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兄,事情是這樣的,咱們截教外門弟子,在闡教的地盤上發現了一株仙草.”
多寶道人一口氣說完,陳玄機也明白了來龍去脈。
事情的起因很簡單,截教一名外門弟子在闡教的地盤發現了一株仙草,見四下無人,便想偷偷采摘下來增進修為。
正巧被一名路過的闡教記名弟子發現了。
那闡教記名弟子便以此威脅那名截教外門弟子,說不按照他說的辦,便報告給執法閣,讓執法閣來處置。
那截教外門弟子深知截教執法閣的嚴厲,隻能勉強答應下來。
自那以後,那闡教外門弟子,便屢屢以此事威脅,不僅將那截教弟子的資源給全部占為己有,還逼迫其不斷從任務閣中領取任務,賺取貢獻點,然後給那位闡教記名弟子兌換資源。
前不久,那闡教弟子變本加厲,竟是讓那截教弟子執行一件十分危險的任務,來兌換一件寶物。
截教弟子無奈之下,隻能答應下來,將事情的經過用留聲石加上玉簡記錄下來後,便出發去執行任務。
沒想到,這一次,終於是運氣不好,隕落在了外麵。
後來,在執法閣清理,封閉那隕落的截教弟子洞府時,發現了那留聲石還有玉簡,被金箍仙馬遂稟報給了多寶道人。
多寶道人勃然大怒,拿著留聲石和和那玉簡便前去找十二金仙算賬。
十二金仙何等人也,先天生靈,最重麵皮,怎麼可能將那犯事的闡教記名弟子給交出來。
雙方對峙了許久,誰也不肯退讓一步,這才產生了大戰!
聽完之後,陳玄機臉色發寒,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廣成子身上。
“廣成子,多寶說的這些,可有一絲差錯?”
陳玄機雙目炯炯,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大壓迫。
廣成子艱難的點了點頭,“多寶說的沒錯。”
“既然沒錯,你又為何不將那闡教記名弟子給交出來?”
這時,赤精子努力掙脫束縛,艱難說道,“大師兄,我闡教之事,似乎輪不到伱截教來管吧,你那截教外門弟子,濕生卵化之輩,焉能和我闡教弟子相比?”
“既然你們不交,那我便親自來拿。”
陳玄機冷哼一聲,大羅金仙境的法力洶湧而出。
不一會兒,便根據多寶的描述,從闡教數百位外門弟子中找了出來。
那是一位先天上品靈根杏樹化形的修士,資質出眾,身姿俊美,頭頂上隱隱約約可見慶雲環繞,祥瑞儘出,金仙初期的修為。
那人被陳玄機揪了出來,臉色一瞬間煞白,滿臉恐慌,衝著廣成子大叫道。
“廣成子師兄,救救我啊!!”
廣成子立馬道,“大師兄,你仗著修為強橫,難道要妄動私刑不成?”
陳玄機沒有搭理廣成子,直接喊向金箍仙馬遂。
“馬遂,按照吾截教教規,吾那截教外門弟子私自偷竊闡教仙草,該當何罪?”
截教上下,誰也沒有比金箍仙馬遂熟悉截教教規的,脫口而出。
“扣除所有貢獻點,思過崖上麵壁一千年。”
“那人若已經隕落了呢?”
馬遂一愣,“人都隕落了,處罰自然也就不存在了。”
陳玄機微微頷首,又道,“那這闡教杏仙,威脅吾截教弟子,掠奪其修行資源,最終將人逼死,又該如何處置?”
馬遂一字一頓道,“種種大罪加在一起,當殺!”
陳玄機點點頭,掌心之上,不知道何時出現一抹紫色天雷,縈繞著一股毀滅的氣機。
廣成子大喝道,“大師兄,動用私刑,你可將吾師尊放在眼中了?”
廣成子聲音還沒有落下,隻見那一抹雷霆便是飛出,瞬間將那闡教杏仙劈的灰飛煙滅。
金仙道果,瞬間化作齏粉,四散於天地之間!
“你怎麼敢!!”
廣成子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殺我闡教弟子,你好大的膽.”
赤精子還未說罷,便被一道大法力禁錮,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“金箍仙,你率執法閣弟子,看守此地,不可放一人離開,我去三清殿,請師尊師伯。”
“是,大師兄。”
金箍仙渾身上下的血似乎都沸騰起來了,連忙召集執法閣弟子,將此地圍的水泄不通.
