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子昌低頭思考了片刻。
“受體情況如何？”
“早就準備好了。”
趙四叔拍了拍手，隨後手下人就抬上來一個身量跟林夢雅差不多的女子來。
那女子雙眼緊閉，任由人擺弄卻毫無自我意識。
董子昌親自檢查了一番。
“的確是可以用。”
趙四叔搓了搓手，迫不及待。
“那就儘快開始吧！等到她換形之後，宮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！”
董子昌依舊麵無表情，而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趙四叔，自然也發現不了林夢雅的異樣。
她用那雙不再呆滯渙散的雙眼，冷冷地看著得意忘形的老家夥。
是時候收網了。
在趙四叔的再三催促下，董子昌將手術定在當天午夜。
傍晚，她被推進了一間地下密室當中。
這裡才是趙四叔真正的老巢。
密室的入口就在趙老四的臥房。
剛進去，她就聞到了濃烈的催產藥劑的味道。
而裡麵的一切，卻是令她難以置信。
出了隧道以後，她就看到至少有十數名大著肚子的女子，正被綁在石床上分娩！
要知道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，女人分娩如同進了一回鬼門關。
而在這裡，女人們則成了牛馬。
她們被灌下催產的藥劑，之後就被人按住，在一陣又一陣撕裂的疼痛中，艱難誕下孩子。
她的耳中充斥著女子的呼痛慘叫的聲音。
血腥味也令她幾乎難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很快，不足月的胎兒落地。
分娩完成的女人被迅速推走，而後被浸泡在已經變成了黑色的藥湯裡浸泡。
一切，有條不紊，冷酷得像是一個生育工廠。
周圍的人麻木又熟稔的應對，讓她想象不出，這樣滅絕人性的玩意兒，到底存在了多久。
而那些被當成工具的女人們，到底又經曆了多麼殘酷的命運。
她緊緊地攥著衣袖，想立刻發出信號，讓手下的人動手。
“四老爺，人已經在裡麵等著您了，說是要跟您談一談趙長老的事情。”
此時，耳畔傳來的話打斷了她所想。
趙長老？是趙毅軒嗎？
她瞥見趙四叔的臉色一變，有些隱忍的不耐煩。
“知道了，我隨後就到。”
也不知是不願意麵對來人，還是不放心她這邊的情況，總之，趙四叔還是堅持先把她送到了那件密室之中。
“四老爺，那位貴客又催了。”
麵對手下人的催促，趙四叔眉頭緊蹙，命令董子昌。
“你先等等，我回來再開始。”
說完，人就跟著手下離開了。
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區域的董子昌態度更加冷淡。
他安靜地站在牆角，仿佛外界的一切，都跟他沒關係。
密室裡隻剩下他倆，林夢雅也不用再裝。
“把子方給我。”
董子昌直直地伸出手，直接問她要。
這是他們倆昨晚的約定，隻要董子昌能隱瞞她還清醒的消息，那麼她就得把子方給她。
林夢雅飛速報出一連串的藥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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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稱跟計量，隨後閃身出了密室。
她並沒有作假，因為她知道董子昌並不好糊弄。
隻不過那個眼裡隻有研究的家夥，肯定會被子方所吸引，也不會想到去舉報她。
估計趙老四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，他覺得好用的工具，同樣也會為他人所用。
大約是因為這裡足夠隱蔽，所以防範並不嚴格。
林夢雅剛出門，就碰到一個負責運送藥物的下人。
她瞬間出手，直接打暈了對方，隨後將人拖到角落裡，並且剝下對方的外衣，套在了身上。
幸虧這裡的人都是帶著麵巾的，在最短的時間內偽裝好了自己，林夢雅撿起地上的藥，順著走廊找了過去。
這裡除了她所在的那間密室之外，也有其他的小房間。
她看了幾個，發現裡麵都是神情懨懨的女子。
通風並不暢快的地下密室之中，彌漫著神墮的藥味。
看來，之所以這裡的女人沒有反抗，就是因為被這種藥控製著。
聽力絕佳的她，很快就聽到了趙老四那家夥的聲音。
隻不過此時他好像有些激動。
順著聲音走了幾步，她這才能聽得相對清楚些。
“我說了，趙家的一切都是我的！我警告你最好彆貪心不足，這些年來，商盟的利潤足以堵住你的嘴了！”
“嗬嗬，彆激動彆激動。其實我並沒有想要跟你爭奪趙家的意思，隻不過我偶然得知了一個關於趙長老的消息。”
另外的聲音聽起來就帶著一股子精明奸詐的味道。
林夢雅找了個合適的角落躲了起來，聽倆個人互相威脅。
“你少來詐我！”趙四叔顯得有些急切。
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，咬死了就是不肯鬆嘴。
“當初我們趙家可是有所犧牲才換來的這一切，而且這件事，長老會也是知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