財經雜誌的采訪其實好幾天以前就開始給溫氏集團遞了,含羞一直以上課時間衝突為由,各種抗拒。
她又不是真的總裁,肚子裡麵沒有幾滴墨水,
去了也是露怯。
不過現在看著銀行卡裡彙入的大筆分紅,含羞又實在覺得有些愧疚。
“怎麼了?”小姑娘看著采訪的題目唉聲歎氣的,溫西泠踱步過來,掃了一眼她的題目。
倒是不難,但的確挺專業的,這次的采訪,財經雜誌下了功夫,提出來的問題還都挺有深度的。
越是有深度的題目,含羞就越看不懂。
她托腮,大腳趾掛著粉色的毛絨拖鞋,旁邊坐著個顧揚州。
含羞根本沒搭理溫西泠的問題,反而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顧揚州的頭,
“寫啊!你不是說你是京大光華管理的麼?怎麼這麼個小采訪都寫不出來?”
含羞一邊充電一邊狠狠瞪他。
含羞也不懂,顧揚州最近認準了她就是他妹妹,當牛做馬,任打任怨的,含羞趕了好久都趕不出去,乾脆任由他留下來。
“嘿嘿,嘿嘿嘿……”顧揚州傻笑,是真的不太會。
他看了一眼慍怒的含羞,趕緊使眼色給旁邊的顧鶴樓,
“二哥,你來幫幫我!”
顧鶴樓看了一眼題目,一堆經濟學術語他根本看不懂,他背著手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了,看起來十分深不可測,實則是啥也不會。
含羞發怒,把顧揚州和顧鶴樓都趕走了,抱著腦袋歎氣。
忽然,腦袋邊一痛,含羞抬頭,滿臉深色刺青的溫西泠坐在了她的麵前,手指微曲,在她的頭上敲了個腦瓜崩。
含羞木木的腦袋好像瞬間靈關了一點!
她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,小姑娘頭上的呆毛雜亂的立著,溫西泠的手指尖微微發癢,
“這個問題,可以這樣解答,今年的市場……”
溫西泠的聲音清水漱玉一般的好聽,把十幾個采訪的問題全都給含羞講了一遍,小姑娘今天格外乖巧懂事,見他口乾舌燥的,還端起杯子,親自喂了他一口水。
解題思路,回答的方向,措辭等等,事無巨細……
終於說完了,再一看……
小姑娘靠在他的肩膀上,睡著了……
“哎,”溫西泠長歎一聲,把采訪的答案全部打印了出來,一切材料準備好,乾脆抱著小姑娘回到了床上。
柔軟舒適的病床闊彆已久,他已經睡了好幾天的走廊了,剛一碰到床墊,小姑娘便小貓似的縮進了他的懷抱裡。
溫西泠像是個憋了好久的癮君子一樣,長舒了一口氣,沉沉進入了夢鄉,懷裡小奶貓一樣的含羞——
卻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含羞的目光從他的胸膛、到他的脖頸、到他的臉,一寸一寸的掃了上去。
跟溫西泠太像了!
睡覺喜歡的角度,五官雖然難辨,但是骨相,姿勢,說話的聲音,抱她的姿勢……
含羞從墓地回來就對他產生了懷疑,經過好幾天的觀察……
次嗷嗷嗷!
越看越像!
要是被含羞發現他是詐死!
他就死定了!
半小時以後。
溫西泠是被冰水撲麵撲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