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羞麵對這麼大一筆財富,也有些犯難。
她把顧揚州趕出了溫氏彆墅,在夜色中晃晃悠悠的……
竟然自己去了西山墓地。
靈堂一彆,溫西泠已經死了好長時間了似的。
含羞看著他的墓碑,莫名其妙的,對自己有些惱火。
他畢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,她的初代目·充電器,給她留下了大筆遺產的人……
含羞卻極少思念他。
莫名覺得他一直沒有走,一直在她身邊似的。
這是含羞第一次來給他掃墓,身邊隻跟著那個看起來就滲人的滿臉刺青kiing保鏢。
小姑娘跪坐在了他的墓碑前,腦海中泛濫著他生前對她的種種好,他還是為了保護她去世的,含羞就……
嗚……
哭泣失敗,重試!
含羞垂著眸子,緩緩進入狀態,從初遇,腳趾相碰,到後來,她靈活的眉毛……
“噗嗤……”
有點想笑。
含羞看了看四周,太好了,大半夜的也沒有什麼彆的人,不然她專門跑到死了的老公墳前憋笑,怕是要被人數落死。
kiing一臉冰霜地站在含羞身後,看著小姑娘一會兒懊惱,一會兒偷笑,他默默站著,反而十分享受這樣的獨處時光。
他,後悔了。
一開始舍不得死,很大一部分是怕含羞傷心,現在真的死了,含羞過得越發風生水起。
連午夜夢回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!
反而是他習慣了懷裡香香軟軟的小姑娘,夜夜失眠!
溫西泠的手指偷偷的拎起了含羞一縷長發,一圈一圈繞在指尖上,白色的指骨上,烏發交纏,格外的繾綣。
靜謐地氛圍裡,曖昧之氣緩緩蕩漾了去,溫西泠眯了眯眼睛,天生的惡劣低俗,甚至讓他產生一種衝動:
把她按在冰冷的墓碑上,再次把小姑娘吻到失神,吻到心慌,吻到手腳軟,腰肢酸,吻到滿目淚花……
他的思緒走的很遠,卻忽然戛然而止。
他看到小姑娘掐自己的大腿。
細細白白的腿被掐的紅腫一片,幾乎都要破了,下一秒,
“哇~(_)~”含羞終於哭了出來。
她一邊張著櫻桃小口嚎啕大哭,一邊還能腹語,
“文西理,嗚嗚嗚,窩滴老公!溺死滴好饞啊!!!!”
含羞大哭和哀嚎兩不誤,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,整個人撲到墓碑上,秀氣的肩胛骨微微聳動,可憐極了。
“含,含羞小姐。”也許是小姑娘哭的太傷心,也許是腿上掐出來的痕跡太可憐,溫西泠都忍不住動容,拉住了痛哭的含羞。
小姑娘滿臉淚痕,瑩白色的小臉上,鼻子尖紅紅的,眼眶更如充了血一般的紅。
“彆哭了,”溫西泠忽然覺得自己的言語十分蒼白,看見她哭成這樣,隻顧著心慌意亂的,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,
“彆哭了。”
含羞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淚掐出來,怎麼可能輕易收回去?
她咧著嘴,坐在墓碑前,哭了個天塌地陷。
“含羞,我,”溫西泠本不想這麼早告訴含羞真相,但是也實在情急,
“我沒有死。”
“窩管你屎不屎的?窩老公屎啦!”含羞哭倒在了墓碑前,
“你能懂嗎?窩老公屎啦!”
溫西泠把小姑娘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,小心翼翼的哄著,
“沒事的,乖,彆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