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夢雅已經在腦海裡麵,想了好幾百個整治人的方法。
江湖傳言,寧可得罪一百個醫師,也不要得罪一個毒師。
這句話絕對有道理。
身為毒師,她手裡頭整人的法子絕對是千奇百怪,並且十分巧妙。
保管能讓江來死去活來,生不如死。
袁豹卻沉下了麵色,良久,他才開口。
“我並不想讓他死。但是我想讓他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,不是不報,是時候未到。”
他從未後悔過救下那名女子,即便對方過後也沒有對他說一聲感謝。
可他救人是因為他想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,而不是圖那姑娘的回報。
而且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平。
他一點兒都不怪對方。
可恨的是江家的這兩兄弟。
弟弟欺淩弱小,哥哥包庇縱容。
他們兩個才是最應該接受懲罰的人。
“收到!放心吧,我保管在接下來的每一天裡,都會讓他一天比一天更加痛苦。”
林夢雅勾起一抹冷笑。
與此同時,正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的江來,感覺到了一道不太友好的視線。
他敏銳地看向四周,可卻一無所獲,顯然對方比他更早收了回去。
一無所獲的江來垂下頭,看著自己的拳頭。
他知道自己並不受這裡的人歡迎。
自嘲地挑了挑唇角。
可他們都不知道,當年他跟杜止戈以及穆通,他們三人都曾經是同窗好友。
也曾策馬馳騁,秉燭共遊。
隻可惜長大了之後他們都有許多的身不由己。
尤其是他,早已經拋棄了當初年少的真誠心意。
從他們奉大統領的命令來到這裡開始,杜止戈不曾來看他一眼。
看來他們當年的同窗之情早已經煙消雲散。
也好。
既然已經斷了關係,那他們還是各為其主的好,免得真到了那一步會因為從前的舊情而下不去手。
其他人可沒有江來的這般好耐性。
他們在各自軍中都算得上是頗有地位,自然是受不得這般冷落。
“這群人怎麼回事?不把好吃好喝的給我們送上來就算了,來這麼半天居然連口水都沒喝到,當真是不把大統領的命令放在眼裡!”
有人嚷嚷著要找杜參軍。
但是從吃完晚飯之後,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,所有人都默契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,他們就算是想發脾氣找不到人。
於是,就有人故意找事,鬨哄哄地往就近的營帳裡麵闖。
營帳裡都是有人的。
見他們這樣有好幾個都攥緊了拳頭,可以最終卻不發一言地去了其他營帳。
這兩個人剛開始隻是想要鬨事,順勢教訓神機營的人一番,不想最後來了真火。
他們很快就摸到了廚房。
見到那裡麵居然還有不少食材,當下氣的眼珠子都紅了。
進去就一腳將大鍋踢翻在地上。
“不給老子吃,那你們誰也彆想吃!”
兩人不僅踢翻了爐灶,甚至還把所有的食物都踩踏了個徹底。
他們倒是鬨得歡了,可旁邊的幾個營帳裡的人卻差點沒忍住。
還好,關鍵時刻被其他人給拉住了。
“忍住!你忘了大人說的,不管他們怎麼鬨都一概不要理。”
“可是那些都是吃的啊!咱們兄弟曾經為了這一口吃的費了多大的勁?怎麼能、怎麼能被他們這麼糟蹋啊!”
大家夥都一樣的心疼。
可他們現在隻有忍耐。
不多時,那兩個人踩夠了禍害夠了,這才大搖大擺的劃拉了一些熟食跟幾個饅頭,準備往回走。
哪想到剛一出來,兩人就傻了。
“梁、梁議事,您、您怎麼在這裡?”
兩人看著猛然出現的梁議事,嘴巴不自覺地有點磕巴。
而梁議事的那張臉,就像是在墨水之中浸透了似的,隱隱的散發著黑氣。
“統領大人讓你們過來是為了協助神機營!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搶劫麼?”
兩人這才意識到,自己手裡頭還拿著“贓物”呢!
立刻嚇得往旁邊一扔,剛要解釋,就看到一直對他們避而不見的杜參軍,也臉色不太好看地走了出來。
“議事大人,對不住。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,本來是留了一些飯菜,想要請你過來一敘,結果現在,嗬,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他苦笑著說道,但眼睛裡卻無半分的歉意。
哎,他就是故意的。
可是誰拿他都沒有辦法。
梁議事的臉色陰沉如墨,儘管他也猜到了這一切都是杜參軍的手筆,但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,也沒有那個臉去給這兩個廢物開脫。
隻好勉強裝作大度地說道:“這件事不能怪你,是他們.....”
“哎呀,梁議事可真是大人有大量。本來我還想著好好招待一下兄弟們,現在我就隻能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梁議事,此時你也莫要太過生氣,免得傷了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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