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還有臉說我呢?”溫東梓在旁邊表示抗議。
溫西泠不搭理他,溫柔地抱著含羞哄了哄兩句,
“沒事了,等我咬咬牙,把德國的市場徹底攻占了,就讓他們在牆壁上寫【水逆退散】,行不行?”
含羞隻是被溫東梓的病情嚇到了而已,才一時間選擇性地忘記了英語而已!
她高考英語上了130分的!
“才不要呢!”含羞抱回溫東梓,惡狠狠地回醫院,
“人家德國人又看不懂水逆退散。”
溫西泠見小姑娘一直緊繃的精神總算是鬆了一些,他才微笑著,
“那寫什麼?”
含羞一時語結,倒是溫東梓一邊接受檢查,一邊笑著說,
“就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英語就翻譯成:fast、fast、biu、biu、biu——”
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雖然沒有完全聽懂,但是也忍不住笑了,溫西泠被推進了重症病房裡,含羞是想在病房門口守著他的,但是溫東梓倒是第一個反對。
兩個人走在清清冷冷的德國大街上,溫西泠雙手插兜,牙齒咬著一支煙,眼睛微微眯著,臉上依舊戴著吊兒郎當的笑意。
“你就不急?”含羞問他。
“不急,”溫西泠說,“第一,我的確對他感情不深,我不像你,我永遠記得他爸爸媽媽對你做過這樣的惡事,”
溫西泠十分坦誠,“在我的世界裡,沒有原諒這個詞。”
含羞剛要反駁,溫西泠的手指卻堵住了她的唇,
“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麼小孩子是無辜的說教,”
他的手指碾磨著含羞軟軟的唇瓣,異樣的舒適感讓他忍不住再度眯起了眼睛,
“含羞,我難以愛他,但我愛屋及烏還不行?”
他微微挑眉,腳下踢飛了一塊破石頭,幾乎算是從未見過的幼稚行為了。
他就這樣跟自己較勁似的,大概是覺得現在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的所作所為,不霸氣了,不冷漠了,以前的高嶺之花,變成蒜蓉西蘭花了。
含羞偷瞄著眼睛看他,其實溫西泠現在這個樣子,彆扭,無奈,對自己發脾氣,才是真正的有點可愛。
兩人之間一個跟自己較勁,一個偷摸著欣賞可愛版的溫西泠,渾然不知——
一群外國的小混混從遠處跑來,三步並兩步地衝了過來,卸下溫西泠手上那塊價值3000萬的百達翡麗手表,轉身就跑。
含羞徹底愣住:……
“媽勒個逼的!”溫西泠現在可以炫酷了,可以高冷了,可以霸氣了,轉身就追了過去。
含羞也被這個驚變嚇了一跳,整個人都是懵的,眼看著溫西泠已經一個擰腰追了出去。
片刻,她掏出手機,報警!
對方:“”
含羞一愣。
這麼刺激!
在德國報警!?
她半個德語詞都不會啊!
含羞沉默了片刻,最後的最後咬緊牙關,
“一群人拿著ak&n、&n,我們aaa,獻血aaaaa——”
對麵沉默了片刻,含羞的手指差點兒把手機捏成碎片,手掌心全是汗水……
警方:“我知道了,我們馬上go!”
成功了!
含羞為自己的英語水平點讚!
警察來了,溫西泠那邊已經追著那群外國混混跑了三條街了,幸虧警察來了——
不然溫西泠就該在德國犯殺人罪了!
一群小混混被他揍得幾乎沒有什麼活人的模樣,鼻青臉腫的,在地上抱著肚子哎呦,哎呦。
警方那邊繼續調查,含羞拉著溫西泠就跑了。
*
第二天,含羞兩個人又回到了醫院。
意外的,溫東梓今天的狀態尤其的好,精神好了許多。
“這就是我昨晚被小混混打斷,沒來得及跟你說的第二點,”
溫西泠站在她的身邊,兩根手指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蛋,幫她咧開了一個笑容,
“這種事情著急反而火上澆油,你心裡輕鬆一點,壓力少一點,孩子的害怕也會更少一點。”
的確,溫東梓的病情忽然惡化,把含羞嚇了個魂飛魄散,一時間情緒沒有調節好,把溫東梓也搞得亞曆山大。
他和她分開了一天,接受檢查,反而狀態好了許多。
這就是情緒的作用吧。
含羞握了握他的大手,示意她受教了。
桑尼教授正好拿著溫東梓的各項化驗單走了過來,開口就是一長串的德式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