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片刻,銜尾蛇按捺不住了,它感覺自家的魂體已經有三分之一被化掉了,它忍著痛,催促叫到:
“主人!可是找到了認主用的東西?”
餘列的訝然聲響起:“且再等等。咦,我記得是放在這個儲物袋中來著……”
又過了一會兒,銜尾蛇乾脆的傳出意念:“主人!
若是找不到,不妨聽仆一敘,仆這裡也有一法子,可以收服仆從,是自仆的血脈中流傳下來的。”
“咦!”窸窣聲停止,餘列的話聲響起:“那你且說說。”
銜尾蛇當即就道:“好。還請主人放鬆心神,仆這就通過意識,將法子傳給主人。此法頗是複雜,非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講明。”
但是餘列一聽見這話,不僅沒有放鬆心神,反而緊繃起來,還直接就喚出了道籙,將自己的靈台護持得緊密。
他冷笑道:“好個奸詐的小蛇,還敢誆我打開心防。
若是一不小心種了你的計,反倒是貧道認你為主了,那可就不美了。”
銜尾蛇聽見,大急。
它的意念一股又一股的傳遞而出:“主人勿要憂慮!仆絕無此心思。”
銜尾蛇還急聲道:“況且主人你有那‘道籙’護體,仆壓根就沒這個能力啊!”
對方這話說到了點子上,餘列擁有道籙,不可能會被他人收為奴仆,更彆說是眼下這個龍遊淺水遭蝦戲的“龍庭世界之神”了。
隻是道籙雖然能防止餘列認主,但是卻防止不了他人以強力擊潰他餘列的意誌、打散他的魂魄。
麵對銜尾蛇的如此提議,餘列還是保持了沉默,隻是回道:
“你且再忍耐著點,我繼續翻找翻找。”
這時銜尾蛇卻是傳出了慘嚎:“饒命、饒命!主人你若再找不出來,可就救不了吾了!”
青銅酒杯外。
餘列聽見銜尾蛇的這番慘嚎,臉上不僅沒有急色,反而露出了冷笑。
他剛才和此獠對話,並不是貪欲大作,真的想要收服對方為“靈寵”,僅僅是想著要拖延時間,溫水煮青蛙一番。
畢竟此等來頭的存在,即便隻是一縷殘魂,也不是他餘列可以收為“靈寵”的,否則“力不配位,必有災殃”。
現在看來,他的法子還不錯,那銜尾蛇已經越發的虛弱,連青銅酒杯都晃不動了。
“救吾、救救吾……”尖利的嘶吼聲,在青銅酒杯中接連響起。
到了最後,銜尾蛇也是意識到了餘列是在故意拖延時間,它不再求饒,而是絕望的詛咒起餘列:
“汝之魂魄,必將為吾所食。
汝之部族,必將為吾所吞。
汝界之太陽,將為吾巢!啊啊……”
在淒厲的詛咒中,銜尾蛇傳出的意念波動卻是一次比一次微弱,直到徹底的歸於平靜,再無半點聲息。
寂靜中,
餘列倒托著酒杯,重重的鬆了一口氣。
他並沒有立刻就揭開酒杯,而是繼續這麼保持著,耐心的等待,好讓青銅酒杯將那銜尾蛇化得死死的,不留半點生機。
隻不過,餘列麵色也不是那麼的雲淡風輕,而是十分的肉疼。
他肉疼的是那一同放在酒杯裡的白骨丹爐和龍焰火種。
前者乃是可以做他本命丹爐的血器,後者則是一顆先天火種,兩者不論是折損了哪一個,都會讓餘列心疼到無以複加。
但是餘列不知道的是,銜尾蛇在青銅酒杯中被融化後,它並沒有直接往靈氣化去,而是先一步的和裹在它周身的龍焰,融合在了一塊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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