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列還是得到了她的提醒,猛回過神來,然後目中頓時一亮,快速的將對方眼下如此嬌羞可人、柔弱無骨的模樣,給收入了眼中,心間一時浮想聯翩。
“呔!”
紫燭子瞧見餘列目中的亮光,她又氣又急,想要猛敲餘列的腦袋,但還是當即掐動法訣,聚攏真氣,要為自己凝結出一陣法衣。
隻是當她的真氣出現在兩人身前的那一刻,餘列察覺到突然湧起的真氣波動,下意識的也真氣有所反應,要掐訣施法護體。
雖然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,跟前的人是紫燭子,無須如此緊張。
可是兩人各自有所動作間,紫燭子又沒有撐著地,她的身子完全落在餘列的身上,餘列又將攏住對方的手臂往後收回半截,兩人之間失去隔閡,猛地就撞在了一塊兒。
再加上餘列剛才就差一兩寸的距離,就要將酒蟲遞入口中了,他和原形畢露後的紫燭子,相隔的本就緊密,且姿勢極為曖昧。
於是一聲輕呼響起!
紫燭子的法術是施展出來了,可她的身子也徹底跌落進了餘列的懷中,兩人從單純的摟抱,變成了貼貼狀態,且是嘴唇對嘴唇,完成了“酒蟲入口”的最後一步。
更加糟糕的是,或許因為兩人一起修煉了如此長的時間,氣機很是共鳴,紫燭子的法術並非是單純給自己披上了法衣,而是將餘列也給包裹在了裡麵。
“你!你!”
紫燭子猛的推開餘列,羞憤的驚叫連連。
餘列也是反應過來了,他口中慌亂的道:
“我、紫師恕罪、紫師恕罪!
啊!弟子萬死……”
兩人好似處在同一隻繭子當中的兩頭白蠶,你推我搡的,明明很簡單就能脫離出去,但是都手忙腳亂,其發絲散亂,呼吸大亂,被紫色真氣化作的絲線捆在一起,長達十幾息。
其間紫燭子腦海中想過多次,想要直接逸散真氣,將纏繞住兩人的法術震散掉,或是當場變化法軀,化作幾十丈高,以此免去眼前的尷尬。
但是她一想到餘列現在是處在修煉的過程中,若是被她嚇出個走火入魔,那可就麻煩了。
於是足足二十息的功夫後,兩人方才解開了法術,從摟摟抱抱的糾纏狀態中脫出。
嗖嗖的,紫燭子捂著胸口,她立刻後退數步,再次掐訣,終於是隻將自己的身子籠罩在法衣中,隔絕了餘列的目光。
然後兩人便互相間,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。
餘列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紫燭子,他回想著剛才的溫軟在懷,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目中再次恍惚。
他不禁的懷疑起,自己是不是修煉得走火入魔了,才出現了此等旖旎的幻覺?
但是不應該啊,他餘某人又不是初哥了,何故走火入魔會是以這種方式展現?除非他是一早就惦記著紫燭子,是一欺師滅祖的孽障……
“孽障!”
一聲羞憤的喝聲,再次從紫燭子的口中響起。
她是看著餘列放在嘴唇上的手指,以為餘列是在回味,跺腳羞憤的喝道:
“快把手給我放下!”
餘列被她的喝聲驚醒過來,立刻就收回手指,還暗中喚動道籙,確定自己並非是處在走火入魔的幻境當中。
於是他看向跟前紫燭子的目光,從單純的恍惚之色,變得極為複雜了。
這紫師,可真會玩兒!
千想萬想,餘列也沒有想到,紫燭子手中的六品酒蟲,其居然就是紫燭子自己!
如此說來,當年他在紫山上以酒蟲進行修煉,也是在用紫燭子進行修煉?雙修?難怪對方麵對他的幾次借取酒蟲,都是態度怪異,一點兒都不大氣!
餘列心驚著,感慨不已,且他的心間除了說不出的負罪感之外,還有濃濃的慶幸感。
“虧得當初紫師,沒有直接打殺了我啊!”他後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要知道當時的他,和紫燭子的關係可沒有深厚到眼下的地步。
餘列心驚著,正要盤算一番,如何才能讓紫燭子再次息怒,好讓對方繞過自己一命。
但是猛地,他抬起目光,發現紫燭子披著純由法力凝結的簡單衣袍,其模樣看上去雖然憤怒無比,咬牙切齒的,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可怕,反而透露出濃濃的色厲內荏、外強中乾的氣質。
站在餘列的跟前,她壓根就不像是丹成上品、修行百年的威嚴紫師,而更像是一個小女孩。
且好似下一刻,紫師大人就要暈死在當場了,不暈死也要鑽地開溜。
餘列眼皮一跳,意識到一個天大機會,砸在了他跟前。
他上前一步,脫口就道:“紫師,你也不想大家知道……”
“啊???”
呃、月初,有了假條,老毛病又犯了。不過不曠工,隻休息休息,至少更三千字。正好下一卷也要開始了,梳理梳理。求月票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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