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確定關係
得到了佘雙白的同意,餘列心中頓時感到滿意。
突破成為道徒之後,就已經可以學習法術了,但是兩人現在身處於野外,手中並沒有法術典籍,無法去根據功法典籍去獲得法術。
甚至即便是有功法在手,餘列身為初晉道徒,既沒有任何修煉法術的經驗,也沒有明師的指點,再加上依靠書本去修煉法術,本身就困難,講究天資,他也不是一個天才,想要在短時間內就學得法術,根本就是癡人說夢。
好在他的本命血器已經煉就成功,他可以依靠本命血器,將妖物剝皮製紙,掌握其變化,攝取其天賦,譬如他從黑蛇魚身上所得到的“黑膜”一般,勉強也能算作是一道法術。
而之所以急著想要捕捉妖物,修煉法術,餘列並不是隻為了給佘雙白一個台階下,更是為了自己將來的生活來考慮。
他在成為道徒之後,是絕不可能再回到黑水鎮這種鄉鎮中修道學法,至少也是會在郡城一流廝混,其中餘列盤算好的,是想要回到潛水郡登記造冊後,就直接趕赴潛州,赴州城修道!
州城之大,居住不易!
即便是道徒,在那裡也將隻是等閒的學徒地位,似餘列這等的新晉道徒,越快的掌握一點道徒階段的能力,修煉的越純熟,等到達州城之後,也就越方便他討生活。
否則的話,沒有相應的法術技能傍身,他要麼得推遲前往州城的日子,要麼就得在州城中過上一段憋屈的日子,連尋找糊口的活計都困難。
須知法術這種東西,對於道人來說不僅僅是護道之力,更是安身之本。
根據餘列從前聽族中大人們所講的,道人若是想要在州城中尋個當鋪兵、送文書、遞報單的活計,賺取靈石糊口,至少也得掌握一門神行術或甲馬術。
沒有法術加持,在州城中,就算是嘴皮子磨破,都難以入彆人的眼。
掌握有不同的法術技能,道人在州城中能夠得到活計也將不同,有清貴的、有勞碌的、有下賤的……種種。
其中最為清貴和安穩的幾類,自然是煉丹、煉器、符陣三大類無疑。
可是餘列身為掌握了一點煉丹技藝的道徒,他進入了州城,也隻能先去丹藥鋪子或坊子中當學徒苦工。
倒是和那些毫無煉丹經驗的道徒相比,他獲得活計的可能性會大上不少,基本上可以輕鬆入職,也不用先給彆人打白工,隻為了去賺那點可憐的煉丹實習經驗。
這一點優勢,正是餘列會從潛郡跑到了黑水鎮,還苦心孤詣的非要加入丹房的原因。
他現在也是想要在踏入州城之前,儘可能獲得法術,拉開和尋常新晉道徒之間的距離,為自己增加在州城中討生活的優勢。
特彆是黑水河流域如今有恐蜥世界碎片融入,異域的恐蜥降臨。
餘列若是捕捉恐蜥去修法,他最終所獲得的“法術技能”,比起大多數利用山海界本地的妖物修法的道徒,無疑是要彆具一格,顯得新穎的,能走在眾人的前頭。
至於之後會不會也有大批的道徒,也趕來擴大後的黑河流域中狩獵恐蜥,攝生修法,從而導致相應的法術爛大街。
這不是餘列能考慮的了,他僅僅想要在前期多多占據一點優勢,度過最初一段的的窘迫時光罷了。
當即,餘列就在洞穴之中,和佘雙白細細的商量起來。
既然需要對方幫忙,他倒也沒有隱藏自己以上的想法,甚至還詢問對方,希望佘雙白替自己出謀劃策。
他究竟應該去尋哪一種恐蜥的麻煩,才能使得他所得的法術,既能增法力,護道自衛,又能方便他在州城中討生活。
絮絮叨叨。
佘雙白聽完餘列的這番話,眼中頓時就流露出了幾絲古怪之色。
她本以為餘列隻是想要早點的殺妖學法,感受一番真正法術的感覺,壓根沒有想到,餘列竟然隻是為了能踏入州城,尋找糊口的活計使用。
不過一想起這些天以來,兩人在野外的艱難生活,兜中有靈石都沒地用的情況,佘雙白頓時也理解了底層散修的困境,明白到餘列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。
畢竟根據她所了解的,餘列僅僅是個寒門出身。
佘雙白在心中暗道:
“餘兄若是不想困頓於一方郡城中,甚至為家族所勞役、拖累,確實是越快的趕赴州城中生活,越是有益於道途。”
她沉下心,回想著潛州的情況,開始細細的和餘列商量。
簡短幾句言語後,餘列聽著對方說話,眼底裡也就此露出了異色。
餘列在心中暗想: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這佘雙白大有來頭!她竟然對州城如此了解,剛剛道出的幾點,是我聞所未聞的,絕對是隻有在州城中生活過的人,才會有這般真切的了解。”
一時間,餘列甚至都生出了到時候要不要死皮賴臉的跟著對方,傍著對方的大腿來生活。
可惜的是,他有意暗示了幾番,佘雙白都沒有接過話頭,隻是在一本正經的替餘列作分析,讓他無法打蛇隨棍上。
這也讓餘列按下了這個想法:
“也罷,此女的身份終歸是神秘,遮遮掩掩的,並不似當初那瓦家的少爺一般明目張膽。我還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要好。否則的話,她的真實身份要是和老先生類似,我可接不住其中的牽連……”
等到了州城,餘列若是真要尋人投靠,最好的路子還是去找瓦家,或是看潛郡的餘家現在還有沒有族人,也在州城中生活。
一番細細的商量過後,餘列所獲頗多,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恢複了融洽。
雖然因為這幾日的荒唐,他們之間的氣氛時不時還會有些怪異,特彆是安靜下來後,很是有點尷尬。
但好在兩人都是正統的道人,又經過黑水鎮曆練了幾年,都默契的選擇將此事忽略,絲毫沒有想要再去涉及或是加深的意思。
頂多的,兩人經曆的這一次荒唐蛻變,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比之先前的事情,更加刻骨銘心的經曆,幾近生死之交了。
兩人對各自的潛力、心性、人品,也都有了充分的認識,足以將對方納入到了真正值得信任的道友行列。
又是一番言語寒暄,洞室中徹底安靜。
餘列和佘雙白,各自的進入打坐調息狀態。
在突破成為道徒後,他們並非立刻就能出洞去狩獵恐蜥,還需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