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羞果斷拒絕。
沒必要。
她電量足到可以原地參加奧運會。
何苦非要為了這個半點電量搞出這麼曖昧的姿勢來?
況且,她現在電量已經足到幾乎感覺不到腹中饑餓了。
含羞剛要走,一雙大手就掐著她細細的腰,把她淩空抱起來,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“乖,彆鬨脾氣,”溫西泠給她夾了一口菜,
“老公親自喂你吃還不行?”
故意壓低的聲音如同醇美的低音炮,在她的耳邊,帶著呼吸之間的熱度,挑逗著她最纖細的一抹神經。
含羞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,平白無故的,腰便軟了,需要他的大手扶著腰肢,才不至於出醜。
唇邊就是一顆小青菜,含羞的大眼睛左看看,右看看,頭皮發麻,喉嚨乾渴。
“越發愛撒嬌了。”溫西泠的語氣中,無奈和寵溺交織。
他把青菜放進自己的嘴巴裡,轉而夾了一塊油亮油亮的糖醋小排骨。
做法家常,不過材質卻是新西蘭空運過來的鮮嫩小豬排,是含羞極其喜歡的。
“我吃了,到此為止?”含羞的耳朵癢,用手扒拉了一下,壓低了聲音跟他商量。
“嗯。”男人從鼻腔裡吐出一口氣,不置可否。
含羞張開嘴,“嗷嗚”一下,就咬住了小排骨,剛打算拿著骨頭好好啃啃,怎料……
他將含羞咬過的肉和骨頭,好不嫌棄的吞進了嘴巴裡,牙齒將骨頭咬的“嘎吱嘎吱”作響。
含羞甚至懷疑,他不是在咬豬骨頭,而是想把桌子上的所有人全都一鍋燉了,“嘎吱嘎吱”全都嚼碎了才滿意。
含羞提著一口氣,實在忍不住對謝景琛說,
“你還不走麼?你到底還想看啥?”
含羞知道,能給她充上電的人,至少都是跟她有羈絆的人,但是謝景琛這個充電規律……
就很奇怪,她不能對他有半點好。
“再不走,你信不信?我就得嘴對嘴為他了!?”
謝景琛抿上了自己的唇角,他早就該知道,他出現的時間,永遠不對。
謝景琛帶著怒氣走了,含羞掙紮了一下,卻還是沒能從他的懷裡出來。
眼神向三位哥哥求助,怎料三位哥哥十分識相,撂下筷子就跑了。
偌大的餐廳隻剩下兩個人,含羞不自在的很,整個人像是被塞進了50度的溫水裡,被他裹在心臟深處,溫養著全身上下。
是舒服的,卻又有些難耐。
他的鐵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,喃喃自語的,
“也就對你這樣了。”
溫西泠一向心狠手辣,錙銖必較,哪有過像這一次,熬夜辛苦改了十幾遍的設計稿,最喜歡的那顆含羞草,佩戴在了謝景琛的胸口。
“嘔死了。”溫西泠忙,天天熬夜本就辛苦,整個人靠在含羞的身上,下巴壓著她的肩膀,顯示小男生發脾氣似的。
含羞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,看來大佬是真的在腹中吐血了,她回身抱住了他,
“彆氣了,我賠你。”
一想這個,溫西泠就更氣了!
他就不該信什麼佛祖老神仙,非要去祈福,手腕上的佛珠一道枷鎖似的,好好娶回來的的媳婦隻能看著,越看越上火。
“你賠不了。”溫西泠的聲音帶著火氣,佛珠撥弄了幾圈。
怒火壓下去了,浴火便升騰了起來,浴火熄滅了,怒火則更甚。
含羞知道他打心眼裡不信鬼神,這串佛珠大致也沒有什麼用,
“不求了,大約也是沒用的。”
細細的手在他的腕骨上一滑,81子的佛珠,一半落在他的掌心,一半被她拿在手上。
“萬一呢。”他將佛珠虔誠地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。
含羞微微垂下了眸子,溫西泠對她的好點點滴滴,絲絲縷縷,像是一張細密的網將她徹底包圍。
“真要賠我,也不是沒有辦法……”
複雜的情緒在他的黑眸中滾了滾,含羞還沒有問怎麼回事,她便被男人抱在懷裡,回了臥室。
臥室除了床,便是她日常工作的大書桌。
書桌上的書被粗暴的扔在了地上,她軟乎乎的腰肢貼在硬邦邦的書桌上。
膚色冷白,晶瑩無暇,美不勝收。
比最昂貴的畫質還要完美幾分。
“唔~”含羞微微一聲驕哼,他那畫了幾年小鳥羽毛的墨筆,落在了她水潤的鎖骨之上。
又癢又濕,筆觸越是細膩,含羞的一顆心,便越是慌亂。
夜色濃沉到了極致,他忙碌之中閒置了幾個月的畫筆下,綻開了一副羞怯的含羞草。
又過了幾天。
含羞與他疏遠了幾分。
她要控製變量,檢查一下謝景琛的電力規律。
事實就是,她連著好幾天都沒有斷電!
含羞甚至隱隱覺得……
她可能要徹底擺脫充電魔咒了!
謝景琛真的太好用了!!!
如果以後再也不需要充電,那不就說明她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麼!
含羞每天蹦蹦跳跳的去上班,過起異常幸福的小日子。
這天,陳秘帶著她去總公司送材料,總公司的姐姐們也聽說含羞的咖啡煮的好喝,便拉她在總公司裡煮了幾百壺咖啡。
含羞累的都快要癱了,總算是煮好了,剛要離開大廈……
“嘣嘰!”
她就沒電了!
就很離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