三清殿前,陳玄機拱手一拜,“弟子,求見師尊,師伯。”
三清殿大門緩緩打開,陳玄機一個閃身,便走了進去,太清老子,玉清元始,上清通天,三人皆在!
此時,通天,元始神色冰冷,互相對峙,身上聖人氣息若隱若現,壓抑的可怕。
若不是太清老子在一旁壓製二人的氣息,恐怕整個三清殿都要化作齏粉。
元始見陳玄機進來,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“好一個玄門三代首席,手段如雷,竟真敢殺我闡教弟子!”
通天教主的臉色再沒有往西的灑脫,不羈,同樣十分冰冷。
“你闡教弟子不修德行,犯下大錯,難道不該殺?”
元始大怒,“通天,你好大的膽子,敢對兄長如此說話?”
通天絲毫不讓,“對便是對,錯便是錯,一開始是吾截教弟子是錯了,合該領罰,但你那闡教弟子所作所為,卻比我截教弟子還惡了萬倍!”
“你截教都是些什麼人,濕生卵化,被毛戴角,茹毛飲血,除了這些,還有什麼,焉能與我闡教弟子相比?”
“濕生卵化,被毛戴角,難道在你心中,隻有你闡教大道,才是唯一正統,迥異於你闡教之道的,便都是異端,便都該抹除?”
元始臉色一沉,喝道,“通天,你當真以為吾不敢出手?”
通天仰天大笑,身上劍氣浩蕩,席卷九重天,“那我倒是要領教領教兄長這些年的長進了。”
道祖有言,六人之中,通天修純粹劍道,戰力最強,誅仙劍陣,非四聖不可破。
單對單,偌大洪荒,他通天還沒有怕過誰。
太清老子見狀,隨手打出一道黑白二氣,將二人給分隔開來,悠悠長歎。
“你二人之間的爭鬥,再無緩和的可能了麼?”
闡,截二教,教義不同,元始,通天之間,大道理念不合,這些太清是一清二楚的。
通天教主臉上的怒氣一下子散去,變得有些悲涼了起來,“紅花白藕青荷葉,三教原本是一家,既然兄長看不起我截教,那我截教,便不待在昆侖山上擾兄長清淨了。”
太清一驚,“通天,這話不可亂說。”
通天搖了搖頭,“大兄,闡教,截教發展到如今,你也看的一清二楚,無和解的可能了.左右不過是在尋一個道場罷了。”
三清殿中,通天教主的聲音響徹昆侖,“從今日起,我截教和闡教再無瓜葛,凡我截教弟子,於昆侖山整頓百年,百年之後,隨吾一起,撤離昆侖山!”
元始輕哼一聲,臉色仍舊冷漠。
太清悠悠一歎,“紅花白藕青荷葉,三教原本是一家,億萬年的情誼,終於是抵不過大道無情.”
下一刻,太清的聲音,同樣響徹整個昆侖山!
“凡我人教弟子,整頓百年,百年之後,隨我一起撤離昆侖山!”
元始有些動容了,勸道,“兄長,你大可不必離開”
他雖然看不慣截教,但對太清心中還是有一抹尊敬的。
太清擺手,淡淡一笑,“師弟不必說了,你我如今,已經證道,洪荒之大,一日之內儘可遨遊,在不在昆侖山修行,又有什麼分彆呢。”
元始歎了口氣,身子一閃,消失在三清殿中。
通天教主同樣離去,頓時間,偌大三清殿,隻剩下了陳玄機和太清老子。
“大師伯,大道無情,真的可以消磨掉一切感情麼?”
太清微微一笑,“天下無不散之宴席,追求大道的路上,是孤獨的,是寂寞,三清遲早有一日還是會分開的,大道理念不合,隻是一個契機罷了,你心中也不必有什麼負罪感”
“弟子受教了。”
陳玄機再抬起頭時,太清已經消失在了三清殿中。
陳玄機心有觸動,儘管他已經努力維持,但大道無情,又豈是他能阻止的,昆侖三清,最終還是分家了
百年時間,轉眼逝去,這一日,上清宮,通天教主問道,“截教弟子,可都集結完畢了?”
陳玄機恭恭敬敬答到,“啟稟師尊,截教十萬仙,都準備好了,在上清宮外等著呢,隻等師尊一聲令下,便能出發。”
通天看著上清宮,眼中流露出一些不舍,但很快,這抹不舍又漸漸隱藏在心底深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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