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知道，如此多的畫麵，隻是無儘時間長河中的一角。
可這也讓他知道，曾經的仙域有多麼輝煌。
曾經的至暗時代，諸天萬靈又有多絕望，世界又有多悲慘。
最可悲的是，世界從未迎來真正的秩序和平，每個時代的諸天，仿佛都會遭受災難的洗禮。
即便諸天生靈無數，強者無數，在這無儘的歲月中，卻無一人能建立真正的和平秩序，讓世界由此進入真正的和平時代。
這又是何其的可笑？
.....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。
自蘇長歌周身不斷掠過的時空碎片不知何時停止了。
此刻，他仿佛置身在了一片更加特殊的世界。
周圍熒光點點，猶如長夜中的螢火蟲。
但經過他的感知，他可以無比確信，那就是他先前所看到的巨大星雲。
自己仿佛來到了更高的維度，先前在他眼中還無比巨大的星雲，此刻反而像是和他調換了身份。
星雲顯得無比渺小，而他卻顯得無比龐大而又偉岸。
在他的腳下，是一條純白的光河。
其中無數由時間歲月所化的流光流轉生輝。
這，便是傳說中的時間長河。
寬到無邊無儘，長到仿佛永遠看不到距離。
雖說沒有人給他指引，但蘇長歌還是沿著自己的感覺向前走。
他之前聽老祖講過道，自家老祖也跟自己提及過時間長河。
時間長河，仙道極致的體現。
就是在踏入仙帝之前，有一次能近距離接觸時間長河的機會。
就是在踏入金仙境，要凝聚出屬於自己的時間長河支流時，便會出現在時間長河之上，於此感受真正的歲月。
..........
浩瀚無垠的宇宙中，一條極儘璀璨的光河貫穿了天地。
如橋梁般落於宇宙的儘頭仿佛將一切都徹底串聯起來。
而在時間長河之上，蘇長歌猶如漫步人間，沿著時間長河而行。
嗡！
隨著他每走出一步，對於時間的感知就越發深厚。
甚至對於時間法則也多了一絲獨屬於自己的理解，無數時間符文如精靈般環繞在其周身，將其襯托的愈發不朽。
“仙道，長生不死，不朽不滅，但凡事終是有利有弊。”
“擁有無儘的時間歲月，那就代表徹底踏入了永恒的道路。”
“在這無儘的永恒之中，感情，三觀，追求，信仰等一切事物，皆會在無儘的歲月變質扭曲。”
“也不知.....他日我成就仙帝，成就仙帝之上，經曆過無數歲月後....”
“我，真的還是我嗎？”
想到這，蘇長歌的心情有些複雜。
無論是白衣身影，亦或者是虛無源塔中的存在，都在說他與他們有著相同的使命。
即便如今的他很抗拒，可在經曆過無數歲月後，自己又會成為他們嗎？
在蘇長歌思索之際，他對於時間的認知越發明悟。
就在他準備借此繼續勘破時間法則時。
一道讓他覺得十分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。
“在我看來，人是否在永恒之中變質，取決於自身。”
“就比如，未來的我，確實不像我曾經那般，反而走出了一條與我截然不同的道路。”
聞言，蘇長歌猛的回頭，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赫然映現在他的視野中。
那人同樣身穿一襲白衣，黑發飛舞，尤其是那五官，簡直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除了他自己之外，何人能有如此長相？
乍一看，對方完全就像是自己的一個鏡中之人！
在感知到蘇長歌震驚，而又帶著探究的眼神後。
這道身影淡淡一笑，道：“初次見麵，雖說有些唐突，但時間緊迫，我便直入主題。”
“你可以理解，我乃是過去的你。”
“我名，蘇長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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