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廳是針落可聞的沉默,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,“嗡嗡嗡”的議論聲如同成千上萬隻蒼蠅開運動會。
豪門醜聞多,溫衡現在的夫人連三十歲都不到,溫衡看起來再壯實也是八十歲的老人了,豪門怨婦,跑去了繼子的病房,還被外孫看見了。
好大一瓜!
“來人,少爺喝醉了,”陳媽媽利落有度,雷厲風行,
“快把他帶下去醒酒!”
陳嶼晃晃悠悠的,早就hight了,剛出了宴會廳的大門,就屏退仆人小解,下一秒,直接被人麻暈了,套了麻袋。
含羞等這一天等了好久,她甚至忍受著爆充的痛楚,在充電器壹號身上充了一宿電,又在二號身上充了一白天的電。
二號的電力雖有缺陷,但是也多少能讓她長些力氣,含羞想著要為自己報仇,也力大無窮,愣是把陳嶼搬到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上。
這輛車是顧明珠送她的結婚禮物,她本來是要嘲笑她一個植物人,名下有車又有什麼用?
現在倒好,正好是她的作案工具。
黑色的邁巴赫劃過夜空,向著北城的郊區西山開去,很快,就跨過了熱鬨的都市區。
豪車強勁的發動機怒吼著,汽車停在了懸崖邊上。
含羞布置完一切,抱著自己的膝蓋,一個人坐在皎白的月色下。
她從小就是三好學生,四有青年,五好少年,共青團團員……
這即將成為她第一次犯法……
可是她實在不能眼看著撞她的人逍遙法外,雖然她的植物人身份一直掩飾得不錯,可能她真的能靠植物人身份逃脫懲罰,但是,殺人就是殺人啊。
她以後就不乾淨了。
含羞一個植物人能在監獄裡麵活多久呢?
哎,要是能帶上充電器就好了。
要不拉充電器壹號過來當她的共犯?
算了,含羞已經留了遺書了,隻希望充電器壹號能看在兩人夫妻一場,她靠著命格幫他衝喜的麵子上,幫她把另外五輛車收拾了。
含羞在沐浴在月光下,糊裡糊塗的想著,陳嶼那邊,清醒了。
“三年前你為什麼要撞我?”
含羞這次下了血本,找知名的配音圈大神安琪錄製了她想要表達出來的話,複仇大女主的聲音鏗鏘有力,振聾發聵……
這一千塊錢,花的值!
“陳嶼,我跟你無冤無仇!十幾年的情分,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,你要我的命?”
含羞繼續放著錄音,這聲音太有感染力了,強大,憤怒,一聽就是能噶了所有傷害她的人,還能清算這些人的財產!
含羞就是要做這樣的人!
陳嶼本來就嗑嗨了,忽然清醒,腦子還有些懵懵的,一聽到這樣的責問聲,一句話,
“大姐你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