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白靜太急了,所以想法也多。
得讓對方徹底了解自己的處境,明白他除了說實話之外,再沒有彆的路可選,這人才會乖乖聽話,才會毫無保留。
梗著脖子,方姨淡定地走了出來,不管身後的白靜有多急切,她依舊要抻著對方,免得對方在給她耍滑頭。
門口,蘭姑姑正等著她呢。
“夫人!”蘭姑姑迎了上來,毫不吝嗇的給自家夫人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您剛才的那一招實在是太高了!我就不信這下白靜還能夠等多久,她早晚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咱們。”
方嬈淡淡地瞥了蘭姑姑一眼,端著自己的高冷範兒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院裡走。
蘭姑姑差點就沒追上她。
可剛到院裡,就聽到了自家夫人帶著哭腔喊道:“小雅!快給我看看脖子,完了我的脖子轉回不來了!”
嚶嚶嚶!早知道,她剛才就不非得偏頭裝腔作勢了。
她的脖子啊!要疼死了!
......
經過林夢雅的一係列推拿複位,銀針刺穴,方姨的脖子總算是恢複了過來,但也因此拉傷了頸部肌肉。
其結果就是,牽引器要帶,每一天的推拿按摩也要繼續。
意思就是,她得一天遭兩份罪!
“您也不用太擔心,有我在肯定會藥到病除,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。”
林夢雅洗掉了手上的藥膏,還算是挺有良心的安慰方姨。
可後者卻顯得懨懨得沒什麼精神。
“其實白靜跟您說的那些,您也不用
放在心上。”
林夢雅雖然沒去偷聽,但也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。
要說白靜有多壞吧,可她的出發點多少還算是帶點可憐。
但她覺得,人這一輩子誰沒遇到過難事?
難不成一旦有人因為一時不幸,就要殘害無辜之人,甚至還會帶給許多人更多的不幸,所以她也曾經是受害者,所以就該被原諒嗎?
這個問題,她想來看得很明白。
有些人是情有可原,但法理不容。
白靜就是如此。
她害人的時候就該想到,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他人所害。
這都是天理循環,誰也逃脫不了。
“我就是覺得,如果趙古廉能夠對她好一點,或者她當初沒有嫁給趙古廉的話,也許——”
林夢雅正在用低溫炭爐烤自己特製的膏藥,頭也不抬地說道:“趙古廉的確是個渣男,但白靜這樣的人,就算是她嫁給了旁人也是一樣的結果。”
她做的這個膏藥有些不太一樣,雖然也是黑乎乎的,但味道卻好聞得多,細聞還有股花香味。
“來,脖子伸過來。”她招招手,方姨怯生生地探過去,然後,林夢雅‘啪’地一下,將膏藥沾了上去。
“啊——欸?怎麼不燙呀?”
方姨的痛呼到一半,又急急地轉了個彎。
這種膏藥她以前用過,都是烤得熱熱得,甚至有些燙人了在粘。
那膏藥降溫又慢,溫度又高,死死的往皮膚上一糊,感覺可以想見,不會有多好受。
但這個不一樣。
剛開始是溫溫的,後來又有點涼涼的,彆說,還挺好受的。
“那當然,這是我特製的,跟外麵的東西肯定不一樣,隻不過——”
方姨的心一下子就沒底了,“隻、隻不過什麼?”
“隻不過這裡麵我添加了一些毒物的成分,要是一個用不好,就可能一輩子都爬不起來了。”她語氣涼颼颼地,聽得方姨雞皮疙瘩都起來。
“嗬嗬,不,不會吧?”方姨現在有點想哭。
但她還不敢,弱小可憐又慫。
林夢雅卻一點憐惜的心思都沒有,反而很滿意地看了看膏藥的部分。
“當然是真的了,不過我之前做過實驗,沒那麼嚴重就是了。”
“你,之前拿什麼做的實驗?”方姨心裡更沒底了,問道。
“小白鼠啊!不過用量是你用量的十分之一,雖然最後是死了,但效果還行。”
方姨的臉都嚇白了,心裡一時心酸一時悲憤,到忘記了之前對白靜動得那點惻隱之心了。
林夢雅瞧著她,偷偷地勾起了嘴角。
膏藥裡的確是有毒物的成分,但早就被她用彆的藥中和掉了,現在絕對安全。
至於小白鼠嘛——那是內服,方姨這是外用,不一樣。
嗬,天真的方姨當真以為嚇她的代價,就是沒收幾天麻將牌麼?
林夢雅拎著小藥箱從方姨的房間走出來。
而此時,霍驍已經靠在院子裡,等了她許久了。
“我娘她還好嗎?”霍驍有點擔心。
他來的時候就聽見他母親的慘叫聲了,險些衝進去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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