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羞的腦瓜子被震得嗡嗡的,風好大,含羞好怕。
時速一百多的汽車根本沒有什麼感覺,但是時速上百的摩托車……
含羞覺得自己的嗓子裡,堵著自己膽,溫西泠要是再加一點速度,她整個膽就直接吐出來了。
北城下班晚高峰,三環上堵得水泄不通,他的摩托車愣是擦著一眾老司機的邊邊,走位靈活又詭異,一個瀟灑的漂移——
含羞差點兒被甩下機車……
“摟好我!”溫西泠的聲音被風剪得粉碎。
含羞忸怩:【不好吧,在大馬路上呢,運動充電容易接觸不良吧……】
車速慢了一點點,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臂攬住她的腰,把她從後座上,直接拎到了前座……
這……這屬於表演性質的危險動作了吧?
含羞像是隻小兔子似的縮在他的胸膛裡,不知道是急的,還是剛才的動作太費力氣,他的心跳得好快,“咚咚咚”的,帶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,將含羞包圍了個徹徹底底。
縮在他的懷裡,莫名,就不太害怕了,而且還能身上多器官實現同時連接充電~
哦,幸福來得就是如此突然!
迎著淩冽的風,雲裡霧裡之間,就回到了溫氏彆墅。
顧醫生站在彆墅三樓,用口型對兩個人說,“到電梯了。”
溫西泠點了點頭,也不顧含羞同不同意,扛起來就衝進了彆墅的樓梯間。
含羞感受著他體內野獸般的爆發力,運動員般流暢優美的線條,一步能跨三個台階,扛著她都能健步如飛,越來越開始疑惑,
你管這叫早衰?
含羞還沒有想通,就被他塞進了病床上,“砰”的一聲,病房門被推開,前後腳,溫家五人又來了。
含羞閉著眼睛,癱著身子,呼吸輕緩,活脫脫一個植物人。
顧醫生那邊飛快給溫西泠戴好了各種醫療器械,溫西泠裝病也是高手,很快,便是一臉垂死的模樣。
溫衡看著自己的兒子,忍不住傷心難過,老淚縱橫,這種感情不能說完全是表演出來的,他就算是對溫西泠沒有什麼感情,他也得考慮現在他年紀大了,後繼無人的悲涼。
“爸,您也彆太傷心了,”陳媽媽往前走了一步,大孝女一般的扶住了老人家的胳膊,
“我聯係了歐洲最厲害的遺傳病研究專家pierre,他說二弟的病隻是和早衰相似,並不能完全按照早衰治療,得用他實驗室裡全新的儀器和設備,我看,二弟的病情已經開始有起色了,不如帶他去國外看看?”
!
含羞的心被重重一擊。
完了,最穩定,出廠原裝,剛簽了《貼貼合同書》的充電器要去國外了?
致命打擊!
含羞瞬間就慌了,小手趕緊悄悄滑到了溫西泠的被子下,不管是哪裡了,慌不擇路,死死摁住了他的腰。
“我覺得不太合適,”站在溫衡左手邊的季美雲今天穿了一身純黑色的修身禮服,一句話緩解了含羞的焦慮,
“西泠剛衝喜便有了起色,可見衝喜有用,貿然離開,萬一突然不行了怎麼辦?”
季美雲說著關心的話,實則也是暗戳戳地敲打這陳媽媽。
陳家現在水深火熱的,溫家的權利之爭也已然白熱化,陳媽媽拿不到溫家的大權,早晚也是餓死。
“那可以讓含羞也跟著一起去呀,他們是夫妻,本就應該夫唱婦隨。”陳媽媽笑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