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座已經褪色了,但上麵並沒有多少灰塵,大約是因為放置的地方比較高,而且始終處在相對封閉的條件下,所以保存的還算得上完整。
雖然在鑒賞古董這方麵她不是很擅長,但是這些年來家裡人送給她的珍品不少。
即便是在那些珍品的熏陶之下,她也能夠大約的看得出來,這底座有些不平凡。
“這個底座雕刻的木頭有點特殊,我之前就有過一個根雕,跟這個差不多。據說這東西可以萬年不腐,千年不變色。”
“但前提是必須要隔絕外麵的空氣,而且每次盤玩的時候必須要用特殊的油膏塗上一層,才能夠防止變色。”
她伸手在底座上使勁兒地蹭了蹭,“你們也摸一下這底座十分乾燥,一點沒有原本的油潤,而且顏色也有些黯淡無光。”
說著她直接抽出了龍天昱腰間的一把短刀。
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底座上,因此也就沒有人注意到龍天昱的短刀通體漆黑,卻在刀刃的部位閃著銀光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這刀絕對能夠削鐵如泥,因此林夢雅將其用力劃向底座的時候,很輕易地就將底座劃開了一個不算淺的口子。
她又用力劃了幾下,也露出了底座原本的顏色。
雖然跟外麵的顏色有些差彆,但大致上二者都是較深的紅棕色。
“你們看裡麵跟外麵的顏色差的並不多,而且這東西隻要把它放置在外麵不管,第二天就會變成烏黑色。”
“所以這盒子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被開啟過了,否則也不會將顏色保持的這般好。”
其他人聽的是一陣雲裡霧裡。
這種神奇的木材他們從未聽過,而且一聽到保養起來,居然如此麻煩不由得驚訝的咋舌。
“天爺啊,這東西咋這麼麻煩呢?”有人驚歎出聲。
林夢雅也點了點頭,又補充道:“不過我聽說,這東西是最高規格的古董儲藏木材。”
“尤其是一些牙雕或者是骨雕跟木雕什麼的,假設可以用這種木頭做盒子,密封儲藏的話能保證裡麵的東西完全不會受到損傷。”
所以這種木材雖然罕見,但是同樣應用的地方也並不多,隻有一些收藏大家,或者是寺廟之類的,用它來盛放最要緊的寶物。
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用途就是陪葬品。
但是能用得上這種規格的木材當陪葬品的,基本上都是可以用作傳家寶的,也沒有人會舍得把它埋在墓裡。
總之可以看得出來,當年的大神殿對於這塊神骨到底有多重視。
而且神骨開啟的條件也很特殊。
估摸著一般都隻會在一些比較重要的場合之下,才會將神骨請出來。
“難道說這群人,在許久之前就盯上我們古族的東西了?”
陶薑還是很憤怒。
這種心態就是相當於,雖然是你鄰居家花園的牡丹,雖然那不屬於你,但是當有一天外村人過來,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將你鄰居花園的牡丹給偷走了。
而且那些人不僅偷牡丹,他們還十分猖狂的打了你們村子裡的人,甚至還侮辱你們整個村子的都是下等人。
就應該把那悉心培育出來的牡丹獻給他們,你們根本就不配擁有。
那種憤怒,已經不僅僅是因為丟了牡丹。
更重要的事,那些外村人把你們整個村子的尊嚴都踩在了腳底踐踏。
士可忍,孰不可忍!
誰又願意被人當成傻瓜一樣的戲弄呢?
所以,陶薑怒了。
甚至想要轉身,抽刀,砍死這群王八蛋。
“陶哥你先彆那麼激動。”
此時林夢雅的一句話製止住了陶薑。
“你想想看,這機關如此隱蔽。而且那群人如此費儘心機地想要拿到神骨,想必這東西很重要。那對於當年的神殿祭司們來說,神骨豈不是更重要?”
“啊,對呀!所以那麼重要的東西,居然被這群人給偷了……”
陶薑的憤怒值不減,林夢雅隻得把話講的更明白一點。
“我意思是,他們在逃走的時候,應該是一塊把神骨給帶走了。”
她的錯。
她明知道這群人大多隻長了一根筋,所以說話的方式一定要簡明扼要。
不像是跟她家男人說話,就算是一個眼神,對方也能猜出自己的意思。
很顯然龍天昱是在場唯一一個,對這個答案沒有任何異議的。
嗬,一群笨蛋。
這麼簡單的問題,居然還要他夫人掰開了揉碎了講。
“啊?可是要被人帶走了的話,那這群人為何還要費儘心機地過來偷呢?”
陶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。
林夢雅:算了算了,反正都是自己人,她的口水也算是沒有白費。
“我想,以當時的情況而言,神骨應該是被帶走了,但卻失去了下落。”
“之後大概也是因為某些原因,所以神骨的消息一直被遮掩住了。以至於哪怕是當年從神廟裡麵逃出去的人,都認為神骨還被藏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