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王茜兒卻不同,顧偃開是親眼見過王茜兒一馬當先,帶領騎兵衝陣的,那精湛的騎射槍法,無不叫顧偃開心驚,要知道,王茜兒今年才十四歲,等再過幾年,天知道能進步到什麼地步。
王重拿起筷子,夾了一片鴨片,瞥了王茜兒一眼,淡淡的道:“方才我和顧候說的話,你都聽到了?”
王重拱手道:“侯爺見諒,晚輩性子一向耿直,心裡怎麼想的便怎麼說,晚輩這個侄女武藝確實不俗,可性子卻同晚輩一般耿直的很,也並不擅長俗務,寧遠侯府家大業大,人多口雜,我王家實在高攀不上。”
而且王茜兒頭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王重。
明蘭道:“四姐姐同梁六郎的事情如今已經傳的整個汴京都知道了,女兒擔心家裡有什麼變故,這才拉著官人趕緊回來瞧瞧。”
“三叔,顧家當真這般不堪?”王茜兒好奇的問道。
墨蘭在三清觀裡摔了一跤,恰巧遇上永昌侯府的六郎梁晗路過,梁晗也是個浪蕩子,竟直接一把將墨蘭抱了起來,送回車裡,路上許多進香的官眷都瞧見了,不過一日功夫,這事兒就傳遍了東京。
顧偃開看著王重的眼睛,迎著那坦蕩磊落的目光,不知為何,竟不覺得生氣。
“二郎如今隨軍南下,一時半刻也回不來,永安郡主的年紀也還小,以後不如再等一等,先彆急著拒絕,再考慮考慮,待二郎從南邊回來了,再給我答複如何?”
其三便是為了磨礪顧廷燁,顧偃開在顧廷燁小時候就告訴過他,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不同,他將來隻能靠自己。
好不容易等到了恩科,長楓才得以出門。
“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,世人如此傾軋,無外乎為名、為利、為一己私欲!”王重道:“這世道便是如此,隻要有人的地方,就有爭鬥,你以為揚州就沒有這些了嗎?”
自打年關開始,墨蘭就三天兩頭告病躲在院裡,門也不出,連往日的請安也是去一次推三次的,王若弗對墨蘭本就不待見,自然也樂得不見墨蘭。
而且除了騎射槍法之法,王茜兒帶兵時那雷厲風行,毫不拖遝的乾練,敢於身先士卒的勇氣,還有當機立斷時的果決,都叫顧偃開另眼相看。
“你啊,還是太年輕了!”王重伸出手指,在王茜兒的額頭中間輕輕一推。
“那是!”王茜兒洋洋得意的道。
兩口子衝著盛紘兩口子行禮問安。
“全憑三叔做主就是!”王茜兒道:“我一個小丫頭,哪裡懂得這些,況且終身大事,需要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三叔待我就如親生女兒一樣,斷然不會害我!”
王重道:“你顧二叔的名聲之所以這般不堪,除了他年少之時放蕩不羈之外,跟顧家裡頭他那幾個叔叔伯伯,堂兄弟們也脫不了乾係,反正顧家人做的惡事,都是你顧二叔一人為之!
還有你顧二叔那個繼母小秦氏,那可是個笑裡藏刀的厲害角色,彆看她平時慈眉善目的跟個女菩薩似的,可心底裡,估計巴不得你顧二叔早些死了,好叫她親生的三郎承襲寧遠侯的爵位呢!”
“父親!母親!”
墨蘭的理由莫說是海氏了,便是王若弗也沒法拒絕,自然便同意了,叫人準備車馬。
匆忙趕到葳蕤軒,就見還穿著一身官服的盛紘,正對著跪在地上的墨蘭破口大罵!王若弗在首位上正襟危坐,攥著帕子一言未發。
聽說那女使雪白的脖頸被種滿了吻痕,盛紘當場就大發雷霆,把長楓房裡的所有女使全都趕走了,那個同長楓行苟且之事的,直接被發賣,若非因著恩科將近,隻怕又要盛紘都要開祠堂狠狠的教訓長楓一番了。
朝廷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恩科,各地舉子陸續趕到汴京,城內城外,各個驛館客棧酒樓食肆的生意也隨之迎來了短暫的火爆。
“照三叔這麼說,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好人了?”王茜兒道。
這話絕非王重無端放矢,如今自虎狼窩中走出來的顧二,早已非吳下阿蒙,雖說經曆因著王重這隻蝴蝶的出現同原著有些區彆,但該有的成長卻一樣都不缺。
之所以選擇那般做,一是顧廷煜是其發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,是他和發妻愛情的結晶,二是因為顧廷煜自幼體弱多病,常年臥榻,不知哪天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,顧偃開對其難免有些偏向。
兩口子剛進家門,就發現盛家的氛圍較之往日多了幾分嚴肅。
現如今這些事情卻從王重一個外人口中聽到,饒是顧偃開也忍不住有些臉紅。
“哎!”
王重拱手道:“那便依伯父吧!”
看到二人,盛紘一愣: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看著宛若普通人一般,平平無奇的王重,顧偃開實在是不想放棄,可王重話都說到這一步了,他便是不願,也無可奈何。
盛紘氣憤的指著墨蘭罵道: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
“父親,女兒知錯了!女兒也不想的!”墨蘭哭的梨花帶雨,一臉委屈:“是六郎,是他抱的女兒,女兒當時扭傷了腳,走不得路!若不是他,女兒今日都要丟死人了!”
“現在不丟人嗎?”盛紘指著墨蘭罵道:“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,朗朗乾坤之下,大庭廣眾之間,同外男摟摟抱抱,成何體統!”
“紘郎!紘郎!”卻在這時,外頭傳來一陣焦急的呼聲,不是那林噙霜又是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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