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老實孩子,竟也是個奸細。
幸虧早早把人揪出來了,萬一要是因為那畜生誤了族中大事,那他才真是罪該萬死。
前來捉人的少玄軍,類似於這樣的場景,幾乎每一天都會發生。
當然,他們也知道肯定也有奸細覺察到不對隱藏得更深了,不過無妨,哪怕是敲山震虎也是好的,至少他們暫時不敢做什麼,也就不會破壞族中的計劃。
至於那些伺機鬨事的,少玄軍更是沒客氣,誰鬨事就拿誰。
久而久之,大家發現隻要閉嘴趕路就可以安然無恙,於是受股東的人越來越少。
而那些還留在人群裡的探子,也是寥寥無幾了。
此時,消息都傳到了杜止戈的手上。
雖然因為特殊時期,沒辦法辦一個正常的繼任儀式,但他接管少玄軍一事,竟無人敢反對。
也不是大家都那麼信服他,最主要的是那幾個大統領的心腹,居然在一夜之間都得了急症。
人雖然沒死,但要麼就是口歪眼斜,連句話都說不利索,要麼就是無故昏迷,怎麼都叫不醒。
能在軍營上混個一官半職的人都不是傻子,什麼病能這麼巧,一夜之間讓十數位高級將領都中招?
剩下的人也隻是勉強籠絡軍心,才不至於出事。
此時杜止戈出現,帶著大將軍的遺訓,以及明文閣新任閣主的親筆信宣布繼任大將軍,大家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他們不敢不服。
因為繼續強下去,那麼下一個“病倒”的人,恐怕就得是自己了。
杜大將軍既然掌權,那自然不會讓這群人閒著。
等到他大刀闊斧地將軍權收攏在自己手中之後,迎來的便是古族千百年來從未有過的一場動蕩。
也幸虧他能力卓絕,否則還真穩不住軍心。
“大將軍,這是咱們今天抓到的一個奸細,從他婆娘的口中問出來的。這信上的內容是他婆娘根據記憶畫出來的,咱們實在是看不懂,是屬下無能。”
杜大將軍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疊紙,那上麵的圖案說是某種文字吧,卻又不像。
不過,他之前好像看到過類似的,但也跟這個不太一樣。
“嗯,暫時先放一邊,人審問得如何了?”手下人立刻回稟,“回大將軍,咱們這幾天一共抓了三十幾個奸細,從他們的口中得知,至少有二十七個是跟域外之境的勢力有關係,但他們都是外圍人員,並不
清楚機密。”
軍中審問人的手段不少,但比起其他罪名,他們最恨的就是這種奸細。
所以動起手來也格外狠厲,審問的成果也是比較顯著,就是沒釣到幾條大魚,所以有些不甘心。“這也正常。畢竟真正的王牌,誰也不會藏在破草叢中。傳令下去,讓人密切關注遷走的那些人,他們肯定會按捺不住鬨事,到時候就把他們都抓出來,一個都不
能放過。”
“是,屬下遵命!”
等到手下人離開,他又拿過放在一旁的那些“鬼畫符”。
其實不隻是這一次了。
域外之境的勢力多如過江之鯽,當然也不是所有勢力都有能力跨過大海來到這裡。
所以,但凡是能過來的,在域外之境多少也有些名頭。
這些人做事更加謹慎,他們的信件一般都是用加密的符號,或者是特殊的文字來記載。
這樣一來就算是中途被人截獲,也因為對方看不懂裡麵的內容,就不會造成泄密的後果。
其實,原本明文閣那邊有專人負責此事。
據說在當年古族鼎盛之時,明文閣內有來自天南地北的譯官。
這些人精通各族語言,不管是從海外來的信件,還是衛國各地各處的語言,都會有專門的人來負責。
至少在溝通交流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。
但現在古族人才凋零,彆說是譯官了,就算是古族當地的方言,也因為有所察覺而造成溝通不順暢。
傳達政令也會造成雞同鴨講,幸好各個家族的家主都會官話,不然那真的會鬨成笑話。
想到這裡,他就不由得羨慕人家宮家。
聽聞宮家一脈從最開始就推崇一種比較好說好記的官話。
外人想要加入他們的聯盟,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說官話。
短短幾年時間頗有成效。
當然,最重要的是人家宮家有譯官呐!
他想到這裡,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,然後把那些“鬼畫符”都說起來,連帶著他之前繳上來的,都封在了一個小箱子裡。
“叫袁豹過來。”
正負責操練新兵的袁豹,罵罵咧咧地就進來了。
說是新兵,其中不乏混了好幾年的老兵油子,本事一點沒見長,脾氣倒不小。
他的任務,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群人至少不會在戰場上當個逃兵。
不過人還是處於被氣炸了邊緣。猛一聽得大將軍居然讓自己去送信,忙不迭的就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