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燭女道的態度也不錯,問題都一一細心的講解了。
如此舉動更是讓餘列心間的疑慮消解,對方似乎真個開始拿他當作弟子看待了。
末了,講解的差不多了,紫燭女道打了個哈欠,暗示著餘列該走人了。
餘列道謝:“多謝師尊賜法。”並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:
“對了,師尊,不知師門的這方秘法,名字叫什麼?”
紫燭女道下意識的就要回答“酒蟲大法”,但及時忍住了。
她眯眼看著餘列,開口:“秘法原本的名字,你層次太低,無需知道。至於傳授於你的這部分,既然是要幫助你完成還精補腦之變,那麼索性就叫做《精蟲上屍腦蠱法》。”
餘列並沒有感覺名字有什麼不妥,當即拍著馬屁:“好名字!
此法秘煉上屍蠱蟲,搬運精氣入腦,還精補腦,法如其名,師尊厲害。”
紫燭女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沒有再說什麼,自行就回了道觀深處。
在女道離去後,餘列也恭敬的告退。
回去路上,他一邊走著一邊琢磨著新得秘法,終於心間古怪,察覺到不妥:“《精蟲上屍腦蠱法》,這名若是簡化而言,豈不就是‘精蟲上腦’一詞?”
“這名字妥帖倒是妥帖,還很生動形象,但今後如何能說與他人聽……”
餘列摸了摸腰間的紫色令牌,搖頭晃腦的,明智的閉嘴。
他什麼都不敢說,什麼都不敢問,還是好生修煉為妙。
………………
自紫山返回後,餘列又給丹藥鋪子去信一封,便打算貓在自家宅院中,好生鑽研新得的蠱蟲法門。
雖然他修煉的也是血肉丹法,不少經驗和蠱道類似,但是兩者畢竟不是同一道路,還是需要他下一番苦工的。
以及如何培育出屬於自身的“精蟲”一物,也是讓餘列感覺有些棘手的一點。
須知修道中人,自從真氣誕生後,除非是故意會留存寄生蟲的蠱道中人,其餘道人體內的有形之蟲,在有意識無意識的氣血打磨下,皆已被消滅。
餘列也是如此,他若是想要培育出“精蟲”,或許還得先在肉身中接種養出一批寄生蟲來。
好在紫燭女道在傳法中,詳細說明了為何要采用道人體內寄生蟲為蠱的具體原因,其左右不過一個氣機相融,不容易發生排斥作用。
因此餘列踱步在院落中,琢磨著:
“主動的在體內養蟲,這一步聽起來有些惡心。而且我非是蠱道中人,寄生蠱蟲對於我而言,終究是外物,且其是活物,存在反噬的可能。
或許得考慮取我之血肉,在外培育出寄生蟲……”
他仔細的推敲著,但一直到傍晚時分,都沒有推敲出一個可行的法子。
而這時,正好洛森和苗姆兩人放工,結伴回家,還給他帶回來了靈食。
兩女多日未見餘列,現在見餘列安然無恙的歸來,臉上都是掛著笑意。
餘列和兩女寒暄幾句,便如往常一般盤坐在池塘邊上用飯。
隻是用飯中,洛森麵色屢屢有些不自然,她眼神閃爍,忽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物,低頭遞給餘列。
此物是紙片質地,朱紅色,封麵上烙印著字跡,瞧上去像是請柬。
餘列瞧著洛森的表情,以為又是那合歡樓發過來的請柬,讓對方誤會。
他正要解釋一番,但拿到手中翻麵一看,頓時輕咦出聲:
“朱家?這朱家找我作甚?”
請柬並非是合歡樓發來的,而是道城中的朱家。
餘列拜入宮中已算日久,勉強聽聞過這朱家。
這一家族的祖上是個五品道師,已有兩千年底蘊,但是自從那位五品道師隕落後,朱家便再沒有出過新的五品,且一代不如一代,千年以降,朱家目前在宮中僅僅隻有一位六品道士在撐著門麵,算是宮中典型的破落戶兒了。
隻是此等破落戶兒家族,也不是餘列一個小小道徒可以無視的,他連攀附都難。
而餘列打開請柬一看,目中發怔,還下意識的瞥眼,瞧了瞧跟前麵色難言的洛森。
原來並非是朱家給他來信,而隻是朱家中的某一人給他來信,且來信的這人,正是餘列的嫂嫂!
隻不過對方並非是洛森這個舊嫂嫂,而是一個名為“朱莎子”的新嫂嫂。
甫一看見“朱莎子”這姓名,餘列心中驚疑,還以為對方是尊六品道士,便宜堂兄抱上了六品道士的大腿,這差點讓他懷疑人生。
好在餘列細細一看,發現對方僅僅是名字中帶了個“子”字,並非是對方的道號。
但即便如此,餘列持著請柬,也是麵色古怪的很。
他在心間咋舌:“本以為我餘列拜入道宮後,能被六品道長收為見習弟子,有機緣當道士的徒弟,就已經是福緣深厚了。
沒想到我那便宜堂兄泡上的,直接就是大家族之女,且單看新嫂嫂名字中的‘子’字,此女絕非是庶出旁支,八九成還還是嫡親的道士血脈。”
這封請柬頓時就讓餘列心間雜念翻滾,還隱隱的生出了豔羨之意。
至於請柬上的內容,便是那位新嫂嫂客氣的邀請著餘列,讓他前去一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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