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要跑是麼?”
“上次丟下我上天,這次去哪?”
男人幾乎瞬間暴怒,不管不顧的走了過來,把含羞抵在門板上,質問,“顧含羞,你好大的本事!”
含羞的眼神躲閃著,垂眸不敢看他,隻留下脖頸到鎖骨,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。
溫西泠軟了幾分,帶著細繭的手指輕輕觸了觸她身上的吻痕,
“疼麼?”
含羞點頭。
他牽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,
“那能不能拜托你也問問我,我疼不疼。”
含羞收了手,三年前的事情早就太遙遠了,其實誰又真的做錯了呢?
她隻知道,溫西泠不能上天,她隻知道,顧明珠必須死,而她得好好活著。
她得回來找他。
可是飛行器爆炸,她也傷得不輕,幸好還有小係統在,她還得去做個任務才能回來,再回來的時候。
溫西泠已經冷的像是一塊冰雕了。
含羞便不敢去找他了。
還以為三年的時光會衝淡一切,卻不曾想,越是壓抑的恨的感情,一旦有了爆發的觸點,便如火山噴發,災情遍野了。
含羞掙脫了他的桎梏,“我不在乎。”
說完,便要離開。
“我不信,”溫西泠被她這般的薄情徹底激怒,一邊瘋狂的吻她,一邊垂死掙紮似的,
“含羞,我不信,顧含羞!”
含羞被他吻的心煩意亂!
一把推開他,眼睛裡是一片晶瑩的水汽,
“我不叫顧含羞了,那名字臭了,不服從命令,顧含羞死了,我現在叫顧青梅。”
溫西泠一愣,轉而又問,“那我這裡怎麼辦?”
含羞順著他的手望過去,冷白色的皮膚上,精致的肌肉線條上,【我妻含羞】四個狗爬字,還在呢。
“你,你,你怎麼還留著這個……”
溫西泠的怒氣中甚至帶著幾分委屈,
“你給我寫的,證明我是個大情種用的。”
含羞又慌又亂的躲閃著他,“這紋身洗了去吧,要找含羞,就去公墓裡麵找!”
說完,就像逃難一樣的跑了。
“顧含羞,”溫西泠的話破碎到了極致,眼眶蕩漾著一抹紅痕,看著她狼狽的背影,
“你要是敢走,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!”
含羞急著跑出來,主要是手機一直都在響。
醫院這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,甚至都容不得她聽清楚溫西泠的話。
反正不見就不見,她後麵要參加醫學集訓,訓練完了,大不了就繼續出國待著。
溫西泠這個人也是個無比倔強和驕傲的,說不再見,就真的連騷擾電話也不打了。
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,可這個城市那麼大,巨獸一般的吞沒所有的人,一個在單位忙碌,一個在醫院忙碌,幾乎是兩條平行線。
含羞也下了決心,結束了這段時間的培訓,就重新回德國去,惹不起,她還躲不起麼?
機票都已經買好了,顧家這一大家子簡直就是搬家小能手,國內國外,天下地下,來來回回的,說走就走,半點也不留戀。
反正在哪裡都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。
集訓的最後一天,含羞來拿集訓結業證,不少學員都站在皮膚科的門口,扒拉著門往裡麵看。
有熱鬨不湊王八蛋,但是含羞還是十分謹慎的繞著皮膚科走。
因為梅毒、軟下疳、尖銳濕疣等性病的治療可都是在皮膚科裡麵的。
這些個一學年的小孩們根本就不懂,還敢在皮膚科診室裡麵張望,也不怕眼睛裡麵長瘡!
【哎,那個病人,好帥啊!】
【他會不會脫衣服治療啊?】
【哇,真的好帥,好有氣質!】
小姑娘們一個個花癡星星眼,往日的飯搭子,新認識的同級生田思思直接攔住了含羞,
“小顧,你快看看,少看一眼都是你的損失!”
含躲過她的魔爪,“小心梅——”
話還沒有說完,後麵的人往前一湧,皮膚科的病房門“哢”一聲被推開了——
“毒……”
含羞最後一個字的聲音,在門內,和門外不斷回響,一抬頭,就是溫西泠一張硬邦邦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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