾唇。
段姑娘若真的不在乎,那麼在她的侍女對自己動手的時候,她就該及時製止,而不是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