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西泠修長的手拿著小小的u盤,u盤在手指上轉了兩圈,插|進了電腦裡。
當年的車禍的確十分嚴重,那時候,他和含羞根本不認識,但是鋪天蓋地卻都是這些信息。
溫西泠一向是個涼薄到骨子裡的人,隻知道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被車撞死了,其他的,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關心的了。
直到今天,他才算是徹底看到,當年那場車禍到底是多麼的慘烈。
陳家的司機開著車直接帶著小姑娘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大貨車,其他的五輛車也忽然轉向,像是怕她死得不夠徹底一樣。
小姑娘被變形了的鋼鐵巨獸撕爛了纖細的身體,殷紅的熱血染紅了白色的裙子,像是被撞爛了的一塊豆腐。
破碎的瓷娃娃倒在六輛車中間,身邊是驚慌失措的路人,還有帶著冷笑,一閃而過的凶手們。
溫西泠看慣了打打殺殺,他以前在外國流浪的時候,見過比她更為淒慘的,可是卻從沒有這樣讓他覺得心中發痛。
她可能擋了誰的路,可能因為一點小事情,可能隻是無辜的犧牲者。
他甚至可以想到那些傷害她的人的嘴臉:
一個小孤女而已,死了就死了,沒有人在意的。
溫西泠自虐一般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些錄像,甚至還有她以前跳舞的錄像。
小姑娘像是落入人間最靈動的精靈,被活生生地撞成了這種模樣!
溫西泠恨得牙癢癢,他是個領地感極強的人,無關人等是死是活與他沒有關係,但是含羞是他的妻,是他的人。
他要讓這些人統統得到懲罰!
含羞是個苦難裡孕育出來的小水晶,第二天,又是開開心心上學的一天。
語數外依然折磨人,但是學校的生活還是充滿了驚喜的!
她的好同桌安琪忽然神神秘秘的跟她說,
“小含羞,我學習也不太好,考上京大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。”
含羞點頭,她也一樣,不夠好好學習下去,京大考不上,也可以試試其他的大學。
“樹挪死,人挪活,我打算跨一步走走。”
含羞的眼神充滿了鼓勵。
“我下個月就去選秀,爭取直接選秀出道,跨步去娛樂圈了,不在學術圈子裡麵打醬油了!”
含羞:……
大姐,你這步子跨的也太大了些吧!
“我聲音好,以前就給有聲劇配音,唱歌也不錯,我下個月就去選秀,小含羞,”
安琪眨巴著大眼睛,哀求著,
“你以前不是很會跳舞麼?你能不能幫我編一支舞蹈,搭配我的歌聲。”
含羞以前的確很擅長跳舞,也真的非常喜歡跳舞,那時候語數外都沒有跳舞重要。
可是現在這個身子,跳舞怕是這輩子沒戲了,不過——
編舞,倒是可以啊。
如果可以在舞台上看到她的指導出來的舞蹈,不也是非常有成就感?
含羞果斷點頭,每天都要晚回家兩個小時,幫助安琪編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