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陣陣梵音響起,隱藏在太極宮中的李建成,李元吉頓時捂住頭顱,發出嘶鳴痛苦之聲!
“痛,太痛了!”
可很快,二人身上發出陣陣金色梵光,與梵音相抵消,神態頓時又平靜了下來。
隻是身上的煞氣,越發濃鬱了幾分,露出比之前還要凶惡的表情。
水陸法會,非但沒有消解二人身上的煞氣,反而還像加了催化劑一樣,發生更加劇烈的反應。
眨眼之間,便是七天時間過去了。
水陸法會結束,這七天內,李世民總算睡了個好覺。
但他臉上仍舊帶著擔憂,建成,元吉陰魂,真的被驅散離開了麼?
第八日晚,李世民批閱完奏折,便開始就寢。
就寢前一個時辰,十分安寧,可一個時辰過後,夢境中,陰森鬼蜮再次出現了。
李建成,李元吉身上,煞氣比之前增長何止一倍。
他們臉色慘白,不停的質問著李世民。
不一會兒,李世民便驚醒過來,臉色發白,滿頭大汗。
李建成,李元吉被觀音菩薩施展手段蠱惑之後。
雖然還無法威脅到有人族氣運護體的李世民。
但吞其一些精氣,讓其變得虛弱,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。
李世民從龍塌上起身,身子一陣晃動,隻感覺虛汗直流,渾身無半點力氣。
“水陸法會,竟然無半點作用!!!”
翌日,朝堂之上,李世民再次發出聖旨。
召集大唐境內所有有道高人,前來太極宮祛除陰魂詭異。
這話一出,整個大唐都是沸騰起來了。
一波一波高人,名士來到太極宮中,做法驅邪。
剛開始的幾天,還有一些作用,但等那些所謂的得道高人一走。
李建成,李元吉,便又出現在李世民的夢中。
日日夜夜騷擾著李世民,讓其苦不堪言。
九重雲上,觀音菩薩見時機差不多了,便飛至陳國公府。
“江流兒,你可識得本座?”
觀音法相顯化在陳國公府中,周身金色梵光陣陣,無比的威嚴。
江流兒此時正躺在搖椅上,見,在嬌俏侍女的陪伴下,一邊烤全羊,一邊吃葡萄,不亦樂乎。
當然,觀音法相,這些侍女自然是看不到的。
江流兒見觀音來了,他揮手,讓侍女離開,然後起身對觀音笑道。
“佛門大聖,觀音菩薩,吾自然認識。”
江流兒表麵微笑,心中卻是暗暗下了殺心。
佛門諸多菩薩之中,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觀音。
等日後有了機會,他非第一個斬了這觀音不可。
“既然見了本座,為何不拜?”
觀音菩薩懸坐於半空中,緩緩開口,聲音比之前更加威嚴了。
良久後,見江流兒沒有說話,觀音這才看向江流兒。
這一看,便不得了,江流兒身上,大羅仙光翻湧,濃鬱道蘊籠罩,赫然是大羅金仙的修為!
“你,你難道已經覺醒真靈了?”
江流兒微微頷首,聲音平淡,“不錯,第十世輪回的時候,沾了些氣運,僥幸覺醒了真靈。”
觀音鬆了一口氣,直接對金蟬子開門見山。
“既然你已經覺醒了真靈,那應該知道我佛門大興計劃了吧,聖人老爺對這次西行無比重視,萬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,儘快進宮行動吧。”
江流兒麵上露出冷意,“進宮之事不慌,我倒是想向聖人老爺問一句話。”
“什麼話?”
“我九世輪回,為何通通折在了那流沙河,害我損了無數年修行?”
金蟬子冷著臉質問道。
觀音這下,頓時懵逼了,沒想到金蟬子會問出這種問題。
金蟬子九世折損在流沙河,一切都是聖人在背後暗中操縱。
金蟬子,乃上古五蟲之首,本命真靈何其恐怖。
雖然被準提,接引以無上佛門妙法渡化,但涉及到西行大興,二人還是有點不放心。
所以讓沙悟淨,九次吞金蟬子肉身,最主要的目的,還是為了進一步削弱六翅金蟬的本命真靈,讓其更好的為佛門所操縱。
可這些話,自己怎麼和金蟬子說?
觀音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,解釋道,“西方大興,是一個厚積薄發的過程,輕易得來的東西,世人不會珍惜,你曆經九次西行取經失敗,第十次方才成功,這才能顯出真經的珍貴,世人才會珍惜啊。”
金蟬子淡淡瞥了觀音一眼,並未繼續與其打嘴仗。
當務之急,還是先隱藏好自己身份。
等完成西行大計之後,在佛門最巔峰的時候,給其致命一擊。
金蟬子隨意答應幾句,把觀音菩薩應付走之後,繼續開始喚來美貌侍女作樂。
太極宮中,李世民被李建成,李元吉陰魂纏身,精氣大受損傷。
短短幾天時間,眼框邊都出現了黑眼圈,連批閱奏折,都顯得有心無力。
張阿難見了,心疼的都快要哭了,他試探著問道。
“陛下,金山寺少年神僧,陳國公,不僅在醫道上造詣無雙,在佛法上更是極為出眾,不如讓陳國公進宮,看有沒有辦法驅散怨魂?”
李世民一聽,手中筆杆“吧嗒”掉在了案台上。
對啊,他被怨氣衝昏了腦子,怎麼就忘了金山寺少年神僧,陳國公江流兒了。
李世民精神一振,整個人好像恢複了不少元氣,“速去陳國公府,讓江流兒進宮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張阿難匆匆離開皇宮,一路奔向了陳國公府。
國公府前,張阿難敲響了大門,“陳國公可在府中?”
府邸中,江流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,他就知道,皇帝會主動來尋他的。
他打開大門,把張阿難迎了進去,麵上露出一絲和煦笑容。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張公公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?”
張阿難滿臉焦急,“國公啊,您不知道,陛下最近被冤魂纏上了,整日裡睡不著覺,龍體受損,陛下聽說神僧不僅在醫道上有無雙造詣,佛法也十分精神,蓋壓同輩乃至於上一輩,所以想請神僧進宮,為陛下驅邪。”
江流兒精神一震,“陛下怨魂纏身?”
“不錯。”
張阿難嘴角露出苦笑。
“那還等什麼,走,隨我進宮,開壇做法,定把陛下身邊的冤魂消滅的一乾二淨。”
江流兒進屋裡,收拾一番,便和張阿難,直奔皇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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