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是注意到了藤野的視線。
冷淡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,並且還歪了歪腦袋。
藤野輕咳了一聲,旋即便收回視線,而後又將目光轉向正在閃爍的電梯運行指示。
……
很快,電梯到達了五樓,這裡,是新名任太郎所著的《偵探左文字》責編所處的工作室。
報社編輯社,在這個年代是加班熬夜的重災區。
所以就算是時間來到了晚上七點多,可是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。
身穿職業西裝的人形形色色地活躍在辦公室工作著,顯然是在加班。
在新名香保裡的帶領下,藤野來到了一位發福的中年男人身前。
“請問您是……”
男人打量著跟著新名香保裡一同到來的藤野,感覺有些眼熟,好奇地問。
“我叫藤野,是個偵探。”
藤野伸出手,禮貌性地與男人握了握手。
“藤野?”
男人握著手,思索了片刻才詫異道:“你難道就是那位高中生偵探藤野嗎?!”
“沒錯,我這次來……新名小姐,委托內容可以說出來吧?”
藤野說著頓了頓,將目光投向新名香保裡。
新名香保裡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。
在得到了新名香保裡的同意以後,藤野才繼續說道:“我接受了新名小姐對她父親失蹤的調查,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伱。”
“原來是有關新名先生的委托啊……”
男人看了一眼新名香保裡,又看了一眼藤野,“既然這樣的話,有什麼需要我回答的問題,您儘管講。”
“新名任太郎先生是每個星期都會向你們編輯社發送原稿嗎?”
“對,新名先生的原稿每周都會按時送過來。”
男人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時間,“今晚就是按時交稿的日期,我想等一會原稿就會發送過來。”
“能給我看看那些原稿嗎?”
“這倒是沒有問題……”
說著,男人就走到一旁,找出幾遝用回形針夾在一起的原稿,遞給了藤野。
藤野接過原稿,掃視了一眼,沉默良久後,才朝著新名香保裡問:“這些簽名,你確定是你父親的嗎?”
藤野指的,是原稿封麵上,最右側標題底下的簽名。
霓虹這邊,一般來講,在原稿上,都會留下作家的署名。
“沒錯,這些都是我父親的簽名。”
新名香保裡點了點頭,“上一次來的時候,我就已經確定過了。”
“香保裡小姐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啦。”
男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,“要我說啊,新名先生一定是因為寫作而太過忘我了,所以才會忘記跟你聯絡而已。”
“覺得不是這樣。”
這時,藤野忽然舉起原稿,說道:“你們沒有注意到嗎,第六回第七回的簽名,幾乎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第六回和第七回……”
新名香保裡接過原稿,仔細看了一眼,“好像是這樣,這兩個簽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。”
“可是這能夠有什麼問題啊?”
憨厚的男人麵露疑惑:“說不定隻是巧合罷了。”
“不可能是巧合。”
藤野聲音微沉:“每個人的簽名筆記差不多都是獨一無二的,更何況還是這種連筆的文藝簽名,儘管有可能聯係很多次導致簽名變得一模一樣,但這是毛筆……毛筆的筆鋒,是不可能做到兩次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一模一樣的簽名,很顯然就是印刷的,如果是為了省事的話,從第一話開始就用一個簽名就好了,那為什麼要從第六回才開始印刷?”
“難道是因為……”
新名香保裡麵露擔憂,“在第六回以後,我父親他無法繼續簽名了?!”
“應該是這樣子。”
藤野點了點頭。
一旁,注視著這一幕的灰原哀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。
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他們從進門來到這裡,到獲取原稿應該還沒有過去十分鐘。
短短十分鐘,藤野這家夥就發現了異常。
就好像早就知道原稿有問題一樣……
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……
想到這裡,小哀雙眼微眯,感覺事情不簡單。
“困了嗎?”
宮野明美注意到了灰原哀眯縫著眼的模樣,“要是困了的話我可以先帶你回去……看樣子這起案子應該要處理很久。”
“沒有。”
灰原哀搖了搖頭,“我覺得這樣的工作很有意思。”
“這樣嗎?”
宮野明美請笑道:“看來你以後也有成為偵探的天賦呢。”
“偵探嗎?”
灰原哀低下了腦袋,陷入了沉思。
“那既然這樣的話,我父親他……”
這時,一旁傳來了一陣哭腔。
新名香保裡眼眶逐漸紅暈,逐漸泛起淚花。
“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,傷心也是沒有用的…………”
藤野安慰了新名香保裡一句,隨後又朝著男人問道:“新名先生最近有什麼異常嗎?你們編輯社在開書的時候應該會跟作者進行交談吧?”
“沒錯,我們編輯社在開書之前確實是有跟新名先生見過幾次麵。”
這時,憨厚的男人在得知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之後,也是露出了嚴肅的神情:“異常的話,可能就是偵探左文字重新連載的這件事了……
畢竟我們四年前就拜托過新明老師重新連載,但得到的答複卻是偵探左文字已經死了……人是不可能死而複生的。”
“本來我們都打算放棄這個係列了,可是在兩個月前,新名先生卻又重新打電話過來,說是要重啟左文字係列…………
得到了消息以後,我們就立馬停掉了一個正在連載的小說,為偵探左文字騰出排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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