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!拒!了!哈!
忽然,含羞卻覺得自己的手中一涼,手指被他塗滿了涼涼的東西,最後,一小撮白色晶體被他塞進了含羞的指甲縫裡。
陳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眸中貌似蘊含著千言萬語,卻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。
含羞抬起自己纖細的手指,奢華的古董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將她的手指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暖,手指尖上,白色的細小顆粒折射著冷白色的光芒。
這是……
“氰化鉀……”溫西泠狹長的鳳目微微眯了眯,還以為動手的會是他的姐姐或者繼母,沒想到陳嶼這個蠢蛋卻先一步按捺不住了……
g就可能引起猝死,陳嶼不敢給溫西泠直接下毒,便想通過含羞的手!
兩個人一天到晚並肩躺在一起,溫西泠難免會碰到含羞的手指,毒品就會進行轉移,按照這種方式進行投毒,溫西泠早晚也會累計到足夠的計量,無聲無息之間,溫西泠不就一命嗚呼了?
作案時間和地點都比較隨機,最後查出來也是含羞手上毒,含羞作為投毒媒介,又是個植物人,保不齊前後腳也跟著溫西泠死掉了!
好毒的計謀!
溫西泠的笑意泛著鋒利的冷光,他習慣了蟄伏,藏鋒,獵人一般地等著他人落入陷阱,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,而身邊人林含羞女士——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已經一個原地打挺站了起來,不要說三年植物人了,就是運動員都不一定有她現在的靈活程度。
要命了啊!
陳嶼果然想殺她,三年前的車禍看來也是他的手筆!
含羞好不容易才保住小命,決不能這樣無聲無息地死掉!
喏大的臥室裡,全是給溫西泠看病的醫療器械,小姑娘瘋了似的跑了過去,翻箱倒櫃,瓶瓶罐罐地找急救材料。
溫西泠冷眼看著她,皮膚直接接觸到了氰化物,用水洗掉即可,不會造成過於嚴重的傷害。
可是,肉眼可見的,小姑娘纖細的手指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樣,迅速生瘡,潰爛,殷紅的血夾雜著黃褐色的膿水慢慢滲了出來。
膚質過於敏感,三年植物人,身體各項機能降到了最低,免疫功能極其脆弱,這樣劇毒的東西,碰一下,都是要命的。
含羞瘋了似的往手上倒雙氧水清洗,但是傷口卻還是在不斷的擴大。
甲床上的皮膚已經爛掉了,露出帶著血絲的肉,淺粉色的指甲蓋慢慢變深,中毒了一般,呈現不健康的黑紅色……
溫西泠淡漠的眸子劃過一絲不安,沉著聲音,喊了一聲,“顧鶴樓!”
無聲無息之間,屬於他的獨棟小彆墅瞬間戒備森嚴,顧醫生穿著白大褂,拿著高濃度的氯水或者雙氧水飛快走了過來。
“彆怕,我給你清洗一下,然後包紮好就可以了。”顧鶴樓的聲音低沉,帶著屬於醫務工作者特有的安全感。
男人的手伸向了含羞,而含羞……
小兔子受驚一般的,縮回了自己早已經鮮血淋漓的手。
“我是醫生,我不會害你的。”顧鶴樓見過諱疾忌醫的,但是沒見過這樣對他不信任的人。
林含羞的大眼睛眨了眨,看了他一眼,又瞄了遠處的溫西泠一眼。
看顧醫生防備,看充電器貪婪……
顧鶴樓都要被氣笑了,小姑娘的眼神怕是不好使,接觸過的人誰不知道?
溫西泠一個妥妥的狼子野心白切黑,小姑娘腦子不好使,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錢呢!
“把手給我,”顧鶴樓的聲音降至了冰點,“再不清理,整個手彆想要了。”
含羞自然知道自己手上的傷,看起來嚴重,其實沒那麼厲害,她完全不知道,顧醫生是她的充電器還是漏電器,萬一漏電了,她又要僵住了。
含羞做好打算,轉身,撒丫子就往溫西泠的方向跑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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